只能把平凡而快乐地活着作为目标,而这个朴素的目标对她来说都是那样的难。
在和抑郁症抗争的这两年里,她早已经丧失了心气,和作为少年人的锐气。
这种疲惫是扎根在骨子里的,只有漫长的时间能将它抹平,也或许永远都抹不平。
再次见到张景初的时候,是开学。放学后,张景初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到实验楼,然后一路向上到达了顶层。然后她惊讶地看着少年拿出钥匙,打开了顶层的小房间,作出一个邀请的动作:“欢迎来到我的秘密基地。”
房间里摆着一些桌椅,还堆着厚厚的一摞竞赛书,摊着几支笔,显然是经常有人来的样子。甚至窗边还种着一小株仙人球,顶上开着一朵粉红se的小花,可ai极了。
张景初给仙人球浇了点水,说:“它叫同胚,你要不要和它打个招呼?”
“同胚?”
“嗯,它描述了两个拓扑空间的关系……算了,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张景初笑笑:“也可以给它改名叫云云。”
水云摇摇头:“算了,不然我以后都分不清你在叫我还是叫它。”
水云好奇:“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我们之前一直以为这里是储物间,甚至还有传说这里闹鬼。”
每个学校都会有一些流传的鬼故事。
张景初笑了:“我在这待了那么久,也没见那只鬼小姐来找我。这个钥匙是程老师学校里带数学竞赛的教练给我的,他说如果我中午在班里觉得吵,或者什么时候缺地方自习,都可以来这里。”
水云问:“还有其他人知道这里吗?”
他从背后环抱住她,亲亲她的脸颊:“只有我,当然,现在还有你了。”
他在慢慢带她进入他的生活。这个认知让水云的心底泛起一丝甜意。
张景初放下书包,拿出厚厚的一叠纸递给她:“这是我这些天给你做的几何讲义,拿去做,应该会很有帮助的,我也可以ch0u时间给你讲。”
讲义制作jg良,还有各种平面或立t的几何图,应该花了不少时间。
水云仔细打量着张景初,他的眼下有些微微的泛青,眼角有一点红血丝。
“你熬夜了?”
张景初点点头:“嗯,不过是在开学前,所以还好。”
他已经把她列入了自己的计划,想要和她一起去p大,所以少睡一会儿没什么。
复杂的情绪涌上水云的心头。有感动,有羞愧,还有压力。她接过来,抚0着讲义上的文字,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她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问他:“张景初,如果……我考不上p大怎么办?”
张景初一愣,她的神se看不分明。他以为她是在担心,便哄她道:“有我在,你一定可以的。或者,除了p大以外,b市也有很多其它很好的大学啊,b如r大……”
“那,如果……我不能留在b市呢?”
“啊?”张景初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x:“你……想去其它的地方读大学吗?”
“没有……我就是随便说说。”他刚刚熬夜为她做了这么多,有些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尽管此刻她的jg神完全无法集中,但她还是强撑着坐下来,摊开讲义:“张景初,给我讲讲吧。”
少年又高兴起来,00她的头,细细地和她讲解各种题型。
看着他认真的神se,水云忽然就不想去考虑出国的事。
算了,得过且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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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心疼nv鹅啊
对了,有小可ai说原来封面上的字不清晰,所以我改了一下~
依旧求收藏求珠珠呀
新人小透明作者很怕没有人理的感觉
日子一天天过去,水云几乎每天中午都和张景初一起去实验楼的顶层学习。水云做张景初给她布置的题目,张景初则利用这些时间剪电影节的视频。毕竟,他晚上还要去做竞赛题。到了三月,天气转暖,草长莺飞。送走了冬天,水云的心情也稍稍平稳下来——只要不去思考未来的事情。他让她做题,她就做,就如同曾经满足妈妈的期待那样。偶尔,她也会帮他用手弄出来。听着他的喘息,她下面也会sh。但她从来不让张景初帮忙。
男孩子只当她是害羞,可其实她有一种很奇怪的心理。
最初的最初,她与他的缘起本是那场荒诞不经的梦。如果不是她的刻意g引,他们之间永远也不会有这般交集。她只想追求快乐,或者说得再直白一点,她只想利用他。
她想,反正是她满足他的yuwang,他也不吃亏。
可他远b她所想象的要认真。她感激、沉溺,却也有些无法承担他的ai意。一方面,她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