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了一会儿,张景初还是让她进来了。
甚至破天荒地和她说了一句话:“今天……是nv主还在上学时的剧情?”
好了,水云知道他在没话找话了。
但看到他态度有所松动,水云心里很高兴,也没有戳破。
“嗯,对啊。”
……
一时无话。
这一段的剧情相对简单,只有谢子秋、两个学生、谢子秋的父亲,还有两个日本人这几个主要角se。
少nv时代的谢子秋开朗、活泼而明媚。虽然时局已经不太好,但学校里相对而言始终是象牙塔。人人充满ai国理想、高谈阔论。可却对河山飘零的残忍之处知之甚少。
谢子秋在学校里很受欢迎,不仅因为她的外表清纯甜美,更因为她的父亲是有名的ai国人士,学生们很喜欢他经常在报纸上发表的社论。
这一天,谢子秋和几位同学在学校排练过话剧后回家,却在门口听到“砰”的一声枪响。她失控地跑过去抱住了身t还在汩汩流血的父亲。然而其中一名日本军官却将她的父亲从家里拖拽走,血迹淌了一路。另一个日本人则将她就地j1any1n。
事后,谢子秋衣着破破烂烂,双目无神地躺在地上,眼中满是屈辱与绝望的泪水。她颤抖地0过地上的一把水果刀,在手腕、心脏上b划了几下,本想了结了自己。但最终还是放下了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将自己洗g净。
排练完这段剧情,已经是晚上七点,天有些黑下来。张景初看了看外面的天se,对水云说:“我送你回去。”
从张景初家到水云家里,走路只要20分钟,只有地铁一站地的距离,她一般也就不坐地铁直接走回去。她看着身侧沉默的少年,疑心上一次同他这样走在一起怕不是是上辈子的事了。
北风呼啸,天上则有溶溶的月亮。偶尔有几对情侣走过,瑟瑟依偎着,共婵娟。水云每走几步,就觉得张景初是不是要和自己说什么。可他只是目视前方,不置一言。直到离水云的家只有一条街,看他也没有什么说话的意思,她只得说:“谢谢你,就送到这里吧,我家就在那边了。”
他说:“不谢。”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在水云转过身时,才听到他低低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她本来不该委屈的。她知道自己做了很出格的事情,是咎由自取,她也知道所有的快乐都有代价。但得到这声迟来的“对不起”,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她便y着心肠地回了一句:“不用,其实你不欠我什么。”
他知道nv孩大约是生气了,可有些话,他今晚必须要问出口。
“水云,你……和陈枫是什么关系?”
水云难以克制住心中的恶劣因子,呛了他一句:“你觉得你问这样私人的事情,合适吗?”
她看也不看他一眼,作势要向前走。
走不动。袖子被拽住了。少年不敢碰她身t的任何一个部位,只是扯着她的衣服。他模模糊糊觉得,如果今天让她走掉,他们之间可能就彻底完了。
水云回过头去,本想再说点什么,但对上他眼眸的一刻怔住了。
张景初眼角泛红,眸中尽是哀求的神se,似有水气氤氲开来。
“水云,不要喜欢陈枫,不要……和他做那样的事。求你,求求你……”
天之骄子,端方持重,向来进退有度,点到为止。几时见他这样低声下气地求过人?
nv孩的心一下就软了。被他这样一看,随便一个人,怕都是连命都能给他。她柔声对他说:“你……先放开我呀。”
他一寸一寸放开她的袖子,却依然盯着她看,像是想要把前两个月失去的都补回来,也像是被判无期的囚徒最后一次望着他的光。
她终是叹了口气,开口道:“这又和陈枫有什么关系。张景初,我从来都只想和你za的。”
原来,只有他。她从来都只有他。
仿若劫后重生一般,他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眼睫颤动如蝶翼,向上卷开了三月春花般的神采。他的眼中是惊喜和满溢的柔情。
那情绪太浓烈,太丰满,她几乎都不敢去面对。
张景初向前两步,犹豫着张开手臂,问她:“我可以抱抱你吗?”
水云闪身把他拉进旁边无人的小巷。
“唔,给你抱。”她如r燕投林般埋入他的怀抱,深嗅着他身上的气味。
张景初的手环上她的背,轻轻安抚着少nv。慢慢的,他渐渐收紧,仿佛要把她r0u进自己的骨髓中,力气大到她感觉有些疼痛的程度。可她默默受着,任他发泄。
两人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也许过了五分钟,又或者十分钟,他低头抵着她的额。
“我可以亲亲你吗?”他竟温柔到每做一件事都要征求她的同意。
怎么会有这样好,这样好的少年啊。
“……给你亲。”她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