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怒吼着:「我问你刚刚说什麽!」
「你是耳朵进水吗?这麽大声g什麽?」我不满的挣脱她的毒手,拉平自己的衣领,开始解释所有的事情。
在这十几分钟的故事里,我用着平淡的口吻叙述,浩晴却像是走过了一回戏剧般的人生一样,脸上表情丰富的我难以形容,一下子同情,一会儿诧异,这一刻又是欣喜若狂,我真心觉得未来她若不想从事理工相关职业,往演艺界发展会是个很好的选择。
「就是这样。」故事结束。
浩晴久久都说不出话来,一张嘴微微张开吐不出半个字,直到我见她便当里的菜都凉了,我推了推她後,她才回过神来。
她边咀嚼着,一边含糊地说道:「可是你都不担心吗?」
我收拾着便当盒,问着:「担心什麽?」
她狼吞虎咽的解决嘴里的饭菜後,说道:「既然他是你爸妈收养的,那如果你们在一起,岂不就是」
她紧张地看着我,ㄌ的音卡在喉咙中,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我拍了拍她的肩,安慰着说:「放心吧,这些我们都想过,也讨论过了。」
当年,当路季yan收到亲生父亲的信件时,难过了好一阵子,心情迟迟无法好转,即便他在我面前笑着说没事,我也能感觉到他的笑容是多麽勉强,於是,我私底下将这件事告诉爸妈。
爸妈在商量一阵之後,某一天晚餐後到路季yan的房间里与他谈心,不到几分钟,路季yan便在爸妈的怀抱中再度溃堤。
待他情绪稳定之後,爸妈提出了一个想法,他们决定在路季yan二十岁的时候与他终止收养关系,为的是让路季yan能够与亲生父亲重拾父子关系,也让路冠恩能够弥补当初的遗憾,即使他现在已经去到了另一个世界,当然,他们依然会是路季yan的父母,永远陪伴着他,扶养他长大。
起初,对於这个决定路季yan是诧异地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爸妈竟会为了他而有这样的提议,愧疚与慌张在内心交杂,让他一直不敢答应这个重大决定,直到经过爸妈再三地开解还有安慰之下,他才点头同意。
这是路季yan在周末的时候告诉我的,那时的我,也跟浩晴一样有着相同的疑问与担心。
「哇也太戏剧化了吧。」浩晴双手托着脸颊,一脸羡慕的表情,接着口吻立即转为感叹,嘟嘴道:「这样,我岂不是要以後都带着墨镜出门了,还要跟我的好朋友分享我的闺蜜。」
我原本想安慰她,但一想到她周末时见se忘友的行为後我立刻打消这个念头,对她挑了挑眉:「觉得可惜的话就去找一个理工男陪你呗!前几天你不是跟她们玩得很开心吗?」
闻言,她尴尬的笑了几声,以午休时间做为藉口,拿着便当快步走回教室落荒而逃。
一周过去,我们渐渐适应这种被考试还有书本填满生活的作息,起初尚还有些吃不消,但我们慢慢的能找到忙碌的步调,妥善规划一切的安排。
自我跟路季yan提起不公开的决定之後,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就像以往一样,维持好朋友的相处模式,除了浩晴之外,没有人知道我们在一起,但偶尔他会想耍赖,趁教室没有人或是我们单独走在一块儿的时候讨个牵手或是拥抱的糖来吃,通常他收到的回应都是一记怒瞪,但要不了几秒,我依旧乖乖的往他怀里蹭去。
今天的最後一堂课是导师时间,班导安排我们在教室自习,为之後的模拟考做准备,班上的同学们无不奋力埋首於课本之中,教室内安静的只剩下翻书声以及几个同学轻声细语讨论课业的说话声。
正当我也和大家一样在座位上念书时,一阵连续的震动声传来,虽然我戴着耳机,但多少还是能听见,我不免偏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只看见路季yan低头飞快的在手机萤幕上打字,像是在传讯息。
这样的画面让我不禁联想这几天路季yan些许不对劲的行为,他的手机时常传来讯息的通知声,但为了联络爸妈还有在美国的院长,他多半不会将手机设定为静音,我曾问他要不要直接和对方联络,他却总是笑着说不用,以并非急事的理由作为藉口,虽然我知道这并不全然是实话,但我依然没有继续过问,打算让他主动对我开口。
在他关上手机後,我赶紧抬起头佯装自己正在看书,不想让他发现任何异状,而他似乎也没有发觉我方才偷偷观察他,让我松了一口气,我眼角瞥看着他,他正翻着桌上的讲义,但隔没多久,他便起身离开教室。
十五分钟过後,路季yan还没回到教室,好奇心作祟让我无法专注在书本还有考卷当中,最後也决定走出教室去找找他到底在哪儿。
我在厕所门口轻轻呼唤了几声,无人回应,按照常理推断,现在是上课时间,若路季yan不在厕所,他也不会贸然走到其他教学区,毕竟随时都有教官或是老师在走廊上巡堂,那他肯定是到一个他确定无人会经过的地方。
我低下头思考着他可能去的地方,一个念头闪过,突然想到我们和好那天的那块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