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给我。
我看着来电显示愣了愣,响了几声才接起,「喂?」
怦怦。
心跳又不自觉加速了。
「我马上就要登机了。」他说。
「哦」
「怎麽?想我了?」他笑着说。
我立刻大喊「才没有!恨不得你赶快走!」我能感觉,现在他一定笑的很欠揍。
他大笑了几声,更是让我难为情,不甘心说道「笑p阿。」
变小的声量,让我的气势瞬间弱了几分,顿时毫无自尊可言。
可恶,又栽在他手里,好烦呐。
不久,手机那儿传来机场广播的声音,路季yan接着道「我要登机了。」
「快去啦!」我口是心非。
「拜拜。」他即将挂断电话。
「欸等一下!」我在最後一秒叫住他,他又再度提起手机「怎麽了?」
「那个」
「嗯?」
「昨天」
昨天,你是不是对我告白了。
「昨天?」他停了几秒,「你是要问昨天你怎麽回到房间的吗?是我抱你进去的。」
他的误解,让我刚到喉咙的话又吞了回去,不知该如何启齿,只能接着他的话「果然是这样。」
「难不成会是你自己走回去的吗?你没发酒疯我就该感谢上帝了。」他再次嘲笑。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可以登机了。」
他又哈哈的笑了几声,说了声再见之後,挂上电话。
「嘟」的一声,我意识到他是真的挂上电话,张着嘴想再说什麽但也无人会回应,我的心也跟着落下,久久,我才从寂寞当中清醒。
我好像越来越在乎你了。
接连十几天,虽然我一个人过着暑假,但浩晴与路季yan不时的会与我联络,浩晴都会在睡前和我讲上十几分钟的电话,聊着营队中的大小事,以及那些课程是如何既充实又复杂的累人。
和浩晴通完电话之後,我收到路季yan传来的几张照片。
他与游学团到了加州游学,时间上和我差了十几个小时,我们可以说是过着他日我夜、他夜我日的生活,因此我们能够聊天的时间常常错开,几乎是少之又少。
自他出国後,我便再无提起那晚的事情,我打算暂且先将它搁置在我心中,等待恰当时机再问出口。
我看过一张又一张国外的照片,不禁羡慕了起来,虽然爸妈也常传来在外地工作的合照,但不知怎麽的,感觉就是有些不同。
「过的挺好的嘛!」我酸溜溜的。
「当然,少了某人,日子都清静多了。」
「怒」
「笑脸你最近三餐吃什麽?」
「跟以前差不多阿,但最近懒的煮饭,所以蛮常吃外食的。」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是因为他的关系,已经习惯跟他一起吃饭的我,最近少了他在身边,自然进厨房的时间也变少。
「你可以煮上次我们吃的义大利面,我也想吃。」他说。
我失笑,「我煮了你也吃不到啊。」
「没关系,我用看的就行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我明天就煮义大利面,我被他卢到一个没办法的地步,只好答应了。
睡觉前,我无奈地盯着手机,一想到他方才无理取闹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不过就是个义大利面嘛,何必这麽固执?
霎时,我忽然想到了什麽。
他不会是想藉机盯着我有没有好好吃饭吧,好让我不要一直吃外食。
我噗哧一声笑出来,这也太拐弯抹角了。
有点可ai呢。
隔天近中午时,我准备出门购买义大利面的材料。
离家前,我还不忘拍了一张家门口的照片给路季yan,以示我真的有出门,好让他放心。
他很快就回覆我一张笑脸,还顺带调侃了我几句。
我忍不住和他斗嘴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时已经要到了午饭时间,於是我很快的与他互道再见後便出了门,然而,当我快到达超市的时候才赫然发觉自己忘了带钱包。
「我真的是该忘掉的记得清清楚楚,该记得的老是忘记。」我拍了额头一下,懊恼自己怎麽会这麽粗心。
我赶紧走回家,一路上不断咒骂着自己,大热天的在马路上晒的我都要烤焦了,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回到公寓,走进大楼的那一刹那,冷气袭来,顿时凉快不少,彷佛从地狱进入天堂,背上的汗瞬间乾了一大片。
我慢慢朝电梯走去,等待电梯时,我瞥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
我仔细观察之後,确定没有认错人,於是上前叫住对方。
「姊姊!」
堂姊被我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转过头来时一脸惶恐,身t还抖了一下。
「小曦原来是你。」姊姊略显紧张。
她不对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