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弘凡从小黏他死紧,自己有卧室不待非要和他睡,扒不掉的泡泡糖一样粘人。坏习惯养成了改不掉,肢体接触是常态,甚至如今他弟躺床上打游戏打到睡着,两人同床共枕睡一晚,早上发现在对方怀里是常有的事。
直到郭文韬上大学后,搬到学生宿舍两人才分开。坦白讲,同屋檐下共处十几年,他们熟到彼此身上几颗痣全知道,早没有所谓的新鲜感与距离感可言。
郭文韬认真思索一番,深觉黄子弘凡理由给得相当合理,表情平静确认:“真要分手?”
空气寂静无声。黄子弘凡不说话,眼仁黑潼潼的,似委屈又似乎在央求挽留。然而努力良久,他没能从那张脸上找到任何有关不舍的情绪。郭文韬只是在等待他的回答,是或不是无关紧要,至少不影响他哥第二天一早依旧会叫他起床吃早餐。
所以他们的关系到底算什么,谈了像没谈,分手了像没分。
无力感使他如同一条丢掉狗窝的流浪犬垂头丧气。说起来有点可笑,童年时黄子弘凡看了动画片,时常怀疑他哥其实是外星研制出来投放地球的漂亮仿生人。不然为什么同桌胳膊上是和哥哥打架留下的疤,而郭文韬对他永远和颜悦色,任调皮捣蛋重话不会说一句。
此刻他终于明白,他哥情绪稳定的另一种说法叫无动于衷。弄坏玩具不重要,赖床导致上班迟到不重要,分手不重要。那除开血缘联结以外,黄子弘凡作为恋人对于郭文韬来说是不是同样不重要。
黄子弘凡移开眼珠,嗫嚅着,勉强由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字。
郭文韬依然点头说好,站起身朝门口走,脚步拖拽出摩擦地板的声音。门把手摁下半圈,他晚一拍松开,转身撞进黄子弘凡的目光。
吊灯为他素白的侧脸镀上一层暖色。两相对视,郭文韬微微偏头,没多久改变主意走了回去。黄子弘凡仰头看他停立在身前,逆光下轮廓晕开,面容无悲无喜,犹如塑造出来普度众生的白玉雕像。
下一秒他哥打碎他天真单纯的幻想——郭文韬屈起一条腿挨在他身侧,靠把手支撑伏低脊背,温度逼近,以黄子弘凡未曾设想过的狎昵语调询问:
“对了,要来个分手炮吗。”
“……”
喂喂,外星人在吗,你们的仿生人可能出问题了。
“说话,黄子弘凡,”郭文韬饶有兴趣欣赏对面呆滞的神情,一字一顿催促,“要不要。”
他忽地勾上对面卫衣领绳往前扯,重心失去平衡,小狗下意识怕人摔,拦腰够住,鼻尖几乎碰到鼻尖。熟悉的香气环绕,没等黄子弘凡顾得及心猿意马,他哥安稳坐在他大腿处,手滑向下面,挑眉质疑:
“不会是听不懂吧…还是说要我教你?”
黄子弘凡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兔子急了会咬人。可拱火的是他哥,他舍不得咬,更何况正有“把柄”在人家手心:圈拢的手指缓慢蹭过肌肤,干燥柔软,引起脆弱处细微的颤栗。逃不开任何反应的距离,郭文韬垂眼望他,指腹沾染上些许体液,抵按着前端轻轻揉弄。状似不经意指甲边缘竖起,惹得小狗下腹紧绷,微妙读出惩戒的意味。
温吞的,并不足以触发许多快感的玩弄。于是黄子弘凡恰到好处补齐一个吻。
不然他真的会在郭文韬眼神下发疯。
吻也小心翼翼,舌尖短暂相触,偷走彼此一瞬间心跳与呼吸。下垂的狗狗眼湿润出雾气,黄子弘凡扣紧郭文韬空余的另一只手叼住指节,牙印洇湿成浅红色,他压抑地闷哼,额角渗出汗,从头到尾没舍得使劲。
郭文韬细致擦干净指缝每一滴精液,再抬头黄子弘凡怀抱收紧,胡乱亲他下颌到脸颊,动作毛毛躁躁,独属于小动物的奇怪示好。
他哥终于有笑意,如夸奖听话的家养小狗那般夸好孩子。
口头夸奖怎么足够。纾解的欲望无异于饮鸩止渴,黄子弘凡眷恋地埋进他颈窝,汗是凉的,皮肤像在烧。
我想要你,全部。
明亮的光直落进身体,郭文韬半眯着,视线一片眩晕的光点。
润滑液流过大腿内侧,触感温凉,真正没入又隐约变得热,浅浅搅动出声响。他伸手挡住眼,亲自指导扩张的同时要分神去应对没有尽头的无聊问题,漫不经心想:
好烦。明天必须得洗床单了。
黄子弘凡第三遍拐弯抹角暗示无果,腮帮咬出个鼓包,最终一记煞风景直球问出格外在意的事:哥以前是不是和别人做过,你看起来好熟练。
体内的手指刚好用力按压到敏感点,小腹顿时酸麻不已,郭文韬难耐地并腿,脸色潮红,很难不怀疑对方是故意。如果这人不是他弟早被赶下床,他示意黄子弘凡靠近,抵住肩膀使劲一推,翻身压在人胯上。
“你猜呢。”
他就着过量的润滑探进去草草确认几下,赤裸的双腿跪在床单,腿心泛着层透明水色往下淌。白衬衫单解开两颗扣子,皱了边翻卷上来,堪堪掩住春色惑人。
黄子弘凡无意识呼吸停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