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这话一边接着西装裤的纽扣和拉链,没了这些的束缚和固定,裤口松垮垮的卡在胯间,露出黑色内裤的边缘——上面还有谢舟手缝的歪歪扭扭的xz两个小小的字母。
是被旁人看到会尴尬的程度,也是谢舟心血来潮的产物。
通常谢舟心血来潮的时候,都是让谢临夏哭笑不得的时候,就像现在,他劝到,“舟舟,哥会洗澡啊,哥没喝醉。”
以前应酬喝到上头神志不清的时候,谢舟倒是会给醉醺醺的谢临夏洗澡,但他拖不动一米八多的成年男人,一般都是扒掉衣服拿毛巾擦擦身体而已。
“哥没喝醉我知道啊,但是我就想给哥洗澡,就像小时候你照顾我那样。”
谢临夏失笑,觉得谢舟像乌鸦反哺般,要把他小时候做的事全部回馈给他,但是也不必这么细致啊,“舟舟,你现在长大了,是一个大人了,不能随便看别人的身体,包括哥哥的。”
谢临夏这么一说,谢舟又不开心了,哥这话就像是把他从自己的领域内划分开来一样,他把手里的皮带往地下一扔,闹脾气,“哥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要生气了!每次你都把别人别人的挂在嘴边,难道你就是我的别人吗?”
“……”
谢临夏轻轻叹了口气,他又再一次妥协,心里的火焰越燃越旺,要把那伦理道德的稻草燃成灰烬——他想,舟舟开心就好,能感受到有人在爱他就好,不要像他被童年所困……就好。
无人关心,无人爱护的童年就像一片白茫茫的虚空,常常能让长大的谢临夏感到冰冷和空洞,结了痂的疤一次次被无名的手揭开,一次又一次,循环往复,永远无法愈合。潮湿的雨一直在下,不是很大,却依旧让人感受到窒息的阴郁。
谢临夏不想让谢舟也这样。
但是在有意识无意识的放纵之下,谢临夏和谢舟的关系变得畸形,就像是依附外物而存活的寄生物,没了谢舟,谢临夏要发疯。没了谢临夏,谢舟活不下去。
他们相互依靠,相互存活,缺一不可。
“哥刚才说错了,”谢临夏俯下身,用脸颊蹭了蹭谢舟的,合上眼收敛了眸内的疯意,“舟舟想要干什么都可以,舟舟不是别人,舟舟永远是我的弟弟。”
谢舟亲手为谢临夏换好衣服,他们躺上床午睡,谢舟上半身压在谢临夏的身上,开着空调盖着被子,沉沉睡去,舒服又安心。
午觉时间不长,是谢舟先醒来的,他爬起来很快就给谢临夏挑了一套出门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放在椅子上等着给他穿,耳环也挑好了,是长条型淡绿色的样式,像是夏日里清透的薄荷。
他和谢临夏都有耳洞,谢临夏的在左边他在右边。谢舟的耳洞还是谢临夏亲手给他打的,因为小时候谢舟看到谢临夏打了一个耳洞馋的不行,哭着求着要让谢临夏给他弄一个,别人来他都不理。
而谢舟也给自己选了一套衣服和谢临夏搭配,从头到脚没有哪一点是不般配的。
谢舟摇醒了谢临夏,“哥,你快起来啦,午睡时间过了,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呀”
先是给谢舟穿衣服谢临夏再给自己换上,他扣上耳上的耳环,“舟舟快要上大学了,哥带你去哥的母校看看,如果舟舟感兴趣的话,可以去考一下试试。”
谢临夏学生时代成绩也不错,上的是本市最高学府,在全国排名都靠前,并且环境很不错,适合外人来参观和散心,也被网上的一些人说是恋爱打卡圣地。
“好啊,可以看看哥以前生活的影子。”
谢舟对他哥的安排就没有不满意的,但是这次显然失策,谢舟不开心的,不是因为地点不对,而是人不对。
谢临夏的人缘明显很好,一回到母校重游,有很多人上来跟他打招呼,有的是是在校园里留下来当大学老师的同届校友,有的是毕业后回来演讲认识的学弟学妹们,还有一些是纯粹被他们俩颜值吸引过来要微信的。
“临夏!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带着你玩啊”周行上完课正打算回家的时候就在路上撞见了谢临夏,他们当年交情可不浅,经常聚在一起打篮球吃饭,这些年还在联系,关系可不一般,说得上是熟人。
没想到在这里碰见周行,谢临夏有些意外,他举起和谢舟相牵的手,笑道,“没办法,和我弟弟一起来的,就不拉你一起来掺和了。”
谢临夏不想多聊,想拉着谢舟走,可周行不是这么想的,他又开口,笑意深深,“啊,就是从前一直听你嘴里念叨但就是见不着人的弟弟啊?今个总算见着了,你们一家可真会长啊,这么帅的脸和着都到你们谢家去了?我就是女娲甩的泥点子呗。”
话虽这么说,但周行长的不赖,是清秀感的氛围帅哥,半框眼镜那么一戴,感觉立马起来了。
谢临夏笑而不语,接受了他对自家弟弟的夸赞,周行热情的想要带路,“这么些年你没逛过咱学校了,要不让我来做个向导吧?我对弟弟可感兴趣了。”
说罢,周行还戏谑的朝谢临夏挑眉。
天知道在大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