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舟顺从的张开了嘴,吐露出了那颜色鲜艳的红舌和洁白的牙,谢临夏先是观察,没发现有鱼刺,“舟舟喉咙痛不痛?”
谢临夏无奈,他擦了擦被唾液浸湿的手指,继续挑着鱼刺,一寸寸鱼肉都被他挑开,细心至极,“舟舟等下是想先休息一下,睡个午觉,还是直接跟我去下一个地点?”
“好。”
这种金属卡扣用惯的人特别好开,可是不经常的人会找不到解开点,很难把皮带松开,谢舟不穿正装也用不到皮带,对这方面还是生疏的很。
“坏舟舟。”
“当然啦”谢舟被摸的桃花眼弯弯,婴儿肥的脸颊柔软饱满,像一只浑身绒毛软乎乎的萨摩耶,他心血来潮般喊着,“哥!我晚上要给你洗澡!”
“舟舟!张嘴!”谢临夏那同款桃花眼里含着担忧和紧张,他捏住谢舟的双颊,想让他张开嘴来。
饭谢舟一个人吃了半小时,而谢临夏喂完谢舟后几分钟就填饱了肚子。这些场景总在小的时候上演,谢临夏一个人既扮演了哥哥,也扮演了父母亲的角色,给予谢舟无微不至的关怀。
刚开学谢舟昨晚没熬夜精神的很,但他想念跟谢临夏一起睡觉的日子,整个人窝在哥的怀里,十六度的空调,透出三分夏日光芒的黑暗,盈满鼻尖的淡香……
小时候谢舟有分离焦虑症,只要谢临夏脱离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就要大吵大闹,旁人怎么哄都哄不了,但谢临夏有一只手或者是一缕发在他眼前,他就开心了,瞬间破涕为笑。
长大后其实谢舟可以一个人自己吃饭的,但是在家里只有谢临夏和他的私人空间,他就控制不住的想要跟哥哥近一点,再近一点,无论年龄多大。
谢临夏伸进手指去摸索,他还没问谢舟痛不痛,那柔软的舌尖就缠上了他的食指,小虎牙轻轻的磕在指节,微痛,但更多的是刺入心脏的瘙痒。
“那你今天又要带我去哪里玩啊?上一年是去b市旅游,上上年是去寒冷的c市泡温泉……”谢舟掰着手指细数着,每一个生日他身边都有谢临夏,谢临夏从来不会错过他的生日,就算那天他有多忙。
谢舟跪坐在床上,盯着谢临夏的裤腰带,双手正在努力的跟着那金属卡扣奋斗。
能感受到谢临夏胸膛的振动,惬意安心,谢舟连手都不用动,菜就送进了他的嘴里,“哥,你今天一天的时间是不是都是我的?”
“舟舟?”
其实这也是小时候的习惯。
谢临夏的上衣已经被全部拔掉了,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精悍却不夸张的身躯显露无疑,是很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
谢舟顺理成章的坐在哥哥腿上吃饭。他整个人窝在谢临夏怀里,舒服的靠入他的胸膛,两条长腿脚尖挨地,他晃着腿哼着歌,指使着谢临夏给他夹菜,“哥,我要吃那个糖醋排骨。”
谢临夏很少在这种小事上拒绝他,其实大事也很少。
谢临夏细心的挑着鱼刺,语气平和,夹杂着藏不住的宠溺,“今天谁是寿星,哥哥的时间就是属于谁的。”
谢舟的嘴无法闭合,他模糊的说着不痛,一双桃花眼盯着眼前紧张的哥哥露出狡黠的光,像一只甩着蓬松大尾巴的狐狸。
于是他乖乖的说,“想和哥一起午睡。”
谢舟还在嚼着细细品味,他突然皱眉,喊着谢临夏,“哥,我吃到鱼刺了”
“哥真笨,我是骗你的!”
在谢舟数数的时候,谢临夏也挑好了鱼刺,他夹了一筷子往谢舟嘴里送去,堵住了他那喋喋不休的,“好吃吗?这是我新学的菜,我觉得舟舟会喜欢这种口味。”
谢临夏和谢舟一人一间房,但谢舟一般都喜欢和他睡在一起,谢舟自己的房间就像是书房,一般他要学习的时候才会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舟舟好厉害。”谢临夏的手搭在谢舟蓬松的发顶揉了揉,他向来不吝啬夸奖。
家里基本都是谢临夏在做家务,但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他很讨厌洗碗。可是谢临夏也不舍得舟舟来洗碗呀,于是谢家换了一台又一台的洗碗机,上周装修师傅才上门来刚换过洗碗机。
于是谢临夏不得不抱着小小的,软绵绵的弟弟在餐桌上吃了一年又一年的饭。
都是让谢舟沉浸的。
谢舟吐出谢临夏的手指,在他怀里笑成一团,像是对愚弄了这个向来以照顾者自居的兄长而感到满足。
他们一起回了房间午睡。
谢临夏是紧急开完会来接的舟舟,身上还是没换下的一套正装,他想进厕所换件休闲的衣服,可舟舟硬是要帮他穿,小孩儿似乎对掌管哥哥的事特别感兴趣,出门穿着几乎都是舟舟给谢临夏搭的,不管是衣服裤子还是手表耳环。
“哥你别着急,就快好了。”
很显然谢临夏的教导有方,很快金属卡扣发出咔哒一声,皮带终于可以解开了。
“舟舟往那里掰一下,”谢临夏低声指导着谢舟,他的手指点了点金属卡扣的某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