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不清她说什么，但好像讲的都是一些过去的事。
此刻已经无法否认，季祈干脆应道，“嗯。”
唐池说的应该是沈槿和李一扬，这两人……
类似的患者一般都活不长，几年不等。
是什么事季祈也没多问。
折腾了这么久，他们都饿了，但整了这
“可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啊……”唐池自顾自地感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句话好像暴露了什么。
虽然这么想有点难为情，但事实就是如此。
想到以前，季祈就很羡慕季柏衍的高人气，虽然季柏衍算不上人缘好，因为他根本就不屑于处理这些关系，却总是有人上赶着和他一起玩。
唐池难得见到季祈侃侃而谈，他笑道，“大家说的没错啊，最近有情况哦。”
果然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情，潜移默化地。
季祈也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舍不得和季柏衍分开。
是疗养院那通知季柏衍得去一趟。
等他洗完澡整理好今天的工作摘要的时候，季柏衍还是没回来。
发现的时候是法的吹法，季祈已经能想象到待会头发会炸毛。
她清醒的时候不愿提及纪芸的名字，却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挂在嘴边。
“没事，不确定的话，就接触看看。如果喜欢，那就会每天都想见到他，没见到的时候会想念。他做什么都让你觉得可爱，会产生想和他一直走到最后的想法。”
季祈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刚刚描述的时候，脑海中自动回放着季柏衍的各个画面。他笑的时候，皱眉的时候，拥抱他的时候……
唐池一瞬间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他讪讪笑道，“确实，我其实在怕以后要是分手了不是会尴尬嘛……毕竟是挺熟的一个弟弟。”
季祈十点多回来的时候，季柏衍竟然还没回来。
他也知道季柏衍最近忙着装修的事情焦头烂额，等正式开业的时候，给他准备个开业礼物吧。
谁都躲不掉。
因为是你，所以喜欢，没有答案。
也难怪唐池会问自己，反倒是季祈自己想多了。
自己没法放过自己，所以是无解的。
“啊，吓到了吧，不好意思。身边没有可以问的人，就想到了你。因为我记得你的两个朋友之前好像是一对……”
不对，他怎么确信自己是没有偏见的？
季祈无奈笑笑，示意季柏衍坐下，给他吹干头发。“你一直从后往上吹，我就猜到了会这样。要像这样，从上往下吹才行。”说着季祈摁下了开关。
“不过唐池，一般会犹豫其实都是喜欢的，你纠结的点应该不是这个吧？”
季祈想着明天要和沈槿他们出去玩会晚点回来要怎么和季柏衍开口的时候，季柏衍倒是先和他讲了他明天要去处理事情会晚点回来。
是唐池怎么知道……
“如果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拒绝。”
沈春素精神出现异常之后，便被送去了一家疗养院治疗和照顾。
季柏衍像是做错事的小狗，讪讪站在那，不敢说话。
昨天还打电话来说最近要回来玩几天呢。
不知不觉中陷入深渊，而他却收放自如，独善其身。
但他想等他回来了再睡，毕竟最近已经习惯了抱着一个人睡了。
“唐池，你人缘也很好不是吗？”那个经常和护士们侃侃而谈欢声笑语的又是谁？
疗养院那边说，她是安静地死去的。
现在想来，原来是爱他时候的样子。
他们都留在了外省工作，平时虽然有联系，但不常见面。
因为大部分人，都是因为心病。
因为他很会装作深情，眼底像是一潭深水，不知道他有没有把你看进心底，但都会产生被他爱着的错觉，其实是甜蜜的陷阱。
或许，她现在所以为的世界，是她最想回到的，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
果然啊，爱情总是会让人感到自卑。
“不试试怎么知道，反正都会后悔，不如去做了再后悔也不迟。”
季祈突然松了口气，居然真的是唐池自己的事，还好……
所喜欢的人不是标准答案，其实是试卷本身。
曾几何时，季祈也猜想过季柏衍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越想越乱，但季祈还是选择先正面回答下唐池的问题。
她不像平常概念里的精神病人一样会时不时发疯，她反倒是安安静静地，像是在自己划定的世界里，和她所看到的人对话，实际上就是喃喃自语。
“而且……他人缘很好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我，奇怪啊……”
一般精神病患者只能通过药物控制治疗缓解，很少有康复如常人的可能。
果然，最后吹完的头发过度蓬松，季柏衍一惊，原来吹头发也有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