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多远,西门庆正好出完了气骑马出门,远远戴着眼沙没看清前面便是武松。及至走到近前,看那身高和身形必不是别人。遂让仆人停马下来,喊一声:“武都头,留步。”武松在那儿正想着最近一直瞎忙,过两天一定得请个假回阳谷县找哥哥去。猛听一个雄壮的声音喊自己,回头一看正是刚才打算逼开的西门庆。为何要逼?一来自己向来不喜欢这些有钱人家的风流子弟,二来也从舆论里知道西门庆平日的德行,无论如何说来俩人都不是一路人。最近也不过因为一些个琐事往来了两次,实际上两人完全是驴头不对马嘴,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武松一边礼貌性的回礼,一边琢磨着怎么离这个风流子弟,生得状貌魁梧却终日脂粉花柳的家伙远点。怎知这厮因为连日来巧合不断,对武松的欣赏越加浓厚,甚至有把武松纳入自己的兄弟会中之想,虽然自己明白俩人不是同类这事儿未必能成。刚才本是意往新近发觉的一个淫妇家去,这猛一看见武松,想起往日自己所言要和武松吃酒,索性绝了今天的淫欲,邀请武松一同去吃酒。武松生就仁德忠厚,又是一条好汉,加上自己独自一人委实没什么推脱的好言辞,只得随了西门庆往酒楼去也。
进得酒楼,武松和西门庆同坐,仆人在旁伺候。西门庆先客套了一番,近日属实又发生了不少事情可以用来客套,这一番话直说到俩人都酒上了头才告一段落。西门庆贴身的仆从向来知道主子性格,只是遇见武松后,总觉得主子行为颇多改变,这不,酒过数旬,西门庆让他往后巷去招呼一声,准备武松和自己同去眠花宿柳。小厮看着与往日风流不羁毫不相同,对武松这个正直大汉颇为看重的主人只得承命而去。小厮是对的,往日何曾想过西门庆会对武松这等人如此下礼?而这西门庆,怎么就不想想武松是什么人!能和那些腐败贪婪的家伙一样么?还去后巷,今日要闹这出,指定没好果子给他吃。
武松是海量,看着西门庆谴仆人出门而去,人虽不对付,却觉这场酒吃的甚酣,遂告辞回住地。西门庆今日自起笼络之心,越想越觉得多武松一人,自己在清和县更是如虎添翼,怎肯轻易放武松走。奈何武松这般大汉,说走便走,谁人能拦,再说武松虽然有几分醉,但心里一直明白西门庆路数和自己迥然不同,更知道这盛情之后必有邀约,所以借酒醉以便脱身。没成想,命运早一步步设好了一个空前的陷阱,。
话说魁梧雄壮的武松从楼上摇晃着下来,一副醉态,而酒量完全不敌的西门庆却真是醉的差不多了,所以武松前面走,西门庆拉拽着他后面跟着。小二和店家自然认得来者何人,一边搀扶一边着人把西门大官人的马儿牵来,酒钱之事完全不提,架不住这清和县没人敢惹西门庆,也知道西门庆虽风流不羁,断不至于为这小小酒钱声张。店家嘴里还说着小二护送西门大官人归家,谁知一会功夫,醉的一塌糊涂的西门庆,早跟着武松走没影儿了。及至西门家的小厮回来复命,知道主人随武松走去,一下给慌了。自己是贴身仆人,却把主人连影都找不到,这回去如何交代。急切了一会儿后,骑着白马四下往各个西门庆的姘头处先寻了一遍,又往后巷寻了半天。急中生智,想主人连马都没骑,那就是一直跟着武松,武松又本地没什么亲人,那么有没有可能去了武松的住地?虽然这是最不可能的可能,但主人和武松之间的事儿一开始就注定不合常理,所以也许这最后的可能就是答案。思来想去,小厮心中不禁嘟哝了主人几句,又在心中骂了武松的不是,惹出这无妄之灾。
再说武松和西门庆,这俩人的事儿就从这日正式起。
武松托醉往家走去,真醉的西门庆跟个小孩子似的拽着武松不放。武松开始本想送他回家,又一想惹这闲事儿干吗,翌日没准儿县里还以为自己和这个恶霸有甚瓜葛,闲话一传必将为此坏了名声,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名节大于性命。想了想觉得西门庆这厮的仆从末后定能寻来,反正不是自己拽着他不放,也就不去管他。回了住地,一看西门庆还在那儿跟着,心想随他去吧。又命店家寻了个房间,把西门庆送进去,自己也回房睡觉。睡前嘱咐店家如西门家人来寻,自领人去寻便了。武松想的没错,那小厮是一直寻西门庆来着,但前前后后寻下来天已将明,再等辗转寻到武松住地已是翌日,所以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西门庆多少年就不习惯独自睡觉,连每次去东京,都会把随行之人唤来同睡,也因此取了几个人的第一次。所以便是今天酒醉的一塌糊涂,晚间还是因为自己独睡而转醒,迷迷糊糊中往四下寻找,结果觉出自己在一客店之中,开门出去又发现全店已然静悄悄的。正要转身回屋寻找小厮,忽听得旁边房间内有人沐浴之声。俗话说,饱暖思淫欲。酒足饭饱之后,虽然迷醉,西门庆那话儿却早已不安的跳动了几回。一听这声,心头之火迅速燃起。遂蹑手蹑脚的往旁边行去,到门前用手一试,门未锁,轻轻推开进入屋内,却并未看到香鞋秀衣,再一细看,倒是有男人的头巾衣裤。正觉索然,打算悄然离去,又耐不住裆里那话儿早不听使唤硬梆梆支棱在那儿,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