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手抹去陈晋两颊的泪水。看着陈晋那张可怜兮兮却又充满着诱惑力的脸,这下子轮到他困扰了。
现在应该是霸王硬上弓的最佳时机吧!天时地利人和连洞都润滑好了,而且,他的身体告诉他他非常地想要。
可是……可是……
『叩叩叩』
魏巍用手指在房间门上敲了三声後开门,不过下一秒他又迅速地将门拉上。
如所料,隔着门板只听到里面乒乓乱响,估计能扔的东西都差不多扔完了,他才再度打开房门。
跨过门口堆着一地的钟啊、苹果啊、水壶啊等等杂物走到床旁边,床上的人用被子紧紧地蒙住头,对他的到来根本不理睬。
「吃饭了。」特意买了面包牛奶这种可以用单手进食的东西,因爲他知道现在的陈晋一定宁可饿死也不让他喂。
「闪!林杯不要吃!」
「随便,反正饿死的不是我。」将面包放在床边的几子上,魏巍走出房间带上房门,门一关就听到里头陈晋的怒駡声。
「靠杯(哭爸)!爲什麽夭系(饿死)的要是我?」
听到这句话魏巍就放心了。激将法用在单纯的陈晋身上肯定成功,真是灵验地屡试不爽。
前天那一翻折腾,结果加重了陈晋的伤势,这一来不但必须回到床上多躺三个礼拜,两个人还被主治医生臭駡了一顿。
至於陈晋……他一定恨死自己了吧。
其实,自己会这样按耐不住情绪也实在是出乎自己的想像,那表示他的修养还不够好吗?
总之,该说的都说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剩下的大概就是等陈晋伤好了来一顿痛殴,然後离开,然後,就真的say goodbye了……
突然觉得陈晋多躺个三个礼拜,也不是啥坏事。
「干!」一边将面包往嘴里塞,一边含糊不清地骂着。
那天……干!嚣张了一辈子的他从来没被人这样欺负过!然而更令他干的是……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被「这个那个」……
只知道自己还没被「这个那个」之前眼泪就糊掉了视线,哭着哭着脑袋也跟着一起糊掉了……
干啊!这种关系到林杯贞操的事不问详细怎麽可以?可是,可是要叫他怎麽开口啊?
越想越是火大!
陈晋在心下暗自决定,等他伤好了非把那个姓魏的剥一层皮下来以泄恨!
「我可以跑了吗?」
「可以。」
「可以跳吗?」
「可以。」
「那……」陈晋瞪了站一旁的魏巍一眼,继续问道:
「可以踹人吗?」
「呃……」医生被陈晋的问题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要踹太硬的东西。」
一边走一边无聊地扯着外套的拉链,这件外套还是魏巍借他的。台北的街景吸引不了满腹心事的陈晋。
伤好了,该是找魏巍算帐的时候了,可是……
林杯现在没有揍人的欲望,有空再揍吧。
那,来台北的目的,想对魏巍说的话,是不是该现在说一说比较好?
不要!
林杯才不干!虽然很想要生气魏巍很想要讨厌魏巍,但无可奈何还是那样喜欢他,甚至因爲听到了魏巍那些告白确定了他的心意竟然有点偷偷高兴的感觉……
切!但哪有被人家玩弄了还要跟对方说「喜欢你」这种事?不丢死人不笑死人才怪!
那,就该回家了吧?
「我明天回东港。」实在好想让自己把这话说得更坚定一点。
「喔……」魏巍淡淡地回答了一声,沈默地继续走着。深色的墨镜遮去了他清秀脸蛋的一大半,墨镜下那双茶色的眸子有着什麽样的情绪波动,陈晋无从读起。
难得的阳光扫去了台北连日来的阴霾,午後街头和煦温暖。
但两个人之间的气压却是那样低,压在心头的闷重感叫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卡给你用,我再去买一张你等我一下。」魏巍从皮夹子里掏出那张全新的捷运卡递给陈晋道。
「喔。」来台北那麽久了,这还是陈晋他第一次搭捷运。因爲不是颠峰时间,也不是大站,捷运站里冷冷清清没几只小猫。
手中握着那张小小的票卡,陈晋若无其事地站在插票口前,偷偷地稍微研究了这个他从来没使用过的机器。
结论是,卡一定是用来插的。
那还不简单,就找个有洞的地方插下去就行了吧,上面不是有个洞吗,肯定是用来插的。这麽想着感到有些得意,於是他拿起票卡就往上面那个其实是出票口的缝插下去。
「欸?」插不下去?难道是不够力?那就用力一点好了……
「等一下……」买完票转身的魏巍来不及阻止於是目睹了他全新的一千块票卡就这样啪嚓断作两截。
「……干!怎麽这麽难插?」陈晋很无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