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住口!”皇帝一声断喝,面上戾气陡生。
楚王一怔,连四周都随之静了静。
片刻后,皇帝醒过神来,神情一变,深吸一口气,掩饰道,“今日……今日不行。若手段过烈,他恐有性命之忧。”
楚王不敢违逆,但到底还是不忿,嘟哝着抱怨道:“三哥别是不舍得了?”
此言入耳,皇帝面上顿时一僵,一股Yin郁盘踞心头。他低头对上顾寒舟深藏恨意的黑眸,想到楚王所说的那个场面,只觉愠怒难忍,一口气不上不下堵在喉间,烦躁地踱了几步,猛然一脚踹出,踢翻了前方的案几。
楚王未料到皇帝反应如此激烈,慌了片刻,三步作两步追上去,扑通一声跪在皇帝面前,牵着他衣角哀恳道:“三哥莫气!弟弟说话不过脑子……”
皇帝见他垂头丧气,小心翼翼的模样,深吸一口气,一把拉他起身,道:“朕未生你的气。”扭头望向被绑缚在矮榻上的顾寒舟,目光闪动,沉声道,“他不过一个……贱种,朕怎会为他与你置气?”
楚王低头应是,却不敢再造次。皇帝观他面色,不知怎么的又是心头火起,只是眼前人乃自己一贯宠爱的幼弟,这股戾气自然不舍得朝他发泄,便转而冲着顾寒舟而去,恨恨道:“七弟,你瞧好了,朕要整治他,有的是法子!”
他不愿应了弟弟“舍不得”的说法,下手毫不容情——
顾寒舟的玉jing被严厉地封锁了出口,内囊灌入大量水ye,小腹高高鼓起,犹如怀胎一般。皇帝从刑架上抄起一根中空的檀木板子,手高高抬起,挥出一道呼啸的烈风,朝着顾寒舟小腹狠狠抽了一记——
啪!
“唔!!”顾寒舟猛然弓起身,惨白的脸憋得通红——凸起的小腹被抽得下陷了一痕,腹内的水ye被撞得哗哗作响,疯狂冲击着出口,然而玉jing根部的金环及铃口的银棒却残忍地封堵了去路,玉jing抽搐了几下,仿佛被热油灼伤,刀割似的剧痛。
皇帝一抬下巴,朝左右内侍吩咐道:“你——去拿个壶来;你——把他前庭的东西都解开。”
内侍领命动作。待顾寒舟玉jing浑圆上的束缚刚去,只剩堵住小径的银棒尚未抽出,玉jing铃口张合,艰难沁出一滴水露时,皇帝一把掐住那柔软的顶端,将伤痕交错的玉jing攥在手中肆意把玩,取笑道:“顾卿相貌钟灵毓秀,这处也生得秀气可爱,也不知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顾寒舟知晓,新的一轮羞辱近在眼前。他身上虚乏,心中惶然,面上却佯作镇静,咬紧牙关忍住痛呼,不肯让皇帝看了笑话。
皇帝揉捏着他瑟瑟发抖的玉jing,手指有意无意地按压着上面红肿的伤痕,还尾指饶有兴致地逗弄着两粒浑圆。
“来,让顾大人坐起来。”皇帝随口吩咐道,“再将匣子里那套‘绕指柔’取来罢。”
内侍七手八脚地在矮榻边上动作着,挑开中缝的机关,让半面床板转动竖立,顾寒舟上半身被缚在上面,仰躺被迫改成了靠坐,岔开的双腿却依然无法合拢,那敞开下身任人把玩的姿态愈发羞耻。
内侍捧来一把几近透明的浅色琉璃壶,另有知情识趣的内侍将皇帝提及的“绕指柔”双手奉上。楚王从未听闻其名声,心中好奇,伸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皇帝见他目光急迫,不慌不忙地道:“这是朕新得的宝贝,确实是天下罕见,巧夺天工,与顾大人相配极了。”
楚王盯着内侍手中捧着的白玉匣子,心中像猫抓了似的,亲昵地抱怨道:“三哥可别卖关子了,莫不是故意要将弟弟急死?”
皇帝摇头轻笑,掀开白玉匣的封盖,只见一段微微泛蓝的柔软布料卧在一层寒冰上,似绢非绢,似纱非纱,恍如一团轻烟,一道流水,一束月华。
楚王目光懵懂,讷讷道:“这是何物,就是那……‘绕指柔’?”
皇帝含笑应是,用指尖挑起那柔软顺滑的“绕指柔”,送到楚王面前,道:“七弟,你且试试。”
楚王放轻了呼吸,捧住那段泛蓝的“绕指柔”。他只觉入手极轻,犹如无物,灯光之下晶莹剔透,只有微微的凉意在指间流转,仿佛捧着一团聚散不定的烟雾,不禁轻声赞叹道:“好料子!”片刻后却又不解,“可……此物有何用?”
皇帝笑着瞥了捧着白玉匣的内侍一眼,道:“你来说罢。”
内侍毕恭毕敬地低头,讲述道:“王爷,此物乃是取月光蚕的蚕丝所制,在冰寒之下质地极软,正应了‘绕指柔’之名;但若贴在肌肤之上,被体温暖透,不多时就会褪去蓝意,变得坚韧硬挺,胜似百炼Jing钢。因而用作束缚之器,最是合宜。”
皇帝抚掌一笑,刻意将目光对准顾寒舟,放慢了声音解释道:“不错!人要是被缚在这料子里,比麻绳枷锁都困得牢些。何况此物晶莹剔透,贴在肌肤上纤薄透明,不细看压根瞧不出来。用上这‘绕指柔’,撅tun,分腿,搔首弄姿……想摆弄什么姿势就是什么姿势,旁人若不知情,还以为他是天生yIn荡。”
此言入耳,顾寒舟心口一颤,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