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还一脸得色,我不爽的大力拉上浴帘。
远着又传来一把讨厌的声音:「如果你把帘扯了下来,你自己付钱再买,我是没所谓。」
忍耐、忍耐!不要受那无赖挑衅!
还好,热水哗啦哗啦的淋下来,让我疲劳尽消,身心都好像被洗涤过似的,心情愉快多了。
洗头冲澡後,我步出浴室回到房间,那个惹人嫌的臭家伙已经不在了,这麽晚,他还到哪里去呢?
靠!他又不是我的谁,我管他那麽多干嘛?
我坐在床沿,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可能是因为刚洗过热水澡,我觉得很闷热,於是就推开了窗子,一阵凉风迎面吹拂。
感觉着轻柔的清风,我竟然回想起刚才回程时,清风吹拂着董星贤的头发,他下意识的扬手把散乱的发丝绕到耳後的动作,散发出那种不经意的性感。
心头泛起莫名的燥热,反正我的头发湿漉漉,不能即时入睡,而且今晚夜凉如水,星罗棋布,不如上天台走走。
到了天台,发现有人和我心有灵犀,也在上面吹风。
他衣着单薄,仅穿一件开胸的白衬衫横躺在天台边沿,手把玩着围栏,身旁放了几罐啤酒,虽然看不清容貌,但在夜色映照下,一个倚着栏杆,仰头喝着啤酒的男生,朦胧在月光底下,倒有几分如梦似幻的不真实。
绮丽的遐想让我走近这个男生,谁知当我看清楚这男生的容貌後,刚刚的幻想“啪”的断裂,“霹雳啪啦”的如玻璃般碎裂一地。
今晚我实在太多遐想,而且全都是这个男人引起的!
没错,又是他!我那个火星室友董星贤!他已脱下了有色隐形眼镜,蓝色的左眼在漆黑中好像会放光一样。
这个男人真是个双面人...不!是多面人!一会儿任性胡闹、一会儿又酷又帅、一会儿又唯我独尊,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与生俱来,独有的慑人魅力吧。他就是有甚麽也不做却能吸引别人目光的本事,而要命的却是他从来不理会别人的目光,我行我素。
显然他也见到我了:「你跟踪我吗?」
「你发神经!我不过上来吹吹风罢了。」竟然当我是跟踪狂!气得我立即反驳。「还有,刚从酒吧回来还喝不够酒吗?转过眼又喝啤酒,你的生活真糜烂!」
「唷,你那麽关心我的健康,爱上我了吗?」
「爱你的大头鬼!」
见我气得暴跳如雷,他得意的笑着:「我都知道自己很帅,但爱上我会很痛苦呐!」
「你自恋过够吧!我走了!」我才不想和这自恋王一般见识,如果为了和他斗嘴而伤神,那样就太不值了。
「喂!卓俊!你真的走呐?过来喝啤酒嘛,反正你都睡不着。」
「你糜烂是你的事,不要把我也拖下水!」我转身就想离开。
「不烟、不酒、不跷课、早睡早起,生活规律。卓先生,你要知道太压抑自己会阳痿唷!」他在我背後高声揶揄。
怎麽会有这麽爱强迫人的家伙!?我非要近墨者黑,变得又烟又酒、跷课、晚睡晚起,生活不规律不可吗?「董星贤!一天不损我你就会死吗!?」「那你喝不喝?」他把两罐啤酒递给我。
「喝就喝嘛,怕你不成!」明知这是激将法,但我也不会窝囊到让人踏到头上来!我气他不过就一手夺去啤酒,“擦”的打开啤酒,仰头就骨碌骨碌的喝,然後扬手就用手背抹了抹嘴。
「好!够豪气!」他也一口气的喝了一整罐!
他仍懒洋洋的手支着头横躺着,瞄了瞄我,有些疑惑的问:「对了,怎麽你最近都叫我董星贤?」
「你这个问题真有趣,董星贤不是你的名字吗?」我明知道他是问我为什麽不叫他火星人,但我就是不想告诉他。
「你不说就算。」他酷酷的回答,又是一口啤酒。
「倒是我想问你怎麽会取Satan这个洋名?」一直站着很累,我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
「你不答我,我为什麽要答你?」他顶着一张臭脸。
「你不说就算。」我学他的语气。
他嗤一声的笑了出来:「哇赛!你装起酷来真是...“迷死人”!」他很明显的在说反话,而且笑得泪都快飙出来。
我也没有动怒,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可能被这家伙取笑惯,都麻木了:「你即管笑吧,我哪有“撒旦”你那麽酷,那麽帅,一颦一笑都颠倒众生!」
他终於止住笑声,但眼中还带着笑意的望着我:「记得小学上英文课时,老师要求起洋名,我的英文老师廿来岁,刚任教不久,长头发,大眼睛,很受男学生欢迎。」
他突然说起童年往事,我也就戏谑的说:「唷,难道这老师是你触不到的初恋?」
「才怪!她的洋名叫Angle,常恶心巴叽的叫自己甚麽“Angle老师”,於是她问我洋名的时候,我就答她:『老师,如果你是天使,我就是撒旦!』我还记得那时她完全不懂反应,但Satan这个洋名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