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用到中学,纪念我“打败”了这做作的老师!」说罢他不停的笑。
汗颜...原来作弄老师就是他取名Satan的原因。
我还以为是这名字背後有甚麽故事!这家伙,真是孩子气得要命,我想他小时一定是顽劣却十分漂亮的小鬼头!
「哈哈,你真无聊!」我笑着的推了推他。
谁知这个动作却敞开了他的衣襟,他配戴了一条银链,吸引我目光的是银链的前端垂着两只同款的猫眼石指环,很漂亮。
这条银链他每天都戴,好像只有洗澡才脱下来,不过他一直收在衣内所以我不知道原来前端还垂着两只指环,我想这应是订情用的指环。
很浪漫呢,盯着那两只摇晃的指环,好像催眠,加上酒精作怪,我感到有点天旋地转,脸颊发烫,不适的感觉让我甩了甩头,谁知一个仰头却呆住了。
哗!这儿的星空有那麽美的吗?低垂的夜幕映衬一望无际的星河,漫天的星斗好像要把我吸到了天际,一切的烦恼都在瞬间消散於无形。
我也学着董星贤那样不顾身势的趟下,用手枕着头仰望天际,忽现想起一个传说:「我曾经听过一个传说,说死去的人都会化成星星,在天上守护着凡间的亲友和恋人。」我盯着他的指环,「可能你死去的恋人,也在天上看着你呢。」
他愕然的瞪大眼睛,整个人弹了起来,很大反应:「你怎麽知道我有个死去的恋人?」
「不用那麽大反应吧?那天希岚问你关於精神病的事,你走後她告诉我的。」
「即是说,你并不知道我死去的恋人是谁?」他小心翼翼的问。
我莫名其妙:「你这问题真有趣,我为什麽会知道你的恋人是谁?就是希岚告诉了我他的名字我也不认识啦。」
他呼了一口气,又重新躺下来,嘴角牵起一抹浅笑,脸上的表情既苦涩又带点甜蜜:「如果他真在天上看着我,那麽我也宁愿化成星星,永远陪伴他。」
这是怎麽一回事?看到他深锁的眉头,我竟然有点心疼。还不止,他的一往情深竟令我生出一种说不出口、莫名的复杂情绪。
「董星贤...」我念着他的名字,「你不已经是星星了吗?」
「是啊,真想现在就飞上去见他。」他举高手臂,不停的抓,好像真要摘取天上的星星。
平常他总是自信满满、神采飞扬,没料到提及挚爱,他也会如此脆弱无力。任他如何能干,在大生命面前,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死神带走自己的爱人。
不忍他这麽失落,我轻松的笑笑,想改变气氛:「还说你是火星人,连飞上天空也做不到!」
他白了我一眼,收起情深沉郁的表情,挑了挑眉毛:「卓先生,你的笑话好冷唷!」说罢他还抱着自己双臂作了个打颤状。
看他回复本来面目,我也就跟他坦白:「我一个小小人类,不知道火星人是否和地球人一样,有思想有感情,只是我始终觉得深情是地球人独有的特性,而且看了“Mars Attack”,你怎样也比电影中那群无耻火星人好一点点,就是一点点而已!」我十分强调这“一点点”,「所以还是叫回你董星贤算了。」
「哦!哈哈...」董星贤笑得肚子都弯了,「你这麽抬举,怎敢当啊!我还以为自己是火星人之中最坏的一个!」
「可能薄幸郎见多了,所以我很尊重专情的男人。」我就知道告诉了他,他一定会笑,不过这确是我由衷的感觉。
「我算专情吗?」他用迷人的双眸迫视着我,令我几乎被吸进他一蓝一黑的醉人眼波中。
「对一个活人始终如一已不是容易的事,何况是对已死的人?你为他“守了几年寡”,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已经是很难得的事。」
「我不认为这叫做“守寡”,也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有多特别和难得。
我和他在一起时就知道他有绝症,那时我就决心就算他去了,我也会一个人走完这一段路,现在也不过是坚守对他的承诺。」
「那麽,你有没有试过动摇?例如觉得寂寞,想身边躺的是一个活人而不是一份回忆?」问了出来自己都有点吃惊,我竟然会问他那麽私人的感情问题。
「在他快支持不住时,我对他说过如果他要走,带走的不止是他的生命,还有我的心和灵魂。爱一个人,就要交出自己的心,再也收不回,也不能转赠。我已经把心送了给他,也收到他的心,所以我根本不能再去爱别人,因为这样对爱我和我爱的人都不公平。」他呷了一口啤酒,目视远方。
爱,本来就没有公平,他怕伤害别人,那他自己呢?「你没有再爱别人,但你也有性需要的吧?」
他几乎喷出口中的啤酒:「唷,真想不到,看你平日那麽正经,原来满脑子黄色思想!」
我的脸“嚓”的变红,我都不知自己为什麽会问他这麽尴尬的问题,而且我好像对他的感情生活很有兴趣似的。「你不想答就别答!」
「呵呵,左手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淘气的贼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