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子里很暗,宗天鸷烦躁地扯开腰间铜带的声音分外清晰。衣服与肌肉摩擦窸窣,低哑厚重的闷哼也更加声声入耳。
宗天鸷自嘲般低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沈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至少和我做的时候,不要想你老公,不行吗?”
他只是想让导演暂停一下,而这话在宗天鸷耳中却生出了其他意味。眼前一片昏暗,沈窈枝只觉后颈被人失控一按,紧接着,唇瓣便从一个坚硬滚烫东西上轻擦而过。
如果没有停下来,宗天鸷会不会就那样……顶进他的口中?
沈窈枝背对着他,“没事的。”
宗天鸷喉结微动。
霍酌倚着医院走廊墙壁,听见尽头处传来的哒哒脚步声。抬眼望去,那一抹雪白身影就这样撞进视线。沈窈枝披散的长发粘在苍白面孔上,一双清透桃花眼半含泪雾,就这样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站到他面前颤声哽咽:“宁宁呢?”
沈窈枝想摆脱这些思绪,可一旦打开了胡思乱想的闸门,就再也无法从不安的潮水中脱身。导演让他再离近一些,把头低下去,沈窈枝竟然没能听见。好在宗天鸷及时把掌心放上他细嫩的后颈,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甘城市人民医院。
霍时誉……
另一边,沈窈枝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情绪。他不断告诉自己,你是霍宁的妈妈,你不能过界,不能出轨。
沈窈枝全身都在发烫。手机屏幕闪烁起来,他失神地按下拨通,却听见李管家焦急的声音。
到底为什么要让别人碰他……他和那个女人在是什么关系了?连李管家都刻意避讳,是不是李管家也看出了什么不对劲?
你对着别人的妻子硬成那样,合适吗?
该是沈窈枝说台词了,但是他迟迟没有动静。宗天鸷一低眸就是他半遮半掩的胸口,透白的里衣被薄汗浸透,露出娇嫩的薄粉肌肤。他离自己那玩意儿这么近……他在想什么?难道也因为这过于暧昧羞耻的氛围,忘乎所以乃至忘记台词了?
霍时誉真的还在乎他吗?
一阵沉默。
他在干什么呢?
他说完就去补妆了。宗天鸷垂眸,掀开搭在腿上的戏服,长裤仍旧被顶起一个鲜明弧度。轻薄布料包裹着那根勃发巨物,在胯下颤抖跳动着,顶端似乎还残留着美人唇瓣的温软触感。
“夫人,小少爷住院了!”
他自觉失言,压低眉峰道:“我是说……做戏。”
太暗了。沈窈枝看不见宗天鸷的脸,但这样跪在地上仰头的姿势,总使他想起和丈夫的欢好。
沈窈枝被按着后颈,乖顺地张口。宗天鸷看不见他那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但是能看见艳丽的唇瓣翕张,卷起的软舌吐出半截,很熟练的模样。
手指抽出,沈窈枝伏在地上,不住喘息着。晶亮唾液沿着下巴滴落,把男人的裤脚都打湿了。
“这几天你一直都魂不守舍的。”
棚里的大灯被打开了。工作人员四散下去准备再拍一条。沈窈枝胸口突突跳得厉害,一侧目,宗天鸷还坐在那里,似有汗珠从他额角滴滴滑落。
沈窈枝想到丈夫对自己的冷落,泛粉指尖绞紧袖口:“宗先生,你也知道我结婚了,也生了孩子。”
沈窈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次是我没有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以后不会了。宗先生……也请你注意一下分寸。”
“就这么喜欢他?”
……宗天鸷刚刚,是、是硬了吗?
可是方才帐中的旖旎气氛还是像潮汗一样黏在他的身上。那坚硬而巨大的东西,从他的脸颊拍打而过,几乎可以嗅到男人濒临失控的欲念气息。
谁能在沈窈枝面前注意分寸。
分寸……怎么注意分寸。
人员散得差不多了,宗天鸷的声音才再度传来:“你刚刚……是在想你老公吧?”
“我……”沈窈枝的胸口起伏着,嗓音泡了水一样腻哑。
宗天鸷扶着额心,只觉欲火贯身,把一颗心都要焚尽了。
“月月……”他几乎是忘情地说起台词,“张嘴。”
沈窈枝垂下头来:“我做不到……”
下体被那湿软小嘴一蹭,几乎一时就要断了理智的弦。宗天鸷强行压下更加喷薄的欲念,一松手,沈窈枝即刻惊恐地向后跌去。
沈窈枝不敢多想,正要离开,却被他喊住:“窈……沈先生,抱歉。”
导演连忙喊了卡,宗天鸷一下子扯过宽大戏服遮在腿上。沈窈枝惊魂未定,勉强站起身来,碎碎说着没事。
美人略显急促的呼吸拂上宗天鸷的胯下。帐内光线明明灭灭,他薄窄的双肩微微颤抖,唇瓣几度已经蹭上了男人腿上贴紧的布料。
霍酌喉头
他控制不住地去想霍时誉,没办法进入到这场戏的情绪中。他现在扮演不好春情萌动、满心爱恋又主动投怀送抱的宁苏勒月。
他确实心绪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