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依附他吧?”
裴归渡沉下了脸色,冷声道:“你敢去试试。”
乔行砚不以为意:“为何不敢?我乔氏本就不归何派,如今既已有人起了暗算乔氏之心,我又何必再躲到角落里任人宰割呢?”
裴归渡只是沉着脸,没有说话。
乔行砚看着对方反问道:“我不依附许济鸿,难不成依附你么,裴——将军?”
裴归渡沉默片刻,最后咬牙道:“我有时候真想掐死你。”
乔行砚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站起身来,走到对方面前,随后半蹲在对方身边,仰头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来,掐吧。”
裴归渡看到对方近乎戏弄的神色,抬起手又放下,仿若溃不成军一般,半晌只呢喃出一句:“疯了。”
乔行砚见对方迟迟不动手,又反问:“我就最后再问一次,真的不现在掐死我么?”
裴归渡看着他,语气淡淡道:“我有病么,掐死你我找谁去?”
乔行砚笑了一下,语气轻轻道:“哦,好吧。那我来。”
裴归渡还未反应过来对方什么意思,就见对方突然起身抓着他的肩膀将他强行调转方向,随后抬腿跨过坐在他腿上。
乔行砚看着裴归渡有些愣神的模样,放软了语气,娇声道:“我们不谈正事了好不好,也不要说些违心的话。”
裴归渡被对方突然转变的模样怔住了,虽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却也下意识地被对方勾得笑了出来,跟着他一起放软语气:“好。”
乔行砚搂着对方的脖颈,低头轻轻亲了一下对方的唇,抬头看一眼对方勾起的唇角,又低头恶劣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唇瓣,仿佛在帮他润唇一般。
裴归渡被对方这一舔击得心口发麻,笑着反问道:“乔临舟,谁教你这样的?”
“自然是小裴将军留下的春宫图教我的。”乔行砚理直气壮。
闻言裴归渡一把环住对方的腰身,将其紧紧地往怀里搂,揶揄道:“哦,这样吗?”
乔行砚又低头撬开对方唇齿探入他口中,唇舌缠绵片刻后退出对方的领域,抵着对方额头喘息之际道:“我想。”
裴归渡明知故问,仰头亲一下乔行砚:“想什么?”
乔行砚胸口微微起伏,唇角带着暧昧的水渍,他答非所问道:“兰妃送来的华服,是你安排的么?”
“是。”裴归渡如实道,“你的身量我知道,但又不好直接说明,只同姑母说是按侍卫的身量算的。”
“你怎敢如此大胆。”乔行砚带着些埋怨的羞愤意味。
裴归渡一笑,道:“此事还当真不是我刻意安排的,你阿姐同姑母商量时我恰巧在场,她们不知男子的身量当如何,便借我的身量大致比划了一番,我这才顺竿接下了这活儿。”
乔行砚又亲他一下,随后靠在对方肩头上,环抱住他的背。
“今日又是为何而来?”乔行砚呢喃道。
裴归渡感受到对方在自己肩头的力,缓缓道:“有了华服一事便有了由头,是以今日是我主动请命来的。”
“理由呢?”
“替姑母分忧,顺道调查你兄长的事情。和亲之事裴氏未参与其中,是以如今随手赠礼这等小事皇帝也不会放在眼里,大可放心。”裴归渡照实回答。
乔行砚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看向裴归渡:“你们家有什么送礼习俗吗?”
“为什么这么问?”裴归渡疑惑道。
“没什么,就是你姑母又给我送了一只玉镯。”乔行砚道,“也不算给我送的,她也给了阿姐和兄长。”
裴归渡心思没放在这事儿上,实在想不到什么送礼习俗,只敷衍道:“我不太关注这些,即使有,我也不知道。”
“嗯。”乔行砚眨眨眼睛。
裴归渡仰头深吻他,于换气之际道:“你只当是她送给我们的新婚贺礼好了。”
乔行砚蹙眉,一把推开他,埋怨道:“谁说要和你成婚了?”
裴归渡一怔,笑道:“我瞎说的,我登徒子。”
乔行砚更不高兴了。
裴归渡佯装看不懂对方的反应,打趣道:“说到登徒子,我许久没听你这么骂我了。”
乔行砚立马就明白了,骂道:“裴敬淮你莫不是当真有病?”
“自然。”裴归渡笑道,“病入膏肓了,就喜欢听你骂人。”
乔行砚没有说话。
裴归渡又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最近又学了些新的花样。”
乔行砚蹙眉,在对方背上用力拍了一下,随即从对方怀里挣开了起身。
裴归渡看着对方的背影有些失落,但也没有强求,正要倒一杯茶水为自己降降火时就听小公子头也不回地朝里屋走去,丢下一句话:“腰以上的所有地方都不能留印,否则这辈子都别再碰我。”
起初裴归渡还没反应过来,可等对方放下床榻上的帘子时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像只即将放饭的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