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顾瑾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羽毛,还有桌上趾高气昂的鹦鹉,被宗主抽查刀法都没这么头疼过。
「……师姐你是说,」江洲月听她解释完,沉默许久才艰难开口,「这羽毛是……」
「求偶。」顾瑾瑶沉痛道,「鹦鹉求偶的时候会拔下自己最漂亮的一根羽毛,收了羽毛就是同意给它下蛋的意思。」
「……那我要是下不了蛋呢?」
「它会伤心得死掉。」
「……」
于是两人不得不背着小啾偷偷下了山,花了一天时间在街市挑选了一颗可以用来瞒天过海的鸟蛋。小啾真将它当作江洲月给自己生的,欢天喜地地挥舞翅膀绕着蛋打转。
后来江洲月将羽毛做成耳坠戴着,说话做事时惹眼得紧,羽毛一晃一晃的像在撩拨心弦,青冥总忍不住去吻他的耳垂,小啾忽然不知从哪突然冒了出来,扑向这个胆大包天的凌雪狠狠啄了一口。
青冥被它偷袭好几次后忍不住抱怨,谁想江洲月却轻咳一声,脸也跟着微微红了。凌雪阁培养出的直觉告诉青冥其中必有蹊跷,可再三追问江洲月就是不肯开口。青冥的好胜心被激了起来,当晚就将江洲月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江洲月挨不住,喘着气把年少的趣事说了。
青冥听完后笑个不停,他牵着江洲月的手来到腹前,那处已被撑出一道凸起的弧度,江洲月掌心尽是黏腻的汗水,紧贴着一层薄薄的皮肤能清晰地感知到身体里不断抽插的性器。
「哥哥好偏心。」
他又是用力一挺腰,埋在后穴里的肉棒刻意撞上深处的阳心。江洲月被他逼出一声甜腻的呻吟,小腹已经被完全撑开了,微微隆起如同怀胎的妇人。青冥一寸寸抚过他的肚子,又笑道:
「怎么只给小啾生,不给我生?」
凌雪在床笫间比平时还要话多,江洲月实在想不明白他从哪学的这么多下流的话。两人只当这回也是一句情人间的玩笑,从未想到命运已在暗处窥伺许久,竟在不久后一语成谶。
第二天江洲月就将耳坠摘了下来。他找了根细绳从羽毛尾端穿过,做成项链的模样挂到青冥胸前。
青冥低头看了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江洲月轻声道:「就是……鹦鹉的意思。」
话音刚落,他被凌雪一把抱了起来。小啾在旁气呼呼地扇着翅膀,整只鸟都气得膨胀了一圈。
「小偷!小偷!」
「抱歉啊,」青冥得意地挑了挑眉毛,拿起项链在它面前晃了又晃,「现在归我了。」
……
青冥躺在尸山血海中,将羽毛放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肉身已经不堪重负,灵魂却似乎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轻,轻飘飘地脱离身躯,越过千山万水,跨过时光长河,回到与他相遇之前,回到他的年少,成为曾在他刀鞘停留刹那的一只蝴蝶。
传说人在将死之际,灵魂会回到最想见的人身边。
做孤魂野鬼也好,下无间地狱也罢。
——最后我只是想要回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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