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困难。凌雪进得很慢,刚肏进去就爽得头皮发麻,甬道内壁的褶皱都被龟头撑开了,媚肉湿软得要命紧缠着自己不放,他进到一半就不得不停下来,重重地喘了口气。
青冥低下头,目光落在江洲月脸上,却忽然愣住了。
江洲月躺在他身下,泪珠顺着眼尾滑落一颗颗滚进鬓发里,无声地在哭。
青冥一下子慌乱起来,明明刚才还抱着不可告人的想法,等真看到心上人的眼泪却立刻手足无措了。
“是我弄疼你了吗?”
江洲月没有回答。
他抬起手,颤抖的指尖抚上凌雪前胸,那里有一处他从未见过的伤疤,从锁骨下方一寸一直延伸到小腹,贯穿了整个胸膛。疤痕已经淡了不少,却依然可以看出当时是怎样凶险的境地,几乎要将人活生生撕成两半。
江洲月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疼不疼?”
当时的你,十六岁的你,我不在身边的你……
疼不疼?
新生的皮肉要嫩一些,被抚摸时带着细微的痒,青冥一愣,然后又笑了,拉着江洲月的手贴到脸颊,歪头轻轻蹭了蹭。
“刚醒来是有点疼……没事的,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江洲月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埋进凌雪怀里,于是那些泪珠滴落在青冥的肩颈。近在咫尺的兰花香突然浓郁了数倍,江洲月连哭都不发出声音,更别提主动开口求欢,他只能想到这一种方法。
他在用信香作无声的勾引。
青冥想到这,呼吸一下子加重了,埋在他体内的阴茎也跟着胀大。他顿了顿,然后猛地一挺腰,本来只进了一半的肉棒整根没入后穴。
江洲月发出一声闷哼,太久没经历过性事的身体初时还稍显青涩,却很快感知到熟悉的气息,热情地迎接着造访者。太白霜雪无孔不入地钻进每一寸肌肤,他微微发着抖,身体却在渴望被填满,好像漂浮数年的游魂终于找到了归处。
后穴被强硬地撑开,青冥试着动了动,江洲月立刻难耐地屈起腿,轻吸了一口气。他低头趁机亲了一口刀宗,蜻蜓点水似的,嘴唇稍稍触碰到又飞快离开,生怕江洲月反应过来,握住他的膝弯便开始抽插。
江洲月被他顶得倒回了床榻上,随着肏弄的幅度不住往床头栽去。青冥怕他撞到头,连忙将人拉回来,这一动作恰好让阴茎进得更深,龟头狠狠地顶在了阳心上,江洲月忍不住,泄出了一丝含糊不清的哭腔。
身上人立刻变本加厉,几乎是将他钉在了性器上,最敏感的地方被反复碾过,快感似阵阵浪潮席卷全身,屋内仿佛下了一场暴雨,连空气都是潮湿的兰花香。江洲月舌根发麻,一张嘴就是支离破碎的喘息。
“等……啊、慢点……呜。”
青冥俯身,吻去他眼尾摇摇欲坠的泪水。
哭出来了,还在求我。
要更过分一点吗?会把他逼成什么样子?
他不是没见过雨露期的地坤,身边还围绕着同样被勾起情欲的天乾。凌雪阁不允许失控,所有天乾弟子都经过特殊的训练,于是青冥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神色冷淡地旁观着,两具交缠的身躯在他眼里宛若行尸走肉。
可江洲月只是一个普通人,青冥不知道他是怎么支撑到现在,即使快被铺天盖地的信香淹没了,也依然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为什么不再依赖我一点?向我索求更多,甚至可以变成被情欲控制的怪物,和那些地坤一样,一日吃不到男人的精水就会死。
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将江洲月关在屋里,压在床上,让他哪里都去不了,被肏成禁脔,从此眼里只有自己一个。
江洲月又开始哭了,涌出来的眼泪被青冥一一舔去。
哭得好厉害,下面也潮喷了好几次,随便插两下都能带出水来,股沟到大腿湿得一塌糊涂。
他最后把这些危险的念头都收了回去,温柔地吻上刀宗的眼睛。
没办法,谁让他偏偏就爱这样的江洲月。
他埋在江洲月颈窝,又一次咬上他的腺体,体内的阴茎也开始胀大成结,进行一次完整的成契。
然后他在江洲月的腺体里,感知到了另一缕残留的气息。
时间久远已经淡得闻不出味道,但作为天乾的青冥怎么可能察觉不到,那气息像是江洲月身体里的烙印,也不知是留下多少次才能这般深刻,对任何一个造访的同类来说都是明晃晃的挑衅。
有人在他之前,占有标记了这具身体。
即使早已知道了江洲月的过往,青冥仍是深吸了一口气,太阳穴突突直跳,周身信香刹那暴涨浓郁数倍不止。江洲月猝不及防被肏进最深处,阴茎埋在后穴不再动作,他反应过来后瞳孔微微放大,下意识道:
“不要——”
这话一出,落在青冥耳中反而令他更为恼火,恶狠狠道:
“你就那么放不下他吗?”
江洲月根本来不及解释,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