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见过雨露期的地坤,身边还围绕着同样被勾起情欲的天乾。凌雪阁不允许失控,所有天乾弟子都经过特殊的训练,于是青冥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神色冷淡地旁观着,两具交缠的身躯在他眼里宛若行尸走肉。
可江洲月只是一个普通人,青冥不知道他是怎么支撑到现在,即使快被铺天盖地的信香淹没了,也依然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为什么不再依赖我一点?向我索求更多,甚至可以变成被情欲控制的怪物,和那些地坤一样,一日吃不到男人的精水就会死。
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将江洲月关在屋里,压在床上,让他哪里都去不了,被肏成禁脔,从此眼里只有自己一个。
江洲月又开始哭了,涌出来的眼泪被青冥一一舔去。
哭得好厉害,下面也潮喷了好几次,随便插两下都能带出水来,股沟到大腿湿得一塌糊涂。
他最后把这些危险的念头都收了回去,温柔地吻上刀宗的眼睛。
没办法,谁让他偏偏就爱这样的江洲月。
他埋在江洲月颈窝,又一次咬上他的腺体,体内的阴茎也开始胀大成结,进行一次完整的成契。
然后他在江洲月的腺体里,感知到了另一缕残留的气息。
时间久远已经淡得闻不出味道,但作为天乾的青冥怎么可能察觉不到,那气息像是江洲月身体里的烙印,也不知是留下多少次才能这般深刻,对任何一个造访的同类来说都是明晃晃的挑衅。
有人在他之前,占有标记了这具身体。
即使早已知道了江洲月的过往,青冥仍是深吸了一口气,太阳穴突突直跳,周身信香刹那暴涨浓郁数倍不止。江洲月猝不及防被肏进最深处,阴茎埋在后穴不再动作,他反应过来后瞳孔微微放大,下意识道:
“不要——”
这话一出,落在青冥耳中反而令他更为恼火,恶狠狠道:
“你就那么放不下他吗?”
江洲月根本来不及解释,浇在内壁的精液烫得他浑身发抖,泠冽霜雪也像潮水一样涌进腺体,沿着四肢百骸经过他身体的每一寸,非要将前人留下的印记洗抹干净才罢休。
他也跟着开始高潮,等凌雪好不容易射完了,他的后穴仍在抽搐收缩,前面也小幅度地喷着水液。江洲月陷在床榻里大口地喘息着,脑海混沌一片,一会儿是青冥初次和自己结契的记忆,一会儿又被拉回现实。
雨露期当然不是一次成契就可以过去的,也不知是不是青冥刻意为之,新涌入的信香在江洲月体内翻腾不休,很快又一次唤起他的情潮。他被凌雪抱在怀中,呜咽着仰起脖子,承受又一轮的灌溉。
等这场荒唐结束,窗外天色已经微亮。江洲月被折腾得昏睡过去好几次,偏雨露期的身体永不餍足,睡梦中也绞着人不放。青冥帮他仔细清理过,将刀宗抱回床上。
他看着江洲月微颤的眼睫,忽然笑了起来,像一个终于得到糖果的孩子,轻柔又虔诚地在唇上落了一吻,终于抱着人沉沉睡去。
他难得地做了一个梦。
即使在梦里,视线仍旧一片漆黑,只能闻到强烈的腥臭,身边应该堆满了腐烂的尸体。青冥听见了脚步声,有人走得近了,随后是一具重物砸下。被抛来的尸体刚好压在他上方,伤口再一次被撕裂,可青冥却神奇地不再感知到疼痛。
我快要死了。
他想。
密信已经放到了接头点,不管谁接替我,都能找到它带回阁里。虽然死状有点惨,但好歹能落个全尸,任务也成功完成了。
如果师兄能找到我的话,还能把我腰牌挂到墓林呢。
青冥依然乐观地想着。
作为一名凌雪弟子,能像这样死去,已经是很圆满的结局。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五感也在消失。
黑暗中,似乎有个声音在问:
——还有没做完的事吗?
没有了。
——还有没说完的话吗?
也没有。
——那……还有想见的人吗?
……
青冥的手指动了动。
他费力地想要掀起眼帘,粘稠血液在睫毛上糊作一团,和灰尘汗水混在一起,压得眼皮沉若千钧。痛觉渐渐地回到了身躯里,胸腔仿佛被生生劈成两半,五脏六腑都被翻了出来。青冥疼得不住粗喘,可落在外界不过是声若蚊蝇,连投入湖中的一颗石子都比不过。
他抬起手,挣扎着、用尽全力地摸到了一枚挂坠。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已经耗尽了他全身力气,青冥却舍不得放手,骨节泛白死死地攥着挂坠。他睁不开眼睛,却循着记忆找到抚摸过无数次的羽毛,柔软的触感划过指尖。
……
江洲月十五岁那年,像每一个刀宗弟子一样,领到了一只属于自己的小鹦鹉。
他做什么事都很认真,习武如此,养鸟亦是如此。江洲月双手捧着鹦鹉,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