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又因为说了这话而闭了眼移开脸,不敢再去看武庸的表情。
这份识时务的示弱取悦了武庸,他大掌将方源摁回了床上“既然如此吾弟如此,为兄也不好扫兴,那便明日再走吧。”
武遗海今天要离开这事武家不少人都知道,临到出门时又不见对方踪影自然会来查,一旦得知兄弟二人昨晚一起待了一夜,自然会有猜测。
他武庸早就在武家站稳脚跟,这些流言动摇不了他分毫,唯一受影响的也只有他这弟弟了。
不过武庸自然也不知这就是方源想要的,但武庸这人也着实可恶,他故意留了精在里面,方源也不能催动淫蛊来转化,只能自己沾了那盆冷水来清洗。
没吃到精的淫蛊有些不甘心,但还是乖乖不动,只是这般动静给方源提了个醒,后面还是得找时间喂这蛊虫一顿。
凤九歌拢着那片黑发,柔顺的发丝带点凉意长长地披散下来,只是用手指梳两下就已经整齐了,难怪方源平日里从未用发带来束发,之前的宿命大战时这黑发被劲风吹得飞扬,配上魔头那张俊美姣丽的脸更是像极了一幅水墨丹青的绝世画作,不知让多少人牢牢记在了脑袋里。
他同方源都喝了酒,就是非常普通的酒,并未使用任何仙材,价格也并不昂贵,甚至在凡人那儿也是出点儿钱就能随意畅饮的东西,方源用随手砍下的竹筒作为酒杯,摇摇晃晃倾注了大半杯进喉咙,全部咽下去之后吐了口气,说这酒的味道令他回忆起往事。
那时的方源还在青茅山,为了抓一只酒虫差点破产,每一颗元石都要精打细算,那些酒他只尝过几口,其余多数都成了喂养酒虫的粮食,味道同今天的酒很相似,就像他们头顶那轮明月,从来都是明晃晃地挂在天上,投下清冷的光芒让湖水荡出波光粼粼。
可今时永远不是往日。
方源放下竹筒,现在的他早已是八转修为,出生的那个古月山寨只要他一个念头就能重建出一模一样的,至于那些族人,花些时间也能培养出来,甚至会有人主动来自荐愿意成为古月山寨的人,只为了能与方源搭上一条线。
凤九歌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和方源一起喝酒,他背叛天庭之后就成了自由人,过去那些责任烟消云散,他当然爱着自己的妻子,也明白他女儿定会因为他背叛这件事被天庭多有刁难,可他就是这么做了,时至今日他耳边都还能响起秦鼎菱当时难以置信的声音,说他居然背叛了天庭。
在旁人眼中实在难以理解,他凤九歌有傲人修为,有美丽妻子,有烂漫可爱未来会成为大梦仙尊的女儿,他还是女儿的护道人,如此尊贵的地位,如此幸福的家庭,似乎没有什么值得他放弃。
可他就是放弃了。
那些酒多数是进了他的喉咙,凤九歌笑方源这小口小口喝酒的动作实在不够豪迈,却见方源脸色古怪了几分,那张甚至会被人当成仙子的漂亮脸蛋上两道眉皱了起来,说凤九歌这话听起来太像狂蛮仙尊了,那日他从狂蛮仙尊的三张血皮那儿得到杀招时就有聒噪的声音一直抱怨他看起来太不男人了。
这番对话好似两人是至交好友,不过凤九歌却不相信方源能有什么至交好友——一个冷心冷血的魔头也会为谁付出真心?方源为朋友牺牲了自己,这样的话光是听到都会令整个正道蛊仙觉得好笑。
“你凤九歌能为和歌而唱的朋友付出真心,怎么我就不可以?”
方源垂下眼盯着那竹筒看了一会,随手扯了两根草木过来,皮肤细腻骨节分明的手上下动了几下,就将那草儿编成了一只蚱蜢,顶端翘了两根触须,随着夜风抖着“魔尊,都是天生的么?”
凤九歌得了红莲真传,看到了红莲魔尊那段不断重复不断失败的过去,他试问自己若是站在红莲魔尊的立场上又会如何选择?方源的问话令他难以回答,大部分的人总对仙尊表示尊敬,对魔尊则是又爱又恨,可如果他凤九歌同红莲魔尊同处一样的境地,想来也不会变得比红莲魔尊高尚多少。
他突然就想到了方源,这位小魔尊,虽还没有成就尊者却已经满是凶名,他所作所为皆为永生,无论世间评价如何他永远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像他这样的人,似乎天生就是冷酷无情。
他也私底下调查过方源,毕竟凤九歌和方源的孽缘实在太深,狐仙福地那里作为开始,到现在还没有结束,他为报答方源救命之恩对武庸出手,又因为天庭的命令将方源追杀,这猎人猎物的位置不停颠来倒去,甚至最终到了床上去。
虽说那完全是错误,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唐突失控,方源偷了他极为重要的几只仙蛊却放了他一马,他实在想不通那时方源同他说的话,于是去了一只信道蛊虫想要两人私下见一面,谁知方源那道新杀招实在不稳,竟是当场发作起来影响到他,两人在空旷的天地之下成了偷情的野鸳鸯,巫山云雨共赴极乐,他那阳根也陷得一处极为舒爽的温柔乡,末了清醒过来半晌都不知该怎么开口同方源说话,这搅动天下风云的魔头乃是双性之身,若他只是像兄弟间龙阳般互相撸了鸡巴也就算了,偏偏是做了男女媾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