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祭司连忙将长袍自他背后披上来,他随意把头发撩起,将长袍裹在身上,转头看向残破的镇脉天柱——血池已经爬满了天柱的一侧,但它的正上方偏偏有一处空地,似乎警告着那些血肉不可逾越,血肉只能从那块空地的边缘绕道而行。那块空地上用剑刻了好几行字,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其剑气森然,力如千钧,拒绝着一切邪魔靠近。
大天魔歪了歪脑袋,将上面镌刻的文字念了出来。
“炼魔石,鬼斧神工。
赤炎照九州,熔天之巨矗。
日沉月黯,天星尽摇。
剑气冲霄,挽狂澜。
补天可成。”
他的视线移动到最左边,念出了这首歌的名字——
“补天……憾恨?”
大天魔顿了顿,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里裹挟着极为恐怖的魔力,音波阵阵冲击着四周,甚至让四周地动山摇起来。
“这是容辰死前刻的吧?”大天魔笑得直不起腰,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补天憾恨’?这也太好笑了,难道他死前还在后悔吗?后悔不该炼那颗魔石?”
祭司接话道:“魔王子是自愿的。”
大天魔慢慢不笑了,他的族人早就给他准备好了沐洗的热水,他便被簇拥着来到一处温泉边上,撩了撩水面:“诶,我记得以前这地方冷得要死,看来容辰把这么大个天柱砸下去,还是有好处的,这不就砸出温泉了?”
大天魔在岸边洗干净身体后便滑入温泉之中,舒服地呼出一口气,随即他趴在岸边,看着自己的祭司:“外面如何了?”
“回王上,补天之后,三十三位王只剩下了七位,如今已然苏醒两位。”
“这么说,我是第三个醒过来的?”
“是,我们情魔一族千年前死伤惨重,为了补充新的族人,殿下想方设法脱离外围大阵,抓了一些容器和祭品回来,这才赶在王上苏醒前凑出了百位族人。”
大天魔歪了歪头,看着那些黑影:“都是些低级的玩意儿,罢了,这里条件艰苦,不比咱们的快乐老家,能做到这份上,浓儿已经很努力了。对了,他现在在哪儿?”
“殿下被道修困住了,我们还在尝试营救。”
“什么样的道修啊?道门的老大吗?”
“静林仙君目前在维持外围困住我族的阵法,魔尊和佛皇也是如此。”
“静林仙君又是谁?”
“现任道门魁首,名为李静风,正是……玉剑仙容辰的徒弟。”
“容辰的徒弟?”大天魔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眯,“我想起来了,当初容辰身边确实跟着一个小鬼,什么嘛,那小鬼根本没什么存在感,资质性格都稀烂,我还以为容辰死了他也早没了呢,居然还做了什么道门魁首。真是时无英雄,竟使竖子成名。”
他在温泉里泡了一会儿,猛地探出头:“把祭品呈上来吧。”
祭司早有准备,在他发话后便指挥别的情魔将祭品带了上来。
——巨大的黑影抱着两个昏迷不醒的道修走了过来,正是此前被掳走的温凌和祝知秋。
这两个人的衣服都已经被情魔换过,不再是小如意峰和白云峰那两套得体轻便的道服:温凌被半透明的白纱裹着,白皙的身躯若隐若现,勾勒出窄窄的腰身和两颗粉嫩的乳珠;下半身被纱直接并拢裹住,两条腿中间露出一条隐秘的缝来,让人很想把手伸进去掰开。漆黑的长发柔顺地散落,嘴唇微红柔嫩,只有眼睛还被干净的白绸带遮住。
祝知秋与其说是被抱,不如说是被迫“坐”在黑影身上呈上来的,他也只穿了一件红色的外袍,里面什么都没有,胸膛到张开的小穴一览无余;黑影握住他的两腿往旁边掰开,赤裸裸将他的身躯展示出来,任由他软绵绵的脑袋靠在自己身上。那穴不知道被怎么处理过,随着黑影移动的颠簸不住地淌出银丝,滑腻腻地沾满了他的腿根。
这种不同的呈法和打扮暗示着这两人是否是处子之身,大天魔一挑眉,很快便察觉到端倪:“原来是两个炉鼎……嗯,看来被破了身子的那个还要精纯一些。”
他冲着其中一个黑影招手,黑影便抱着怀中的温凌来到了温泉边,将人递给他。大天魔接过温凌,低头细细看他的脸:“瞎子?不对不对,这眼睛……”
他把手放在温凌的白绸带上,刚刚想掀开,忽然,一道剑气猛地袭来,大天魔眉头一皱,抬起手指——只见他的指尖已然被剑气割开,流出香甜异常的血液。
一旁的祭司吓了一跳,连忙上前:“王!”
“没事,一道残留的剑气罢了,”说是没事,但足以划破大天魔的身躯,若是换了普通的修士,恐怕早就没命了。大天魔把温凌放下,举起手指,有些陶醉地看着从自己伤口里滴落的血液,“以前我就很想尝尝赤雪的滋味儿,不管是他的身体、他的血肉……”他说着,把手指送入自己的口中舔舐,十分遗憾道:“可惜,我还没得手,他就已经死了。容辰这个不解风情的狗东西,说炼就炼,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