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魏良窥见她一脸决然的神色,只得改口“你不管那个女人的死活了吗?!”魏青青闻言一愣,手中的动作僵住。但,只是这一瞬间,手中的瓷片飞快的被人夺下,不等她有所动作,有人在她后背重重一击,她眼前一黑,软软的瘫倒下去。“青青!”魏良冲过去,一把接住她,满脸焦急之色。“主人放心,小姐只是晕过去了,过段时间自然会醒过来!”身后一个人影恭敬的说道。“狗奴才!谁让你下手这么重的?!呆会儿再收拾你!”魏良甩手一记耳光印在那人脸上“喊大夫啊,一群饭桶!”大夫匆匆赶来,好在魏青青的颈上伤口不深,涂了上好的膏药,然后包扎好。只是她一直昏睡不醒,又让魏良急得大发脾气。“不是说青青没事吗?怎么还没醒?”魏良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喝,一屋子的人吓得心惊胆战,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波及了!年老的大夫小心翼翼的擦了把汗“小姐的身体上确实没什么毛病,可能是先前情绪波动太大导致心性疲惫,或者是她潜意识里不想醒,不过相爷您放心,小姐一定不会有事!”“不想醒来?”魏良叹了口气,把目光移到床上安然躺着的魏青青脸上。眼神蓦然变得柔和,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像是一个爱着自己孩子的父亲。“都出去吧!”他无力的挥了挥手。伸手仔细摩挲着她的脸,魏良又一次重重的叹气。养了十七年的女儿,竟为了一个才来历不明的女人,用性命要挟他。叫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这么多年,他在官场中春风得意,到了现在,几乎没人敢忤逆他,跟他作对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苟延残喘的活着。即使是皇亲国戚,也得先看他的脸色再说话。“来人”魏良走出门喊道。一直在外侯着的两人连忙走过来“相爷!”“那女人现在在哪里?”魏良道“带本相去见她。”“你说青青回了相府?”轻歌惊谔的喊出声来,被白墨云一把捂住嘴巴。“你小声点!”白墨云无奈的警告。“你怎么不拦着她?”轻歌责怪道“她性子急噪,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我拦她,她就不去了?”白墨云勾勾嘴角说“再说,还有个呆子为某人担心得茶不思,饭不想。你到底想怎么样?坐牢坐上隐了?”“鬼才会上瘾!”轻歌沮丧道“只是我等的人还没有来而已。”白墨云无语,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动作间透着宠溺的味道,只是掌下之人却不知道,依旧苦恼。“有人来了”白墨云凝神,然后说道“我走了”“恩”轻歌点点头,待他走后,又重新锁好牢门上的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外面传来呵斥的声音。几个依旧昏睡的狱卒猛然惊醒,一时弄不清怎么回事。“大胆,还不来见过相爷?”“见过见相爷!”“起吧,本相叫你们看守的人呢?”
“相爷请跟小的来!”————下半章————终于来了呢。轻歌弯起嘴角,面上却不动声色。看狱卒打开牢门,然后哈着腰请魏良进来。“民女见过右相”轻歌微笑着稍微低了低头,然后抬头直视着他。“你,是青青的朋友?”魏良老练的看了她一眼,就大概有了个最初的印象。算不上漂亮,看起来似乎平凡得扔到人堆里就难以分辨,可是她的一举一动,还有毫不畏惧的眼神却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而且,她居然称自己为“右相”而不是“丞相”虽然朝中分左右两相,但左丞相古寂年事已高,基本上不管事,如果不是那个老不死还偶尔上上朝,朝中大臣几乎都已忘记还有个左相。“不知相爷屈尊绛贵来此,找民女何事?”轻歌很直接的问道“请丞相直言!”“那本相就直说了”魏良冷笑一声,也不拐弯抹角“本相可以放你出去,但是你必须离开京城不许再回来!”“这样我能有什么好处?”轻歌想了想,然后问道。“好处?”魏良不屑的笑了笑,果然没猜错,她接近青青也只是为了好处而已,既然这样就更好打发了。“杀人可是要偿命的,本相保你出去,难道不算好处?”轻歌抿唇一笑“相爷,那我明说好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杀人的不是我,相爷这个圈套下得可是不够高明,只少要先跟死者家属商量好了再行动,你看现在,破绽太多了。”“那又如何!”魏良冷然道“只要本相说一句,你的小命随时都会丢!”“这个,民女绝不敢怀疑,只是,换作另外一个人,只要相爷您的一句话,恐怕都会丧命。可是理由呢?相爷为什么要饶我性命,却不让我再入京城?这样未免太多此一举了吧?”眼中闪过一抹Yin狠的光,魏良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别得寸进尺,若不是看在青青的面子上,本相绝对不会饶你!”“青青?她现在怎么样了?”轻歌愣住,这个傻丫头,果然去求他了!“她是本相的女儿,本相自会好好照顾她!”“照顾?”轻歌神色突然冷清下来“什么样的‘照顾’能让她有家不想回,而让相爷您如此逼她回去?!”这一句恰好戳到魏良痛处,他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喝道“这是本相的家务事,用不着你管!”“相爷,容民女说句不中听的话”轻歌冷然道“官场最是容易让人迷失,别只顾着争权夺利,也抽点空想清楚什么对相爷你才是最重要的!”“放肆!本相还轮不到你教训!”魏良指着她怒喝,立刻就有人靠过来,只待他一声令下。“民女自然没有资格教训相爷,只是提个意见罢了”轻歌突然咧嘴微笑“还有,青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