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们见她?会不会已经出事了?她会不会被人欺负?或者会受刑?火凤大哥,你想想办法呀!不如我们去劫狱,只要能救她出来就好!”尹子修已经一连几夜没睡过好觉了,此刻红着双眼理智濒临崩溃。即使火凤一再告诉他轻歌不会有事,可是他没亲眼见过,怎么也放不下心来。况且就算目前没事,谁又能知道下一刻会怎么样?牢房那种地方,谁能保证不会有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他突然有些恨自己的无能,无钱无势,肩不能挑手亦不能提,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竟是一点忙也帮不上!自己还算是男人么?眼睁睁看心爱的女人受苦却无能为力心爱的女人?应该算是了吧!在他进京的路上,第一次在那黑店里被她所救,然后一路相伴来到京城;在魏府受辱回来后,满心疲惫却坚持等她回来,她的只字片语便足以抚慰自己;在她离开的那一个多月里,自己几乎是望眼欲穿;如今知她有事,又心急如焚,恨不代而受之。如果这还算不上是“心爱”那么这世间之人便可全部称作为“无情”了!“怎么办?该怎么办?”尹子修颓然的松开火凤的衣领,身体虚脱得往下滑,声音也愈来愈弱。只不过几天的事,脸颊已经深深的下陷,原本儒雅的脸上,覆盖着浓郁的疲惫。这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分外讶异,这个看起来有点傻傻的书呆子,竟然也有这么激烈而固执的时候。火凤摇了摇头,对他刚才冒失的行为并不介意,却有些心酸。这个傻小子还是爱上她了,自己曾经警告过他的,不能爱上她,否则只会徒来无尽的痛苦。可爱情这东西,似乎不是任何人能掌握的,你说这个人可以爱,但偏偏就是无法爱上;你说不能爱的,却在不经意间无法抑制的爱上了。人性本就如此矛盾,又能怪谁去?“子修”魏青青咬着下唇,怯怯的走过去要扶他起来。尹子修闻声缓缓的回头,一双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瞪着她,这让她突然打了个寒颤,恐惧得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对,对不起”下意识的一句话,脱口而出。即使尹子修并没有说一句话,可是眼里的憎恨却让她瞬间明白: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全是她惹的祸如果不是她如果她不是魏相的女儿终归还是逃不掉,逃不开即使自己再不愿意,身上流着的,却是那个另自己恐惧鄙夷之人的血。本该是骨rou相连,本该是其乐融融,却因为两心向背而使得亲情淡化到连陌生人也不如的地步。而那人,却只因为自己身上流着他的血,便蛮横的把自己圈养起来,不许她逃开“你们别这样!”火凤叹了口气“我说了轻歌没事,她就一定没事!我保证,用我的命!”白墨云双手抱胸,倚墙而立,胸中不由暗自埋怨起轻歌来。她在那边心定气神,自得其乐,须不知这边有个傻书呆为她黯然伤神,为她担足了心思!看来今晚再去看她的时候,得好好劝劝她才好!又一次不欢而散,整个沁园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氛围。再美的园子,再美的风景,谁也无心再去欣赏。魏青青有些失魂落魄,她扯下两撇小胡子,换上女装,一路跌撞,终于到了相府门口。她甚至不想抬头看看那座庄严而华贵的府邸,那里最是冷漠而无情。可门口护院的家丁却看到了她,欣喜请她进去,一边派人去通知魏良,一边好言相劝。她没有拒绝,只是神色冷漠的往里走,中途遇见她那个痞里痞气的弟弟,甚至还看到魏良新收的义女末雪在远远的对着她笑。“小姐!你总算回来了!”迎面而来的阿七娘重重的跪在她面前“救救阿七吧!他就快撑不住了!看在他和小姐多年相伴的情分上!”阿七?他怎么了?对了,因为她放走了自己,以魏良的手段,是绝对不可能轻易饶过他的!但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一个背叛了自己的人,不!一条狗!魏良的狗!情分?自己跟一条狗会有情分可言?!真是可笑
她身形一偏,绕过阿七娘,头也不回的继续走。“回来了?”魏良波澜不惊的坐在堂中,轻捻着自己的长须,静静的看着自己神情冷漠的女儿。“回回来了”魏青青无力的回答。“恩”魏良点了点头“回来就好,要记住,你是我魏良的女儿,你的身上流着的,是我的血,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是!”声音仍然无力。“好好歇着吧,别再动傻念头!”魏良说着便起身要走。这些天他很忙,皇帝纳妃,又是他嫁女儿,很多事都必须他亲自去处理,他信不过旁人。“等等!”魏青青突然回过神来“我已经回来了,你放过姐姐!”“放过谁?”魏良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姐姐,轻歌,被你们陷害抓走的茶楼老板!”“你是说她?”魏良勾起嘴角,轻蔑的笑“青青,你该知道,跟我作对的人会有什么下惨!”继续走,从魏青青的身边走过“这件事不要再提!”擦身而过,魏青青突然有些绝望。跟他作对的人是她害了轻歌?也害了子修?“你站住!”她突然大吼,有些歇斯底里“你不能这样!她是我姐姐!”竭力的斯吼,引来不少下人的侧目。但,魏良却仿佛没有听见,仍然不缓不急的走。“哐当”一只青花瓷被摔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音。“放了她!”魏青青仍旧大吼,只是手上却多了一块锋利的陶瓷碎片,正抵着自己的咽喉“不然我死给你看!”“小姐,不要!”有人开始惊呼,却不敢上前一步。魏良缓缓转身,又一步步朝她逼近“青青,你是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