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你现在去换身衣服。”这些字词一个一个的从虞浮凉的嘴边说出来,因为虞浮凉俯身时正好在陈夏脸庞一侧,吐息热气全都对着她的耳畔。痒痒的,陈夏老是想揉一揉,还没意识到虞浮凉说这话的意思,避开一点,圆滚滚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虞浮凉。“我为什么要换……”察觉到身体的异样,陈夏小脸顿时一红,后背贴上砖瓦浇灌的柱子,唇咬的血红,虞浮凉扯过陈夏手里还拿着的衣服。扶着陈夏的肩膀,将成熟男人穿的那件外套围在她的腰间,用袖子打了个结,退开一步,陈夏脸红如血,烧烫烧烫的。说话的声音有点哑。“谢谢先生,我……”虞浮凉说,“去处理吧。”陈夏感激不已,跑回了房间,陈夏飞快的堵上了门,把脸埋在手里,丢脸丢大发了,陈夏现在只想挖个坑把她自己给埋了。她之前提前准备了月事用的东西,但哪能想到这东西来的毫无预兆,陈夏收拾好一番之后,便开始躺尸。晚上,虞浮凉留陈夏吃饭,老林过来叫她的时候,敲了几声门,一直没人应,老林都猜测屋里没人了。他收了手,正准备走,门从里面被打开,陈夏露出来一个脑袋,贝斯还一直在那扒门,陈夏威胁的给了它一个眼神,这家伙才停歇了下来。“小夏,你在啊?”“林叔,我可以不在。”老林也和陈夏接触这么长时间了,陈夏性格一向都是比较洒脱,很干脆,哪能见到小姑娘这样子。老林忽然想到了他过来时虞浮凉嘱咐他可以多敲几次门的话,老林那时候还不明白,这会却是有点明白了。“先生说你学一天了,晚上留你吃顿饭。”“……”学了几个小时,睡了几个小时,然后躺了几个小时了,如果这叫学了一天的话,陈夏觉得虞浮凉的要求也太低了。陈夏倚着门,打着商量,“我能不能不去啊?”“这可我不知道,小夏,快点吧,先生等久了可是不太好。”莲子龙眼粥,清炖guirou,排骨藕汤,糯米红枣炖鲤鱼……餐桌上,碗碗碟碟,饭香浓郁,陈夏看到之后却是险些一口血吐出来。老林自觉的把布菜的仆人带走,只留下陈夏和虞浮凉两个人,当然还有贝斯,老林也想把它带走来着,但是这大家伙不走。它看上了餐桌上的鱼了,其实它的想法很简单,虞浮凉又不吃,今天他却让厨房的人做了,难不成是对它的弥补和道歉?贝斯耳朵动了动,朝虞浮凉叫了两声。不用这么客气。陈夏也看到了那道鲤鱼汤,“先生你不是不喜欢吃鱼吗?”“老林经常夸你有灵性。”虞浮凉擦拭了一双筷子,“如果今天喊你过来,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那也就枉费他一片心。”虞浮凉看着站的像立正姿势一样的陈夏,眉眼突然柔软下来,“还傻站着干什么?”“……哦。”陈夏打算在虞浮凉对面坐下来,但是虞浮凉让她坐过来,陈夏又不得不慢慢的走过去坐下,她身体有些僵硬,放松不下来。虞浮凉夹了一块rou,放进嘴里咀嚼,见陈夏迟迟不动筷,“要我给你夹?”“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可以。”就不劳您贵手了。
陈夏暗暗吐了一口气,虞浮凉突然对她这么好,她还有点不适应,不就是来了一次……要是以后她每月一次,那不得还——嗯?不会吧。时间久了就没耐心了。机体长时间用药还能产生耐受性呢,经受同一种药的长时间摧残,细胞还能产生耐药性呢,这也一样吧。估计虞浮凉就是新鲜。陈夏喝了一口龙眼粥,甜蜜蜜的,温热的粘稠的粥下腹之后,小腹处那种隐隐的酸痛感倒是减轻了不少。她这人属于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种,但是也绝对记恩,对于那种对她好的人陈夏能恨不得掏心掏肺对他。虞浮凉吧……好像对她也不赖。反倒是她,好像老是敌对他。虞浮凉从坐下开始,他的耳朵就一刻都没有闲下来过,全都是陈夏心里的各种想法,到最后已经变成了,陈夏觉得他这么好,祝他早日摆脱单身狗。单身狗?虞浮凉嫌弃的看了一眼贝斯,贝斯无辜躺枪。“你再不吃的话,等凉了就不好吃。”陈夏立刻收起胡思乱想。吃饭间,她见虞浮凉基本不动他平常不吃的东西,老林告诉过她虞浮凉的忌口,这餐桌上有许多都是虞浮凉不喜欢吃的。那一盆鱼汤就只有陈夏动,贝斯可怜巴巴守在一边,陈夏用吃货心理换吃货心理,能理解它的渴望。“那些鱼汤我一个人喝不完,我能给贝斯一点吗?”“随你。”“谢谢先生。”……陈夏吃饱了喝足了,回到家也不想去挖土了,许氏把她给陈夏做的衣服拿了过来,顺便问问她在学校里怎么样,还能不能适应。开学考刚结束,等过了周末,到了周一估计成绩就出来了,陈夏在班里和同学相处的还比较好,当然,除了那些和张宁走的近的小团体。“能相处的好,我还交了好多朋友。”“能相处好就好,咱们不欺负人,但也不能让人欺负,要是跟不上也不用急,慢慢来,实在不行,让你爹找找咱们村里有学问的人教教你。”陈夏直接掠过小学初中,许氏也有点担心。和二树二花按时上学不同,陈夏的年纪比他们大,许氏和陈海也商量过让陈夏按部就班的上,但陈夏自己选择高中,许氏自然同意。“娘,有件事情我还没和你说,青园的林叔已经帮我请过老师了。”许氏诧异不已,“青园的人?”“对。”……等孩子们都睡了,许氏和陈海还没有睡,许氏坐在煤油灯旁绣东西,陈海编竹篮子,夫妻两个一边做着手里的活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