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的能量,已经好多了。“我可以,你们别担心”对他们一点头,表示没问题。虽然还是不放心,不过为了争取时间,一人一魅仍是火速向外面疾奔而去。而等他们一走,别光就再也控制下了那股不断驱策着她的渴望。她必须接近“他”更接近“他”!她的神志似乎慢慢恍惚了起来,不过她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往旁边移了一点距离,摸到下秘道的机关便毫不犹豫地捶下。等石板滑开,她立刻向下走。这一段下到洞穴内的过程,她不怎么有印象,可当她站在阶梯的最后一层、看见里面竟多了两个人影时,她半惊醒着。一个是熟悉却又有些不对劲的人,一个是完全陌生的人。正在洞穴内似乎在商议着什么大计的两人,也惊诧万分地瞪着竟可以无声无息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别光——即使此时的别光浑身是血、满身狼狈。双方在各具心思的沉默中互视了好一会儿。而尽管别光的意识有些飘浮,但她仍认出了其中一人是太后。她有些懂又不懂——太后的面貌是她熟悉的面貌,可是她不懂的地方就在:太后为什么现在看起来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而这正是她看到太后时会感到万分熟悉、却又觉得不对劲的原因了。至于站在太后身边、那令人感觉极度不舒服的怪衣怪袍男人,她不认识,也不想认识。“别光?!”明寿太后在此时才忽然想起地、慌乱地以袖掩住自己苍老的容貌,她几乎是又惧又怒地拔尖了声音:“≈20320;≈20320;怎么会知道这里?!≈20320;怎么会来这里引≈20320;马上给我出去!等我处置≈20320;!出去!”她看到了!她看到她这模样了!几乎没人看到过她这副模样,可是现在竟让这丫头给发现了!明寿太后的凤目闪着危险的杀意。别光没听见她说的话,更没发觉她杀意已起的眼光,她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已和外面的世界隔了一层厚厚的墙似。她的脚步在移动,她发现自己正在用迫不及待的速度往一个地方移动。明寿太后有一下反应不过来地看着别光很快地走上高台,而她终于注意到别光古怪的神情。回过神来,她随即大步过去要喝阻别光竟没将她放在眼里的行为。“别光!我命令≈20320;下来!”怒气更盛。“要我解决她吗?”一直在明寿身后的支邪,用一种仿佛从地狱飘上来的寒冽声音道。明寿即使在盛怒中,理智仍未完全失去,一霎便冷静下来,迅速权衡了利弊得失后,立刻做出决定:“她还有利用价值,不能杀,先抓她下来再说!”她虽然不明白别光为什么会满身是血,但想来和外面的情况有关联,至于她又怎么会闯进来这里,她倒要好好盘问清楚了。总而言之,现在先留下她一命,待她再想想该怎么处理。而别光就在这转眼间已经踏上高台,站在里面躺着冰人的大冰块旁。别光低头看着他,眼神朦胧迷茫。接着她弯下身,淌着血滴的手先是试探地触摸向他脸的位置,然后她眼睛一闭,再也支持不住地整个人倒在冰上。血,像涓涓细流一般从她的每个伤口淌下、染上了她身下洁白剔透的冰层。而诡谲的是,就在她的血碰到冰的那一瞬间,那坚不可摧、表面光滑无痕的冰面却悄悄地由上而下裂出一条细缝,一滴血珠就沿着细缝往下滑,滑进了冰里、滑到了男子的额心。男子的眼皮轻轻颤了下。别光无意识地俯卧在大冰上,但是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却让她渐渐清醒了过来。等她又开始有了感觉,她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双黑如幽冥、如玄星,仿佛天地奥妙皆在其中的眼睛。她完全被这双黑眸吸引住,一时之间忘了所有人、所有事,只看得见这双黑眸。直到黑眸染上了某种情绪、眨了一下,箝住她的迷咒才被破除了似,然后四周的声音回来了、现实的景象也回来了——一阵脚步声已经靠近她,一个令人厌恶的气息和声音出现在她身边。“下来!”但即使有这让她不快的人已威胁警告地来到身边,她的视线却仍不放开她所看到的——冰人,他张开眼睛了!大冰块里的男人,真的正张开眼睛看着她!一种惊喜若狂的情绪几乎将她所有的心思淹没!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他醒了!他活过来了!冰人仍然躺在冰里,脸上像出现了丝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别光只想笑。她对他笑了笑。甜甜的笑、灿烂的笑。然后冰人的嘴角终于也响应她地一扬,真的笑了;笑得迷人,笑得连天地都为之失色。就连已经伸出手要抓住别光的支邪也看到了,他看到原本被封在冰块中的“大神”竟然张开了眼睛在笑,他惊叫出声,一时吓呆了。“怎么了?怎么回事?”在下面的明寿听到他的大叫,蹙了蹙眉,不耐烦地对着上面的人问,全然不知道上面已经出了大状况。至于别光,在看到冰人的笑之后,感觉身体的所有知觉都回来了。然后她终于察觉到自己正伏在冰上,而冰竟开始和着她的血在融化——在很快地融化!她才想离开这在迅速间融掉的大冰,不过它融化的速度却比她想象的要快上好几倍。她一动,下一瞬间,就发觉自己已经跌了下去——似跌到一个既坚硬又轻软的物体上。而就在她一碰上这物体时,她同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由其中爆发出来。一阵巨大的能量冲击向她,而毫无防备的她完全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狂暴力量,在一?x间失去意识知觉的她整个身子被弹到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