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没事一样地继续坐着别乱动。”在她左后方,一个低清的女声平淡、却警告意味浓厚地开口了。而随着这令人分辨不出是妙龄或妇女声音的起终,压在她脖子上的那股气也仿佛成了五只无形的手指般威胁地一缩又微松。而原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别光,在听到她出声后反而放松了下来。她用眼角余光稍微瞄到了在宫里宫女普遍穿着的白裙下?,不由笑了笑。“≈20320;是谁?我和≈20320;有仇吗?”她好奇。看来这人已经将她打探清楚了。一个可以控制气风的异能者,她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扮成宫女混进来对付她?至于她为什么知道在她身旁驾驭气风恫吓她的女子不是宫里人?原因就在那双恰巧露出裙?外的鞋。皇宫对宫女、侍从这些下人的规矩甚严,上至发型式样、下至鞋子都有统一的制式规定,而这女子所穿的红花丝面鞋可不是宫女们会穿的。那女子一面将放着茶点的端盘送到她面前。“拿起它们,≈20320;可以吃。”不远处有名年长的宫娥一直在监视着这边,这她当然察觉到了。“≈20320;别管我是谁,我只是特意要≈20320;最好看清楚太后的为人。”有种当别光是被太后养在身边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人间疾苦的无知瓷娃的意味。别光注意到捧着端盘的是双细致美丽的手。她当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也听出她对自己的观感。“≈20320;是什么意思?太后对我再好不过了,而且她还是个慈祥宽厚的好人,难道≈20320;想说她的坏话?”拿起盘上的枣泥酥和酸梅茶。好吧,她继续当个笨娃儿好了。不过身旁女子的智慧似乎不容小觑,她忽地起疑“≈20320;对于被我用什么制住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惊讶慌张?”别光适度显现她只是不知世事,并下是笨到底的人。“我哥虽然不会≈20320;这一招,不过他曾告诉我这世上什么人都有,也无奇不有。”彻底以自家哥哥为傲。女子也立刻想到他了。“对了,索真!”声长更冷更沉。“呀?原来≈20320;也认识我哥?”别光试着分析她话里的善恶。女子一哼。“谁认识那个助纣为虐的家伙!”明显的嫌恶。接着她箍在别光颈间的力道又收回了些。“≈20320;去告诉索真,如果他还想要≈20320;的命的话,最好别再帮那妖后为非作歹。≈20320;听清楚了,今天我只是给≈20320;一点小小的警告,下次若我再发现索真还在替她做事,他这宝贝妹妹的安危后果就由他自行负责了。”轻淡的话音却丝毫没减低其中坚不可摧的决心。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压在别光颈间的气风瞬问化为一抹轻风溜走。“小姐,没事吧?”宫娥走近。而别光也在同时问转过头,不过她只看到一个寻常宫女背影模样的人跳上石阶,转眼间混进回廊上往来的一群宫女之中,随即不见踪影。别光很快地便放弃搜寻,回眸对上正恭敬站到她身侧的宫娥多疑的脸上。“没事!我只是问那宫女这么好吃的枣泥酥还有没有,她说要再去替我拿来。”一个对太后有明显敌意的“宫女”让她毫不犹豫地对眼前被太后派来名为看护她、实则监视她的宫娥这么说。她微微睁圆了眼讶问:“怎么了?还是≈20320;也想吃一块试试?”宫娥立即有些狼狈地垂下眼。“不,小姐,小的只是以为那宫女在对小姐乱嚼舌根什么的”别光当然清楚,其实暗地里太后一直不让她和宫里的其他人——包括王族的人、也包括 下人们——太接近。她住的别苑位在王宫最僻远的一角,美其名为清幽不受他人打扰,实则让其他人减去自动和她接触的兴致;就连在别苑问候、打扫的宫女下人们,也是半个月换一批。总之,太后成功地让她在这宫里除了她之外,完全没有一个可以聊天的对象。事实上,别光一点也不在乎身边有没有能信赖的人,因为她早早就明白自己的事、自己的秘密是完全不能跟旁人分享的。再说,除了哥哥,她还有个就算听她说上一天一夜的话也不会烦的好听众呢。对了,当然是那个“冰人”刚才在太后那儿陪她聊天、说说笑,不过有几次她发现太后一直抚着自己的脸深思蹙眉;而太后也发现她的注视了,眉寒肃地蹙得更紧,又像要掩饰真正心思似地立刻放松,对她慈爱地端起了笑颜,并且还似真似假地开玩笑说:“≈20320;们有没有发现我最近好像老了?≈20320;们真的都没发现吗?唉!本宫真羡慕≈20320;们的年轻,如果可以,本宫希望这世上有什么力量或方法能够让咱们女人青春永驻。”她记得围在太后身边的所有人马上诚惶诚恐了起来,还忙着奉承太后依然貌似从前,不输宫里的公主们等等等等的赞美词全部出笼了。至于她呢,却在那时才恍然有个模糊的意念袭上心,不过她并没有深入想太多,直到方才太后要休息,她退离开太后寝宫随意走到这儿坐下,想着想着,才终于想到哪儿不对劲。但就在她想到关键点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