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不在那,去哪了?
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床边摆了套墨绿色长袍,严黎拿起来套在了身上,随意套好衣服去到卫生间,照镜子时忽然发现自己的右耳上多了一个款式精致的耳钉。
耳钉有指甲盖大,上面镶着绿色的宝石,主石边上围了一圈同色细碎的宝石,在灯光下闪着璀璨冰冷的光,越发衬得严黎眉眼锐利,他眉目如画,眼眸深邃幽长,是凌厉冷冽的长相,长年位居上位者,自带一股清贵,越是繁复的珠宝越是能衬出他的气质出尘。
男士的珠宝大多简单大方,这种款式的耳钉他还是第一次戴,而且还是单个,正准备摘下来时心头突然闪过了一双绿色的眼眸,严黎的手迟疑地放了下来,是他给自己戴上的么。
昨晚大概是自己二十多年来做过最疯狂的事,从这个酒店出去后,也许他再不会有这样纵情肆意的机会,昨晚的放肆就像是一阵划过心间的狂风,风吹过就没了,可风过总会留下痕迹,这个耳钉就是他曾存在的证据。
严黎低头打开水龙头,简单地洗漱过后,趿着拖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住的是个套件,外面是个休息间,装修都是复古繁复的风格,严黎思忖着昨晚他在宴会,应该是由司机把他送回家才对,怎么会来酒店。
他那个古板严肃的老爹居然也没给他打电话,不过他的手机和衣服去哪了?
正嘀咕着,忽然听见休息室的外面有人说话,严黎脚步一顿,外面的声音就越发清晰了。
“卡斯帕长官,恕我直言昨晚您真是太冒险了,那是一个珍贵的雄虫,您就这样把他留在房间,雄虫保护协会的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让您上法庭的。”
是卡斯帕,他居然是个军人,雄虫又是什么东西?
“马里诺,你应该知道我们这趟行程的目的。”卡斯帕的声音响起,还是那么的清脆好听。
“是的长官,第七军团全员都服从您的命令,可是这和那个雄虫有什么关系?”
“虫族的寿命平均是200岁,可军雌的平均寿命只有100年,你知道为什么吗?”
马里诺的声音变得紧绷:“因为军雌长年累月地奔赴战场,他们一部分战斗中失去生命,另一部分的军雌,因为常年战争让精神力处于紧张状态而变得好斗,没有雄虫安抚的军雌,体内信息素不断增高最终达到极点,那个时候军雌就会被兽性掌控,最终发生精神力狂暴而后死亡。”
卡斯帕继续问道:“那为什么军雌不找雄虫安抚呢?”
马里诺停顿了一会儿才说:“雄虫珍贵,与雌虫的比例有极大的差距,达到了1:10000,雄虫是受人追捧的,也是骄傲任性的,他们不喜欢军雌强壮的身体和僵硬的肌肉,所以即使雄虫可以迎娶多位雌侍,他们也很少会选择军雌,很多军雌终其一生都不会见到一位雄虫,最后的结局只能是狂暴状态下力竭而死。”
“可是这和那位雄虫又有什么关系,您身上全是他的味道,您强迫了他吗?您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前途……难道您……”
“是的,马里诺,我的信息素已经到了抑制剂也无法压制的时候,如果没有雄虫信息素的安抚我会死,我不怕死,可作为一个军人我更想死在战场,死在宇宙星空里,而不是窝囊的死在隔离室。”
“可是您回到帝都……”
“马里诺,”卡斯帕打断了他的话,“如果那位雄虫愿意,他可以与我共享所有财富和荣耀,他也可以在第七军团和曼斯菲尔特家族的保护下做任何他想做的事,他不会失去自由,甚至可以迎娶其他雌虫,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我都会帮他完成,这样难道不必呆在雄虫保护协会那个狭隘的地方要好吗?”
“如果那位阁下不愿意呢?雄虫不喜欢我们,他们不喜欢军雌。”
“也许,我已经怀上虫蛋了马里诺,如果有那天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这个幼崽,不要让他知道,是他的雄父把他的雌父送上法庭。”
马里诺惊讶道:“他标记您了?他怎么能标记您!难怪您身上有那么重的雄虫味儿,即使你们分开您也不会再被其他雄虫接受了,您是帝国最年轻的军长,是您打退了伊卡洛星系的入侵,是您拯救了卡兰雅星球,您怎么能……”
他说到后面声音都哽咽了,像是无法接受一个荣耀的军人就此陨落,简直痛不欲生。
门后响起了渐渐走远的脚步声,几分钟之后,卡斯帕和马里诺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长官,您确定这样说有用吗?”
马里诺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天知道他刚才有多紧张,那个雄虫的味道都快要从门后飘进来了,他用伊卡洛星系的野蛮人发誓,假如雄虫在多待一会儿,他就要撑不住露馅了。
“应该有用吧,我觉得他是来自蓝星的雄虫,传说那里的雄虫都很温柔。”
“天啊,居然是蓝星的虫,对了听说他是罕见的黑发,长官您真是虫神眷顾,太幸运了。”
虽然他们刚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可是他说的话可一点儿也没撒谎,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