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不对了吧？”
“来这里的目的。”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
苏安始料未及，被男子死死攥住左手腕。完全出于本能，她抬起右手肘，对着男子的头狠狠一击。
兔子消失在视野内。秋月向苏安比了个停下的手势，趴在地上闻了闻血迹的味道，起身对着一堆落叶射出一道凌厉的水魔法。兔子跃出落叶堆，继续奔跑。能看见，它的伤腿已被鲜血染红，耳朵被切掉了尖端。
“跪下。”
“直接埋了不太好吧？”
“你为什么要抓我的胳膊。”
余光瞥到一只白色的大鸟在林间穿过。苏安想都没想，一箭射了过去。
“龙。”
脸朝下倒在地上的是一个浅黄色头发，黄棕色发尾，穿着磨损严重的布衣服的中年男子。除了身后的尾羽，看起来就像一个人类男性。他的左肩上满是铁锈味的鲜红液体。苏安对着创口，施放治愈魔法。
“依据。”
“一部分是村民告诉我的，一部分是我自己观察到的。”
“吃，正好我走累了。”
“你是邪恶的。你会抢走我们的财产，杀死我们。我必须趁你还没变得太强，尽早杀了你。”
“那，那我现在该做什么？它死了吗？”
苏安抬起弓，一箭射向兔子。这箭正好射中身体。兔子在地上滚了几圈，不住挣扎，鲜血从伤口缓缓流下。
少女的手伸到了他的视线的盲区。清羽虽然长了张历经风霜的老脸，长期不见阳光的身体意外地有点肌肉。因为是擅飞的鸟类，胸肌饱满。在两颗乳粒上挂上刺球，胸肌还会吃痛地颤抖收缩。
“我想杀了你。”
苏安直视男子的眼睛，使用了催眠。
“不存在同时长了羊一样的角和鳞片尾巴的兽人，也不存在会使用多种魔法元素的兽人。”
苏安在篝火前烤兔肉，秋月在附近的小溪捞鱼。
“怀疑你不是兽人。”
“找你。”
男子闷哼一声。但他的手却抓得更用力了，几乎要捏断苏安的骨头。他猛得抬起头，苍白的脸上，纯黑的眼睛闪着寒光。
“找我做什么。”
“清羽。”
在苏安前世二十年的人生中，她从没接触过真正的肉搏。在那一刻，她也回忆不起任何一个刷到过的防狼视频。但她想起了另一种应急手段。
黑色的眼睛里似乎流露出些许不甘。清羽的拳头握紧了。
“应该不会。”
走在层层叠叠的植物间，四周安静得吓人，只有偶尔踩过枝叶的喀嚓声和拨开叶丛的哗啦声。
“先过去看看啦。兽人不太可能被一枝箭射死的。”
“也对，先分尸再埋会更好。”
清羽的身体颤抖着。双膝突然像灌了铅一样沉，砸向泥土。
眼下，这确实是最要紧的。
“那似乎是个化了形的兽人。”很可惜，希卡的提醒比苏安的箭晚了一秒。
平视前方的双眼，无情地记录着面前人撕开自己的旧布衣，凭空掏出两个绿色的刺球。
凌厉的水箭直射向小兔，擦中了猎物的腿。兔子惊得高高蹦起，冲向繁密的灌木丛。两人立即追了上去。
“名字。”
“你先过去看看。如果还活着就用治愈魔法急救，死了就赶紧埋了。”
“谁告诉你我的信息的。”
“这么说，你很喜欢这个村子。”
苏安再次直视他。蓝色的眼睛与黑色的眼睛相遇，黑眼睛逐渐失去
“原来如此。那么，请依次忘记接下来的事项：所有关于龙的知识，所有关于我的记忆，今晚发生的一切。”
苏安短暂地沉默了。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角还小，没人能看出不对劲。原来龙的特征这么明显。
苏安对着他的鼻子来了一拳。赤红色染上了男子的脸。
秋月突然用手肘碰了一下苏安，把一只背对着他们的棕色小兔指给她看。
“是的。妻子被恶魔害死后，我拒绝再为瑞文服务，来到了这里。每天都能看见村里的孩子们，我真的很高兴。”
魔法的光芒在男子的肩上闪烁，衣服上的血液逐渐凝固。苏安松了口气，在背包里翻找昨天采摘的药草。
“杀了我？”
秋月上前抓起兔子，利落地扭断脖子，拎着兔耳朵给苏安看：“要不要现在吃掉？”
走，咱们找点东西打打。”
男子的右手手指抽动了一下，毫无预兆地抓向苏安。
虽然没带任何调料，但看着处理好的兔子在简易烤架上冒油的样子，没人可以拒绝来上一口。苏安独自一人，大胆地用草魔法找了不少野菜野果。
他是来真的。
大鸟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坠落。然后，变成了，一个人？
“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