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找也能找到。你就是按找男朋友的标准在找炮友,不单要器大活好,还要能合你心意。
沈屹原觉得苗叁年说的每句话都很扯淡,又不知道怎么辩解,借着酒劲用力踹了他一脚。苗叁年那天真有点喝醉了,一边揉着被人踹痛的小腿,一边不忘戳人心窝子:说什么炮友,你就是看上人家还死不承认!原儿你个怂包!
那天他们两个都有点醉,讲的话直白又难听,沈屹原一点都不想再回忆一遍,更不想让严烺知道。
“我没有不满意。”沈屹原沉默半晌,低声说。
严烺心里被这没良心的气得要死,脸上依然面无表情:“成,既然你没有不满意,那我们来算算违约费。”
沈屹原觉得他在搞笑,抬起眼直视他:“你刚才同意结束了。”
“我同意结束合约,不代表我不收违约费。”
“合约都没有,哪里来的违约费?”有本事他拿出白纸黑字来!
“怎么现在你想要毁约?”
沈屹原快被气笑了:“本来就是口头协议,哪有什么合约不合约?再说约炮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现在我不愿意了还不可以吗?你到底要搞什么?”
“我问你要搞什么?!”严烺高声呵道,右手握着拳头在沙发扶手上锤了下。他浓眉倒竖、眼神犀利,右手小臂上肌肉贲张青筋凸起,像是承受着巨大的忍耐。
他不想对沈屹原发脾气。原本的欣喜期待被沈屹原一大桶冰水浇下来,本已是透心凉。结果这人还嫌不够,又是烧柴又是点火的,硬生生在他心口又燃起了一片森林大火。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个解释原因都没有,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尊重过我吗你!读了那么多书,嘴里说的都是孔孟之道,做的都是自行其是出尔反尔。你别和我说什么你情我愿,我说我愿意了?我只是同意你结束这破合约!你倒是够潇洒,要不是我进来,刚才站在门口留下一句话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是吧?我真没看出来你甩人这么干脆利落,沈老师你不如教教我,上哪门课可以学到这么没心没肺?!”
沈屹原都没听懂严烺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只知道严烺很生气,他也很生气。自行其是、出尔反尔、没心没肺……严烺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了。他眼眶微微泛红,深吸一口气说:“你要觉得我这么糟糕,那就更没必要再继续下去。”
沈屹原转身要走人。严烺从沙发上跃起,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高声叫道:“是我不想继续吗?别赖我头上!是你自己要走不想继续!”
“我不想继续怎么了?不过是炮友,我不想和你玩了还不行?”沈屹原用力瞪着他,怒气积蓄在脸上,面色越发苍白。他神情冷冽,目光如刺,单薄的脊背撑得笔直,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不肯退让的倔强。
严烺猛得一拽他的手臂,将他推到边柜边,恶狠狠地说:“搞清楚谁玩谁!还他么不想玩了,知道什么是玩吗?你是会撅着屁股叫,还是会摇着尾巴给人口活……”
沈屹原抓起左手边摸到的东西往严烺脸上扔过去。那东西不重,严烺头一偏,它呈抛物线往前飞,落到了三四米远的米色鱼骨纹地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叮咚”。
是那个礼物盒。
没等两人回过神,旁边又发出沉闷的落地声。马蹄莲刚才被连带扫到桌子边缘,摇摇欲坠,隔了几秒也掉了下来。原本卷曲傲挺的白色花朵在地上凌乱散开,一下子有了残败之色。
沈屹原的心扑通扑通跳着。他收回目光,用力推开严烺,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委屈、难过、不堪、痛恨……各种明确的、不明确的情绪在他胸口撞击,又全都一股脑地涌向眼眶。他用力地擦了下眼角,不想哭出来。他太讨厌刚才那个严烺,自大、恶毒、狂妄,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像带刺的荆棘,扎到他身上。
沈屹原来之前设想过很多局面。严烺也许会不同意,会生气,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彼此吵得混乱不堪、伤得体无完肤,他甚至扔了本可能送给他的花和礼物。
他这辈子都没经历过如此疾风骤雨的感情。愤怒来的时候犹如海啸,要是边柜上放的是石头不是礼物盒,他可能把严烺的头都砸了。他讨厌那个严烺,也讨厌那个自己。什么理智、沟通、冷静统统都没了,被严烺洪水般奔涌的情绪冲得七零八落,顺着他在滔滔洪浪颠簸起伏。
那绝不是他要的。
严烺靠在边柜边一个多小时,抽了十多根烟。烟就在边柜的抽屉里,平时偶尔才抽。
烟灰没处落,都掉在了马蹄莲上。有些掉下来时没烧尽,沙砾般的火星就会将娇嫩的花朵烫出疮口,时间一长,白色花瓣上千疮百孔,完全不复初时的纯洁。
严烺是怎么都没想到沈屹原会给他那么大一个“惊喜”。他想的顶多是对方还不愿意答应当他男朋友,仍然维持原来的关系,那他很乐意再追他一段时间。他就没想到沈屹原居然抬腿走人。
炮友关系终止很正常,好聚好散的道理成年人都该懂。但沈屹原不一样。他明知道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