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应该是在做噩梦。”项勉对着他摇了摇头,“不如叫醒他?”
“通知张之冶的家属。”陆从慎的手机贴着耳朵,他的手上也沾了血,“市中心医院十楼急救室,尽快。”
哼,这大叔一直看他不爽,现在到了出气的时候,心里恐怕高兴坏了吧?
张之冶开始奋力挣扎,可是他们的力气真的好大,他怎么挣也挣不开,另一边的哥哥和妈妈也像没看见他的困境,正笑着分吃蛋糕呢。
“应该就是那个原因。”杜憬含糊地说,“还想吃吗?还有很多呢,吃不完多浪费。”
梦到自己正与付清颜和从小就十分优秀的哥哥一起有说有笑地坐在餐桌旁。
“没有,就是饿得慌,想吃东西。”张之冶摇了摇头。
两个警察不由分说地走过来抓住他的手,想给他套上手铐,其中一个居然还是那个满脸痘坑的大叔!
不过身为跆拳道馆精英学员的他怎么可能就这样屈服?
“张之冶,张之冶!你别再挣扎了,再打我就该毁容了!”为了自己的脸,邱灿决定执行项勉的提议。
“要不要按铃?”柯贤担忧地看着张之冶紧拧的眉。
“是吗?”没有一丝震惊,没有一丝慌乱,陆从慎淡然地笑着。
“要是我也能去看你就好了。不过,你看见我大概也不会很高兴吧。”
“那再给我盛吧。”张之冶欢喜地将碗递给他。
“好,你跟我来。”护士点点头,杜憬急忙跟上去。
“还可以。”难得挑剔的张之冶没有嫌弃,笑着说,“不过我感觉跟以前的味道有点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进食的原因。”
张之冶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我睡了多久?”张之冶喝完水,道。
陆从慎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人轻手推开,杜憬提着一个银色保温桶走了进来,真是来了瞌睡送个枕头。
“医生估计你今天上午就能醒,我就给你煮了粥带过来,想不想尝尝?”杜憬的笑容犹如绵绵春雨,润人心肺,他打开保温桶,给张之冶盛了满满的一碗,“需要我喂你吗?你看起来很虚弱。”
“张之冶?张之冶?你怎么了?别吓我啊!”邱灿抓住张之冶乱动的手,刚刚一不留神被张之冶狠狠呼了一巴掌,他生理性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这个你最好还是别喝。”杜憬将保温桶小心地盖上,手指尖却轻微地颤抖着。
“杜憬,有我的吗?你保温桶里好像还有很多欸。”邱灿也笑着,衬着屋里照射进来的阳光,显得整个人暖烘烘的。
像是自己的生日呢,桌子上摆着一块漂亮的大蛋糕,上面还有自己喜欢的黑巧做的桃心。
“很奇怪你会喜欢他。”杜憬道,“他好像很讨厌你,尽管这样,你也不介意吗?”
这是他听过最没依据的话,他明明是无业游民,压根没有接触过那种生意。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大概二十个小时。”项勉看了眼腕表,回答。
“他吃完了吗?”陆从慎抬眼望向来人。
“不用,我的手有力气。”张之冶将碗接过。
他不可能亲手倒掉那人辛辛苦苦熬的粥。
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他喉咙似乎快要冒烟了,声音微弱嘶哑得不像话。
察觉到气氛越来越尴尬,柯贤开口破冰:“好了好了,我们不也还没有吃早饭么?邱灿,我们一起下楼吃饭去吧?我请客!”
那人将手烫成那样做出来的爱意满满的粥,他都不敢碰,怎么能给邱灿?
“谁家的鹦鹉,这么吵……”张之冶慢慢睁开双眼,因为还不太适应刺眼的阳光,他眯着眼睛。
“全部吃完了。”杜憬回答,他在陆从慎对面的椅子坐下,直视那人布满血丝的眼珠,“陆从慎,我想我知道你喜欢张之冶了。”
钟楚急忙从饮水机里接来一杯温水,邱灿将张之冶扶起来靠着床头,随后接过钟楚递来的水,小心地给张之冶喂下。
“都不行,抽我的。”杜憬挨个朝两人递过去一个眼神,“邱灿,你自己身上的伤都还没有好,逞什么能?陆从慎,你的o型血比不上我的a型血,就抽我的。”
“你现在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你要不要再喝一杯水?”柯贤紧张地说。
“好吃吗?”杜憬坐在床边,看着他吃完后,他询问道。
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办公室内,在照片上久久停留的手指红肿得不成样子,手指的主人正失神地自言自语。
他正要切蛋糕,门就被人一脚踹开,陆从慎居然带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板着脸说他涉嫌贩卖毒品,要把自己抓进警察局。
憬的怀抱,站起身走到护士跟前。
邱灿不露痕迹地看了杜憬一眼,还是扯出一个粉饰太平的笑出来:“好吧,我想去粥店喝粥。”
邱灿收敛了笑容,不明白杜憬的眼里为何满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