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肖寒稚气的承诺,阿徐心想:老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要报答就趁早。
他看着肖寒白嫩的胳膊心猿意马:小妮子姿色不错,可能是哪个家族的私生女,犯了忌讳被赶出来。卖到暗巷子定能大赚一笔。不不不,长这么好看,还是先自己享受享受,否则不是亏大了!
他这么想着,确实也这么做了。
第二天,在肖寒烧好水准备去洗澡的时候,阿徐从背后一把抱住肖寒,嘴里叫嚷些“好妹妹你想报答,就别拒绝哥哥”的荤话。
然后他就被肖寒揍得三天没下得了床。
清秀可爱的“肖妹妹”冷着一张脸,对着被掀翻在地的阿徐脱了衣服,露出他当时已经初具规模的——小鸡鸡。
等到后来阿徐转过弯,发现男人之间也可以干那事儿。肖寒已经回到肖家,和他云泥之别。
更何况,他根本压不了肖寒。
从认识的第一天,就没打赢过。
反而是肖寒教他了一点粗浅的拳脚功夫,让他不至于还去干最低级的烧杀抢掠。
那段相依为命的日子里,阿徐坐在他的破木板床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寒寒,你对我真好。”
肖寒一脸被恶心的说不出话的嫌弃表情,收紧纱布,在他胸口打了一个蝴蝶结:“我懒得给你上药。”
“呜呜······”阿徐瘪着嘴。不是感动,纱布绑的太紧,勒得他疼。
不好说肖寒的性爱观念是否受此影响,但他确实从那段生活中学到很多。
比如讨好方星荃的技巧和姿势。
肖寒将买好的烧腊和酒推到阿徐面前:“后面齐二爷要运一趟瓷器,走我家的船,需要一些生面孔。”他沉默了一下,从对面几人或懵懂或憨蠢的脸上一一看过,落到唯一听懂的阿徐脸上。
“现在住哪?愿意的话,到时候我让人去通知你。”
阿徐情绪激动起来:“铜钵街。”
“好。”肖寒朝几人笑了笑,起身:“你们继续吃,我还有事。”
走了几步,阿徐涩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算是报答吗?”
报答当年我捡你回去,为了护你被肖家人打得头破血流?
或者是想给点甜头,将你我的过往一笔勾销?
毕竟你现在是肖家大少爷,手指缝里随便露出点东西,都够曾经的朋友鸡犬升天。
拿钱,闭嘴。
他阿徐懂规矩。
“不算。”肖寒语气平稳。
阿徐僵住了。
“只是你这个人,我信得过。”
阿徐想起肖寒刚才的话:齐二爷,生面孔。
这趟可能会死。
但要是成功······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阿徐喃喃自语。
海城人,最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一场豪赌,赌上自己的命和一生的前程。
“来不来?”
“来!”
······
经过肖寒几天来不分昼夜的辛勤浇灌,方星荃如今斗志满满,浑身充满了和王有为这个老不死打到天昏地暗的精力。
他条理清晰地分派任务下去,长舒一口气:“这下他应该翻不了身了。”
“少堂主英明。”李绶的眼镜沾了灰。他取下来,低头仔细擦拭。
现在万事俱备。
等那件事爆出来,王有为再难回天。
想到这里,李绶的脸上也难免露出几分笑意。
第一次帮方星荃干事就处理的如此漂亮,信任度飙升。
离他的目标又进一步。
李绶是个务实的人。
他是孤儿,所以不会像方星荃被家族所累,束手束脚;同时野心勃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追求的只有权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
为了这个目标,他会用尽全力辅佐方星荃。
只有方星荃的地位上去,故渊堂在海城的势力越大,作为军师的他地位才会水涨船高。
王有为,或者其他的什么人,只要妨碍到他的目标。
都得死。
方星荃突然和他谈起心来:“当初你好像是跟二哥的?我归国势微,怎么想到到我这里来?”
李绶一愣,说话滴水不漏:“少堂主是故渊堂的继承人,何况都是堂里兄弟,我跟谁都一样。”
方星荃摆手:“我想听真话。”
李绶很有用,但是这件事成之后,他不再是一句“有用”可以概括的。
他必须确定李绶的立场。
没人喜欢有二心的臣子。
齐野就是前车之鉴。
今早他受刺的消息传到堂内,所有人震惊。
刺杀他的不是别人,竟是跟在他身边七年的心腹。伤口深可见骨,有一刀差点捅进肺里。
方星荃揣测,估计是心腹偷袭时齐野及时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