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晴伸出手去爱抚对方的面颊。有些潦草的长发披在肩头,遮住了眼眸,带些胡茬的脸也很脏乱,甚至整个人都有些脏兮兮的。漆黑的眼眸在黑暗中晦涩难辨,甚至看不清他是否睁眼。
但不妨碍亓晴亲上去。
他轻轻地捧住对方的脸,抬起的左手牵扯住对方的右手,致使那人也被迫抬起手,右手上露出和他一样深色的红印。
亓晴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嘴唇,咬得那人被迫回应,出自于本能地和他唇齿相依,舌头伸出来,和他亲昵地缠在一起。
亓晴感受到回应,心里就暖了不少,心情很好地仰起脑袋,点着脚尖去亲吻他高大的爱人。他缩在对方怀抱里蹭了蹭,又松开了痴缠着的唇舌。
亓晴轻轻舔了下嘴唇,舌尖抿过一点对方留下的最后唾ye。“纪风,我去做饭了,你想跟过来的话就跟。”他解开对方手腕上的手铐,又把自己左手的手铐也拆开,那个箍住两人的手铐就随意地被他挂在门口的挂钩上。
他又伏下身,自门口的箱子里取出来另外的定制手铐,重新给彼此佩戴好。这个手铐比刚才的好些,有一些活动空间,方便他做饭做菜,还有一些杂物。但两人距离仍不会超过三米。
纪风顺服地由着他拷上,斜斜地倚在墙面,眼神若有似无地瞟着他,透露出一股恣肆的野性。他双手抱胸,随意挂着短袖短裤。身体上还有一股yIn乱的腥膻味。
亓晴望着他,又流露出一些难堪的神色。有时候看到对方露出这种表情,他总以为对方好了,但实际上没有。他有时候真的怀疑纪风已经丧失了语言沟通和表达能力,沦为了真正的禽兽。
亓晴进了厨房,手上的铁链就拽着对方也拖了进去。他看着被迫跟进来的纪风,望着对方沉默不语地坐到厨房的小凳子上,自己搬好板凳,乖觉地坐在那里。
亓晴做晚餐从来用不上他帮忙。事实就是,纪风也根本不会做饭。在他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之前,他也从来不在厨房里打下手或者帮衬。家里一直都是亓晴负责的。他是贤妻。
纪风曾经无数次夸过他,在校园里,在父母面前,在朋友身边,所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还记得对方十六岁那年站在风里,意气风发,笑得恣意飞扬的样子。他还记得对方冲过来拍掉他手中篮球的样子。实在是太耀眼,他一记就要是一辈子了。
亓晴简单地做好饭,电饭煲里还放的是他早晨煮的饭。一直开了保温,是热的。他盛出来,先把纪风的那碗盛好,又给他夹了一些喜欢的rou和菜,再把营养均衡的这么一碗饭摆到了他面前。
亓晴坐在餐桌边,把纪风专用的那双筷子也拿出来,摆好送到他面前。“你要自己吃吗?还是我喂你?”
沉默。
亓晴望了一会儿纪风的神情,低下脑袋舔了下嘴唇。他又咬了咬自己的嘴巴,整个人又往纪风那边坐了坐,小心地抓起筷子,另一只手托着饭碗,边盛饭菜,边往纪风嘴边挪。“啊—”
纪风配合地张口,再顺服地咽下。
亓晴又托着饭碗,喂着他把饭吃下。见纪风吃了大半碗不再张嘴,就知道他是吃饱了,轻轻把碗端回来。
亓晴扫了他一眼,低下头就着剩下那小半碗吃掉。饭还是热乎的。rou和菜都不剩多少了。他把碗底吃得很干净。亓晴不挑食,只有纪风爱挑食。
亓晴喂他吃饭很慢,自己吃的时候就有些匆忙,草草地喂进去几口吃完,又要起身去放碗筷。
家里起初是没洗碗机的,但刚住进来半年,亓晴就因为疲惫不堪想摔了碗筷,这个洗碗机他就花钱买了。
亓晴起身前又看了看纪风的神色,伸出手去摸他的脸,被一巴掌拍下。纪风的手劲很劲,他的手背被拍伤了,有些发红。
亓晴没有再继续,只是轻声道,“我要去洗碗,你别被拽倒了。”
他小心地站起身,把椅子带上。纪风有时候怔怔的,不过他体型上比他大,又比他高一头,亓晴没能力拽倒他就是。
进了厨房放好碗筷,又放了些水。亓晴看着洗碗机里摆进去的那双碗筷,怔怔地愣了几秒。
手腕上发青的痕迹还有些疼。他伸出手拽了拽,几乎是嵌进他手腕的手铐勒起来很疼。二十到二十五已经五年,他的手腕也不像以前那么细了。这还是五年前定制的。有些年头的东西,还没生锈已是难得。
不过北方的气候,唯独就是难锈东西。
亓晴转头的时候看到纪风还有些慵懒地趴在餐桌上,蹭在他之前坐的位置,甚至脸就贴在他吃过饭的那块,忍不住唇角扬了扬。那里应该很温暖,想也知道纪风喜欢。
亓晴随即笑起来,纪风也很喜欢他热乎乎的小xue。掐着他后腰做了多少次也不会倦怠。有时候他还在思考,也许纪风就是为了性事才撑到现在的。没有床上的痴缠…他还不知道对方会怎样。
纪风以前在床上荤话很多,现在变沉默了就像野兽般予取予求。手腕上拷着手铐,两个脚踝铐在一起紧紧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