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散去,天光大亮,魔界常年阴沉的天气少见地放晴。
他不在意,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
,插到喉头,模拟起性器抽插的模样,捣出淋淋水声,软软滑滑的舌尖推拒无法,吞咽不及的涎水顺着嘴角落下,被插得狠了,茫然的眼睛里也跟着落下眼泪。
兰殊侧过身,静静看着祝卿安,不明白祝
“哎,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好歹也算是朋友了吧。”
裴褚低低浅笑出声,心情无端的好,停下了作弄兰殊的动作,不管下身依旧直挺挺地立在水中,一个结咒把兰殊送回床上,在人魔两界连轴转了大半个月的人,一沾到床铺就昏睡了过去。
他一向冷静自持,暂时得不到答案的问题也就不再追问,径直起身,先去找祝卿安。
熟悉的环境,相似的流程,兰殊神色微微茫然,似乎回到了预言之始,自己第一次来这里找祝卿安的时候。
见兰殊不为所动,祝卿安只好作罢,暗暗撇嘴,不管是在气运之子,还是裴褚面前,他可不是面对自己这幅冷淡样子。
祝卿安藏在袖间的手掌紧握成拳,压下心底那点不爽,双腿间的异样也被他视而不见。
兰殊掀开薄被,遍布紫红痕迹的脊背裸露在空气中,起身的动作却陡然一僵,撑在两侧的手紧攥成拳,以此来抵挡身体压抑不住的细微颤抖。
兰殊面无表情,祝卿安倒是一眼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不对劲,懒洋洋的目光悄无声息染上深色,随即消失,似乎从未出现。
兰殊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唇瓣微抿,人魔两界如今都是风雨欲来、暗流涌动的隐隐压抑,却仿佛半点影响都没影响到这人,依旧是闲的没边。
祝卿安这段时间喜欢上了人族的茶艺,有事没事就要端着他那几个杯子和茶壶,装模做样地冲上一壶,再学着人族的样子不急不慢啜饮。
观星台高耸入云,俊美男子青衫翻飞飘扬,声音带着一丝幽怨,幽幽目光也跟着落在兰殊身上。
他的肉身无论强度还是韧度在当今魔界都算得上强悍,比当初在人界受伤又刻意弱化的身体强上无数倍,现在却连起身都艰难。
观星台内,兰殊被领到床边,应着祝卿安的要求,一件件把刚穿上的衣服再次褪下,一身性爱痕迹落在在场另一人眼中,他内心从始至终毫无波澜。
度过了意识混沌的发情期,之前的记忆一股脑涌上心头,日夜不停的交合,殿下坦荡甚至于欣然接受的行为也显露无疑,兰殊一时不知道先为自己的暴露而懊恼,还是先思考殿下的状况。
睫毛微颤,兰殊睁开眼睛,偌大房间只有他一个人,看不到裴褚的身影。
明明面容是天生的秾艳,偏生眉目间又显出几分悲天悯人的圣洁,两相融合,给榻上美人增添几分难言的勾人心弦,无怪乎魔族小兵间流传着某些下流传闻。
操!人是他自己送出去的,现在后悔又算什么事。
这人……难道喝茶还能把脑子喝得进水了?
床铺凌乱,一截光裸手臂横出,被窗外透进的光照得泛着莹润光泽,宛如上好美玉。
他曾经受过的伤比这不知道重上多少,弱小的魔族在魔域永远是最底层的存在,皮骨分离、刻骨剜心,他都忍下了,但从来没有一种伤会让他觉得比现在还难以忍受,绵长的痛感中夹杂几分麻痒,轻飘飘的,又让人连直起身都做不到。
祝卿安却仿佛嫌弃兰殊太过冷淡一般,俊逸懒散的面容上噙着一抹欠揍的笑,自来熟道:“我天天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天天都在牵挂你的安危,一等就是大半个月,你回来的第一件事却是烙印。”
裴褚倚着池壁,阖上眼向后仰去,脑海里浮现出兰殊那副又纯又欲的模样,单手握上自己的性器,浓稠精液泄在池水中,搅起一池浑浊。
身后被人清洗过,但还是疼得厉害,从大腿腿心到饱满的臀肉都被打得高高肿起,稍微一动,布料摩擦间仿佛就要被蹭破皮了一般,性器顶端传来的疼痒也不差分毫。
“烙印。”兰殊言简意赅,直接切入正题。
纵然兰殊称得上强大,但两次汹涌而至、接连不断的情潮,人魔两界的至强者,足够把人从里到外打上标记,皮肉里都透出被情欲滋养后的餍足与疲惫,隐约能窥见日后血脉完全被激发的媚态。
祝卿安的目光仿佛被黏住了一样,一遍遍扫过兰殊全身,打着细颤的修长双腿,高高肿起的臀肉,萎靡垂头的性器,立起的粉樱,遍布全身的吸吮吻痕……
口腔被逗弄得酸涩不已,兰殊这才反应过来一般,双手撑在裴褚胸前想要将人推开,却忘了自己早就被玩弄地失了力气,那点软绵绵的力道对裴褚来说更像是情趣。
来人银发一如既往地漂亮,脸色却苍白得不正常,唇瓣隐隐泛着白,站直的身体也犹如绷紧到了极致的弦,只需轻轻一碰,就能把人折断了。
……
兰殊的表情难得地卡壳了一阵,粉唇轻启,最后还是没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