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
沈修景自视甚高却有一个致命缺点,纵然修为再高,说到底他还只是二十出头,少年英气勃发,不通情爱,才会这么容易就被他吸引了视线。
沈修景成长之路过于简单,不断遇到强敌,又将其打败,如此反复,实力迅速增长,却还是少年心性。
兰殊只要表现出异于他人的一面,便足以吸引这个天之骄子的视线,再稍加引诱,就把人勾进了悉心编织的陷阱。
他怀着心思睡下,这一觉却睡得异常安稳,没了最初夜夜缠身的噩梦。
等第二天兰殊睁开眼,看见的就是沈修景伸出又迅速收回的手,佯装无事发生。
兰殊稍一思索,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脑海中不由浮现沈修景屡屡想将他摇醒又不知从何下手的纠结样子,唇角微微勾起,“怎么了?”
“我要出去办事。”
兰殊听懂了沈修景话中的意思,沈修景这是怕他又跑丢了,才在这里别别扭扭地解释,隐晦地让他跟上自己。
没想到沈修景还有这样一面。
兰殊换好衣服,起身跟上,这一跟就跟了半年。
沈修景对他的越来越亲昵,连沈家下人都知道少家主对那位天仙似的美人心动不已。
相处时日渐长,兰殊也仿佛彻底敞开了心扉般,把他当初来到异界的原因向沈修景解释清楚了,真假掺半,教人难分真实与虚幻,一个谎言最终完美成型。
解释那日,兰殊的特殊血脉陡然发作,他慌忙躲进沈修景房中,却忘了沈修景的存在。
沈修景只见兰殊神色慌乱,周身气息明显紊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裹着浴巾闪身把人纳入怀中。
兰殊把人推了推,纤纤玉臂此时却已经没了力气,推不动半分。
“景哥,走开。”
沈修景没有听他的话,一心只顾追问兰殊的异样。他想遍了以前受过的各种伤,可没一个能和兰殊现在的样子对上。
兰殊深深看了他一眼,只问:“景哥,你要帮我解决吗?”
没等沈修景拒绝,兰殊踮起脚尖衔住沈修景的唇,随后,津液交换,衣衫尽褪。
沈修景一开始尚还被兰殊掌控着节奏,被兰殊撩起了火,瞬间形势反转,操纵主场。
兰殊被沈修景健臂揽入怀中,大半身子蜷在青年宽阔肩膀圈出的狭小空间,吻得难舍难分。
沈修景嘴巴在忙着,手下也没闲着,动作麻利地把兰殊衣服的束带扯开,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抚向兰殊那身光滑温软的皮肉,动作熟练到仿佛提前演练了千万遍。
碍事的衣物被沈修景扔下床铺,眼中只剩下一抹姝色,兰殊鬓发散乱,曲线优美的身躯彻底被他掌控入怀,半睁着一双美人目宛如春水般望着他。
沈修景下身早已起立,不甚美观的阳具在兰殊完美胴体前更显狰狞,青筋毕露,又烫又硬,却迟迟不肯行动。
女子纤纤素手懵懂无知般握住这丑陋东西,抬着水润的眼,似乎在疑惑沈修景怎么突然不动了。
沈修景被兰殊大胆的动作挑弄地欲火更甚,脑子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还没有给兰殊一个身份,一个能堂堂正正与他并肩而立的身份,而不是因为兰殊全心依赖他,就随随便便把兰殊骗上床。
说不定兰殊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是掉到异界时见到的第一个人恰好是他,而又对人界的一切都感到陌生,才会一直跟着他。
只有被家族养在深闺,才会养成娇气又性格天真的兰殊,有一点小脾气,但却从没见过世间险恶,哪怕是换了一个淫欲熏心的人捡到了他,兰殊都会像这样乖巧地任人摆布,被人透便了还会忍着疼眨着泪花忍受无休止的操干。
兰殊内心不由失笑,这些日子见过了沈修景面对敌人,毫不留情、斩草除根的样子,没想到天命之子竟然还有如此坚守底线的一面。
然而这正好给了他机会,让他把第一次见到沈修景时简陋的理由修补完成。
兰殊松开握着勃发阳具的手,吻到殷红的唇瓣再次轻轻点在沈修景唇上。
“景哥,我一直都知道我喜爱之人姓甚名谁,永远不会是其他任何人。”
“我先前只说我是因为血脉特殊被献给七殿下,逃跑中误入人界,却没说其中细节。”
兰殊的声音一如当时初见,娓娓道来,即使还带着情热的吐息,却把沈修景拉入了兰殊话语描绘出的世界中。
兰殊所属血脉低微卑贱,在实力至上看重血脉传承的魔界中无人瞧得起这种血脉,但又对拥有这样血脉的人趋之若鹜。
拥有如此血脉的人,天生就是欲望的容器。
传说上古纪时一支魔族触怒魔神,被施下诅咒,一旦成年便情欲缠身,每月发作,如果不加以纾解则情欲将一次比一次更烈,但若破戒欲望只会如泄闸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凡是传承了这种血脉的魔族,都会被认为是魔神厌弃者,由于生来的血脉限制,不仅实力提升难如登天,也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