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了。
“我不介意你们继续开条件,但是如果和我玩心眼,吃亏的一定是你们。”白千鹤微微眯眼道,然后依旧是讽刺地笑,“我从这里出来的,当然知道这里的规矩。”
从黑暗来的人,是最了解黑暗的。
听到白千鹤说这句话,其中一个男人按耐不住了。他的目光十分贪婪,显然地上那个小袋子里的东西不够他塞牙缝的。他目光依旧赤裸地盯着白千鹤的外套,似乎连那件衣服都很是垂涎。
白千鹤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他本不想这么麻烦的,但是没想到自己出国这么多年,这些人的本性依旧没有半点改变。只是自己却不像以前那个人了。
想起自己的过去,白千鹤忽的心下一紧,但很快又舒展了眉心。
对方那个男人突然猛地挥拳冲了过来。
白千鹤早有准备,轻巧地往旁边侧了身,那个男人便扑了个空。但很快,那个男人又再次转向了白千鹤冲了过来。
白千鹤只是微微瞥他一眼,那一拳带着猎猎的风声正好冲着他的面门而来。他只是简单地伸手挡住那一拳,然后扯住对方的胳膊,狠狠地往又一翻。
那个男人痛苦地嚎叫一声,竟然整个人被白千鹤翻了个面。白千鹤一放开手,那个男人便一下子砸在了地上。
“你!”那个男人骨碌碌翻身爬起来,恶狠狠地用目光将白千鹤千刀万剐。
但是白千鹤却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直在看着这边事态发展而没有做出评价的人身上。
“怎么,不打算交易吗?”白千鹤直直地看着他,并没有留情,说话也直来直去。
地上那个男人正想再一次冲过来,但是坐着的那个却饶有兴趣地看着白千鹤。
“停下。”他喝止了那个男人。
白千鹤微微一笑,明白了对方领头人的意思,终于是放下心来,拢了拢自己的外套:“钱不是问题,事也是小事。”
“技不如人,自然接受你所谓的小事了。”那个人道,“说说看呢。”
“只需要你们在市中心的那条路上闹点动静罢了。”白千鹤道,然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愣了一愣,又露出一个笑容,“对了,你们带刀了吗?”
那个男人皱了皱眉:“刀?”
白千鹤将自己的手套慢悠悠地取下来,放在他们的面前:“一些小事罢了。”
傍晚时分。
当白千鹤走进餐厅的时候,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们刚好跳完一支交际舞,正从舞池里走出来。女人们摇晃的腰肢,空气里奢靡的香水味儿,男人们四处飞舞的目光和时不时在女人腰上揩油的手指,这些杂乱的东西让白千鹤皱了皱眉。
这是高级餐厅,虽然已经和那些歌舞厅有云泥之别,来往的也都是十分阔绰的纨绔子弟,但那些糟糕淫靡的习惯倒是没有改掉。
白千鹤从人群中灵巧地穿过,不动声色地向四周望了望,却并没有在餐厅中央的位置里看到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影子。
莫非是在包厢里?
白千鹤瞟了一眼二楼包厢,时不时有男人抱着几个妩媚的女人走进空的包厢,也不知道是做什么。他也不想去了解他们在做什么,只觉得自己头昏眼花,有一股淡淡的情绪压抑在胸口,闷得他难受。
他在大厅里又巡视了两圈,没有看到林回雪,只能吸了一口气,看向二楼。但刚要走上二楼的时候,却在转头的那一瞬间,忽然在楼梯之下一个隐秘的位置里,看到了那个人。
那样漂亮,那样精致的一个人。
微长的头发随意的散下来,零落的碎发半遮住了那双含情眼和上挑的眼角,让那个人眼中如温酒一般的轻佻深情掩藏了一半。漂亮得如同精雕细琢的美玉,如同油画中最为完美的美人。
林回雪。
白千鹤愣了半晌,并没有马上走过去,而是有些踌躇。林回雪显然也是没看见他,目光只是盯着窗外某个地方,眼中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涌动着。
白千鹤顺着林回雪的目光看出去,看到了一个缺了腿的小孩,正坐在街边乞讨。
那个乞丐小孩儿显然是被路过的行人们嫌弃了,并没有拿到多少钱,倒是挨了过路的人们好几脚。
白千鹤下意识地看向林回雪。
林回雪伸手,一个服务员匆匆跑过去,俯身听着林回雪说了一些什么,带着两个银元喜滋滋地走了。一个银元被他收入囊中,而一个银元被他带了出去,扔进了那个小孩儿乞讨的碗里。
果然,这个人还是很喜欢管闲事。
白千鹤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是左右看了看,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走了过去。
林回雪在这儿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但是他要等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他有些心烦意乱,只能下意识地用手指上的银色指环敲击放在桌上的空玻璃杯。
在“叮叮”的轻响中,他终于能隔绝舞池里吵闹的声音,让自己混乱的头脑清醒一点。
但还没等他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