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东言看烟花,姜阈在看他。
“一起过年吧。”烟花炸开的轰鸣声中,姜阈忽然说。
梁东言意外又惊喜地看向他,姜阈低下头掏出手机,给葛北思发了信息。
原本今晚葛北思约了姜阈,姜阈担心回得太晚或是梁溪有什么变数便没有答应,这时刚刚十点,葛北思那边大概还没有结束。
葛北思很快回了姜阈的信息,给他发了个定位过来。
姜阈看着定位蹙了下眉,回葛北思:酒吧?人很多吗?
“我包场了,除了服务员dj这些,都是东吴的一些朋友。”葛北思道:“就等你啦阈宝~”
姜阈有些纠结,抬起头,看向耐心又乖巧地等着自己的梁东言:“可以去北思那里玩一会儿,就是人有点多可能、”
“没事。”梁东言温声说:“我没关系。”
姜阈看了会儿梁东言,又垂头给葛北思发了消息,让她提醒一下大家待会儿不要拍照录像。
葛北思那边的朋友们一听她这么说就乐了,有些直率的纨绔子弟没忍住:“就算是当年的高考状元又怎样啊?现在一点都不红好吗!”
“是的北思你放心,我绝不会拍他的,最近有俩小偶像追着来找我玩我都不搭理。”
葛北思不惯着他们,她点点头:“你们这样说最好,待会儿谁被我发现拍了照片和视频直接留下手机滚出去啊。”
十五分钟后,酒吧经理领着葛北思的客人从外面的通道走进来。
葛北思开心地跑到通道出口等人,她几个朋友也一起围过来,有人好奇、也有人看热闹,想看看没来就要收手机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结果大家看到经理后面跟了两个人,个子都挺高,其中一个更高一些的裹得很严实、肩宽挺拔,眼睛藏在黑暗之下,看不清。
“我去”葛北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她朋友们看向她:“干嘛?你不说一个么?怎么来了俩?”
葛北思烦躁地转头看向舞池里那群红男绿女,这他妈怎么能保证这群人不拍啊?!
葛北思率先走上前去,她一把拉住姜阈的衣襟:“你怎么把他带来了?你不说你们没什么嘛!”
“偶遇。”姜阈撇开眼,随口扯谎。
“我能管得住那群人不拍你,但不拍他很难!”葛北思越过姜阈瞪了眼梁东言。
梁东言心情甚好地朝她笑了下:“好久不见。”
葛北思又翻了个白眼,她拉过姜阈:“我不是跟你说了么?他他找了个助理”
“我知道。”姜阈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是误会,我晚点跟你解释。”
葛北思心烦意乱,她回过头,见不少人跟着自己走过来,似乎对姜阈和他身后那型非常正的男的很感兴趣。
“是这样的,今晚真不能拍,拍了之后有视频和照片传出去了我们真绝交。”葛北思转过身,正色地看向众人。
大家稀稀拉拉应着,顾忌姜阈就站在这儿,也不好意思再说“他不红”这种话了。
葛北思把两人从通道带到内场,姜阈没带口罩,进去后转过身看向梁东言:“闷的话都摘了吧。”
舞池里不少人也都停了下来,纷纷朝这边看,有些靠得近的人率地发出了“哇靠”的惊呼声。
在众人的注视下,那个个子很高的男生,先抬手摘了帽子、又摘下口罩,周围的所有呼吸几乎都停滞了,紧接着,整个内场爆发出一阵阵音量高到只有在dj开了音响后才能媲美的尖叫声。
姜阈和葛北思是全场最冷静的两个人,葛北思在一旁狂翻白眼、而姜阈下意识往后面退了两步,似乎怕人群冲上来把自己撂倒。
梁东言很快就被众人包围,他看了眼退到外围、已经和葛北思坐下的姜阈后,回过头游刃有余地处理起大家的主动和热情。
dj非常应景地放起了梁东言的歌,梁东言的出现把过年狂欢的气氛推到高chao,过了快半个小时,梁东言才从粉丝见面会般的热情里脱身,回到姜阈身边。
梁东言过来后没立刻坐下,而是给自己倒了杯酒,抬手敬了下葛北思:“多谢招待。”
葛北思脸色复杂,她随意拿了个杯子抬了抬手,算是承了他这杯,然后眼不见为净地去旁边卡座玩了。
梁东言坐下后,时不时有人走过来跟他喝酒,又拿着手机说想合影,并跟他保证绝不外传。
姜阈便坐在一旁,边喝酒边看梁东言应付大家,他对这样的场合好像很熟练,应对得成熟自然、分寸恰到好处,又不至于让人难堪,不一会儿应付了好几拨人。
“会不会累?”等梁东言空下来,姜阈问他。
梁东言眉眼像浸着光,他看着姜阈:“一点都不累。”
姜阈就在这里,怎么可能会累。
姜阈坐起来,给梁东言的酒杯里掺了些气泡水,又端起自己的酒杯,问他:“喝一个?”
梁东言看着姜阈,姜阈脸颊上有两道不明显的红意,刚刚自己应付着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