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和她一起受折磨!
邓尔沉默了。
过了半响,她咬牙道,“我学,我学还不行吗。”
邓尔眼睛一闭,“张娘子,方才那词,麻烦你再教一遍。”
草原上的人其实也在学中原话,但是这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困难。
一个简单的词语他们都要学很久, 尤其是那些男人。
愿意来当兵的女人至少和张盛云一起在路上还学了点皮毛,而这些男人则是完完全全的一窍不通。
那沟通怎么办, 不可能真的只靠肢体交流吧,万一真有什么事没理解到位,岂不是麻烦。
不过有一点好处是,这群草原人对于骑马是十分擅长的,几乎每一个人马术都不错。
于是这群草原人除了训练,还担当起了军队里新兵的马术的指导来。
朱邪越从前的马术就是数一数二的,连许多草原男人都比不得她,再加之张盛云教过她一点点中原话,她也会说一点点常用的中原话,因此教导起马术来就比别的人更合适。
朱邪越惊讶的是中原竟然能配这么好的马鞍和马镫以及马蹄铁。
草原上可没有这么好的东西,最多会有一个马鞍罢了,也远远比不得这里的Jing致好用,至于马镫和马蹄铁那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了。
朱邪越骑马在专用马场上跑了一圈,顺便还射了个箭,每一支都能正中红心。
这可把黄新苗激动坏了,“她居然一边骑马一边射箭,还次次都射的准,这可太厉害了!”
关键是表情还一脸轻松,完全是游刃有余啊。
待朱邪越下马,黄新苗激动的指了指马,又激动的指了指弓箭,然后竖了个大拇指。
这个形容朱邪越看的懂,是在夸她厉害。
这还是朱邪越来到江南第一次被人夸奖,她回忆起张盛云告诉她的,中原人都比较谦虚。
谦虚虽然这一边骑马一边射箭确实是很高超的技术,草原上许多男儿都未必能有她射的这么准,但是盛云说要谦虚。
她记得谦虚的意思就是,说自己没有那么厉害!
于是朱邪越果断摇头,用发音及其不标准的汉话说,“布,布腻害。”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在黄新苗听起来又不是那么回事了!
天啊,她的意思居然是这都不算厉害的。
黄新苗摸着下巴想道,也是,她天天和和猎物打交道,怕是天天都要骑马射箭,想必这些对于她来说都是基本Cao作了,一定是还有更厉害的Cao作!
想到这里,黄新苗看朱邪越的表情都带了几分崇拜。
朱邪越被这热烈的目光搞得更加不知所措,于是只能指了指马,示意黄新苗上马。
黄新苗的悟性也不算差,在她和朱邪越用点头摇头,和肢体交流之间,她还真掌握了几分诀窍。
黄新苗是会骑马的,但是这仅限于会骑,基地里的马不多,尚且还未做到一人一骑,所以她的马术并不Jing通。
朱邪越也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尼,腻害。“说完又指了指马,“学,快。”
这下黄新苗懂了,是在夸她学的快的意思。
骑马掌握了要领,接下来便是一边骑马一边射箭了。
朱邪越对他们的弓箭很是好奇,这弓箭为何这么容易拉开,而且威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她不由得感叹,若是在草原上有这样的弓箭,许多猎物都不会逃跑了。
骑马与射箭分开来说都不难,但是放在一起,难度直线上升,单独射箭的时候是静止的,但是骑马射箭对准靶心是移动的。
黄新苗的天赋显然还没到这个地步。
朱邪越连忙吹了声哨,马立刻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黄新苗眼睛瞪的更大了,“这这这,这哨声怎么吹,快教教我。”
随后她就瞧见朱邪越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最后在黄新苗绞尽脑汁的肢体表达上,朱邪越还是懂了她的意思。
黄新苗喜极而泣,肢体沟通才是最原始最有效的沟通方法。
朱邪越教了她怎么吹让马儿停下来的哨声,还有让马儿加速的哨声,还教了她射箭的诀窍。
总之,这一轮马术指导下来,黄新苗感觉自己如获新生。
下课之后她疯狂的给朱邪越比大拇指,又想起自己在草原语课上学的一些简单词语,于是她用不标准的草原话说:“我们,朋友!”
朱邪越也笑着点头,“朋友!”
杨全最近也在军队之中,毕竟草原新兵的数量的庞大的,只有张盛云一个人来教和翻译肯定是不够的。
至于另外两个云,则是去工厂那边做翻译和教人了。
楚娘娘手底下的军队可不是谁都能干的,那些筛选没过的,自然要去做别的。
杨全这因着杨白鹰的原因,在夜校毕业考试的第二日去基地时,那是好不风光,见到他的人都和他道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