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越不懂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但是她懂现在谁是她的主人。
众人说了一会话,第一批洗完澡的孩子们也洗好了,只见孩子们红着脸用草原话喊道,“这中原的衣服怎么穿的?“
张盛云正是为了这个才没走,第一批洗澡的都是女孩,所以张盛云径直走进了那间屋子,拿起衣服手把手的教她们如何的衣服,”这是里面的衣服,这是裤子,要这样穿。“
朱邪罗洛也在那群女孩里,她有模有样的跟着学,很快就将衣服穿上了,她新奇的瞧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原来这就是中原人穿的衣服,是这么的舒适贴身,一点都不会觉得闷,也不会让人感觉很厚重。
而且行动也很方便!
她兴奋的穿着新衣服转了一个圈圈。
等到朱邪罗洛抬起头时,就看到张盛云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当然这个笑在朱邪罗洛看来是相当的具有嘲讽性。
于是朱邪罗洛连忙收起了自己的兴奋,用自己自以为凶狠的表情看了回去。
自己上次会送她花环是为了感谢她救了朱邪褐,才不是认可了她呢!毕竟这个女人把他们都当成了猎物。
小女孩们都穿好了新衣服走了出去,倒是让朱邪越等人眼前一亮,她笑着说,“穿上瞧着倒是像个中原的孩子呢。”
张盛云此刻终于淡淡的开口,“不是像中原的孩子,你们以后就是中原人,是楚娘娘的子民了。”
这个女人,她果然藏着坏心思!她不许我们自称草原人!
朱邪罗洛生气的想。
就要在朱邪罗洛准备出口反驳自己永远都属于草原,永远都是草原人时,朱邪越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她的声音也很大,“以后不要再说什么草原人中原人了,大家都是楚娘娘的子民。”
朱邪罗洛反驳的话便只能这么生生了憋了回去。
还有些不明白的小孩子想问,却被母亲一把捂住了嘴。
他们已经永远的失去故乡了。
下午尹喜上班时,瞧着这群已经洗的干干净净穿着楚娘娘改良过衣服的草原人时,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们穿着这衣服,倒有些中原人的样子。”
张盛云在一旁翻译。
朱邪阿兰笑着说:“不是像中原人,我们现在就是中原人,是楚娘娘的子民。”
尹喜听了张盛云的翻译以后,脸色变了变,“对对对,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楚娘娘的子民了,你们有这个觉悟是很好的。”
洗完了澡,尹喜便开始问他们各自的意愿,小孩子除外。
主要是问有没有愿意去做士兵的。
朱邪罗洛本想举手,但是一听有年龄限制,只能低头默默的不做声。
报名的人不在少数。
沙陀族没有什么男主外女主内的习俗,草原上没有纺织业更没有种植业,大家获取食物的方式都是打猎,因此打猎不分女人和男人,草原上的女人也都是会骑马。
而朱邪越和朱邪阿兰两人只能有一人去做士兵,她们作为所有草原人女人和小孩的领头人物,是必然不能两个人都去同一边的。
这样另一边的人便会无人照料,虽然目前她们还没遇到坏人,但是谁也不敢保证江南全是张盛云那样的好人。
朱邪阿兰和朱邪越正在商量。
朱邪阿兰说:“姐姐,你从前骑马打猎都如此厉害,为何不去当士兵呢?听盛云说,当士兵有百般好处,说不定以后还能立功,这样咱们在江南也算是扎根了。”
朱邪越反问道:“那你呢?”
“姐姐知道的,我打猎的水平一直都不好,不如我就去盛云所说的那个什么工厂做工人,也能照应到做工人的人。”
保送
夜校的期中考试考过了以后, 很快便要毕业考,毕业考考过了,拿到了毕业证以后, 方能才参加吏事考试。
按照流程来说是这样的。
楚旋办这个夜校, 其实为的就是就是快速招揽人才, 补充江南现在人员空缺的情况。
那些书生们参加夜校为的也就是这个,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觉得这可比科举简单而快捷多了, 虽然科举一旦考中了不是当一个小小的史事那么简单,但是听冯部长说了, 以后做官都得从吏事开始,只有从基层走出来的人才能做好一个官,不会脱离群众。
但是现在事实摆在他们的面前,他们的成绩在夜校排名根本不靠前。
上次自以为十分得意的扫盲学分一共也没得几分,没有比过杨白鹰不说, 连好多同学都没有比过。
书生们可谓是十分的忧愁,长吁短叹他们的前途惨淡。
好在他们一向普通而又自信,还是给自己找好了说辞。
“这夜校成绩好,只是证明杨白鹰,方雪兰,方露,辛玲她们能以优秀的成绩拿到毕业证而已,又不能证明吏事考试她们就一定能考的好,而且吏事成绩不是还分为笔试和面试吗,咱们不一定没机会啊,杨白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