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才能足够死心。
温里转头走了,而白枫被白净光拉住,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
“哥!”白枫有些气愤地喊他:“你干嘛说这些话,学长好不容易来找我一次!”
白净光的目光从远处收回,周遭的冷气随着玫瑰的消失也逐渐殆尽。
“他身上的信息素很混乱,你以后离他远点。”
白枫撇了撇嘴,小声反驳:“学长不是这样的人。”
“他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白净光话从来说的绝。
白枫神情有些落寞,他是个oga,爱欲信息素的味道再清楚不过。
学长刚才身上的味道,浓郁地仿佛在陈年酒酿里面被浸润过一样,白枫极力不让自己去往坏的方面想,却又找不出更加合理的理由。
冰凉的黏液从后面流下,如同清晨滴落根茎的露水,陆回灌得太满,似乎要在他一个alpha身上找到生殖腔般进的极深。
冷风钻进风衣,将他衣服下干透在大腿根结成的白痕看得一干二净。
他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的眼神,自嘲地笑了,自己带着一身的信息素,去找别人私奔远走高飞。
他都觉得自己下贱。
自己一无所有,还要拉着别人坠入深渊,温里鼻尖还萦绕着焦糖的甜香,仿佛童话故事中诱惑人心的糖果屋。
温里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存着陆回电话号码的手机,说不定在某个隐秘的角落里,还藏着温里看不见的定位仪。
他太冲动了,可冲动是一时的,他逃离陆回的心思已然成熟。
不管陆回的压制有多密不透风,玫瑰的根茎,依旧随他所欲的长出尖刺。
无论软硬,全凭内心。
温里裹了裹还混着酒味的大衣,穿行在富丽热闹的贵族区,霓虹灯映在温里脸庞,将他苍白的脸染上了彩色。
呼啸而过的风,如同怒吼的野兽,一点点侵蚀着温里的心神。
他走进一家二手店,还一如既往存在着,成为温里在引河巷生活过的见证。
数日挤压的委屈和耻辱,似乎都在这一句久别重逢的问候中变得沉重起来。
温里低眸,藏起红起的眼眶,跟随着木质地板上赵旬章高大的影子,走进了能让他真正放心的地方。
尽管温里百般掩饰,赵旬章似乎依旧察觉到了温里现下的窘迫,他并未多追问,只是长辈般摸了摸温里的头,安抚他:“去洗个热水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浊已经彻底干涸,温里看着顺着大腿流下的一道白痕,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戳破皮肤寄生在自己的血液中伺机而动。
哪怕他逃的再远,陆回都变成了他永远也清除不净的毒液。
皮肤被揉搓发红,温里却觉得自己由里到外都脏透了。
浴室中的蒸气积攒变得烫人,温里被烘烤的有些昏沉,这才裹着浴巾走了出去。
赵旬章为温里倒了杯热茶,温里裹着浴袍缩在沙发上,目光沉沉落在地面上。
明明是最高等级的alpha,却落魄的如同弱不禁风的oga。
赵旬章眸色深了几分,却是探过身摸了摸温里的额头,温里迟钝地扭过头看他。
他这才开口解释:“脸这么红,发烧了要怎么办。”
温里抬眸看他,认真回答:“没有发烧。”
“我知道”,赵旬章为他年少继承而来的诚挚而弯起眉眼:“你说过的,像你这样强大的alpha永远都不会发烧不是吗?”
明明是美好的记忆,温里听闻却变得愈加沉默起来。
没有哪一个足够强大的alpha,会被别人压在床上操了三年。
温里连呼吸都是静悄悄的,他声音如同银针落地般渺远:“这些,我记不太清了。”
赵旬章怔了一秒,替温里拿了一套新衣服,递给他说:“没关系,我们之间只要有一个人还记得,那就足够了。”
赵旬章总是这样,包容他的一切。
那时候的温里总是会想,是不是整个帝国的beta都是这么温柔。
可残酷的阶级差距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虚有其名的权益保护法,垄断的贵族统治,过程和结局都在提醒他、打击他:
帝国的温柔,只慷慨地赠送于势在必行的成功和利益。
“小里,卧室在那边”,赵旬章摘下眼镜放在桌上,说:“如果累了可以去休息。”
赵旬章的木屋是为了研究建造的,一直以来只有他一个人居住,所以理所当然只有一间卧室。
温里将在手中渐凉的茶水放下,昏黄的灯光下,狭长的眼角扬起,他问:“那你呢?”
“我没关系”,赵旬章拍了拍身下的沙发:“我睡在这里就可以。”
“不可以”,温里下意识拒绝,骨子里alpha的保护欲涌起:“我是alpha。”
赵旬章久违地心跳加速了一瞬,刚被放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