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确凿的态度,但这又恰恰是两人最大的矛盾之处。
“为什么要生气?”温里伸手抵住陆回,将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隔开一定的距离。
只有几厘米,却让从没关紧的窗户溜进来的风,肆意地来回闯荡。
这近在咫尺的机厘米,却让两个人的心隔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我知道那个胆小的oga喜欢你,每次一见到你”,陆回似乎想起什么般,厌恶地骤紧眉头:“他那恶心的信息素就止不住的往外溢。”
“像没有提纯过的糖精”,陆回满是轻蔑地说:“带着一股廉价的塑料味。”
温里没有说话,似乎早就预料到了陆回的反应,他等到陆回发泄完才轻轻开口:“你因为别人喜欢我,所以就要惩罚我吗?”
陆回看着温里仰起的脸,在阳光下变得有些透明:“他不配成为我们之间的理由。”
陆回嗤笑出声,将温里松开,往后退了几步倚在桌缘:“我承认是我错了。”
“赵旬章说得对”,陆回唇角仰起一个刻薄的弧度:“我是不该太可怜你。”
“你喜欢那oga也无所谓”,陆回冷凝的眼神聚集到温里的腺体上,像是要把他穿透般锋锐:“你现在闻到oga的信息素就会恶心吧?被我操的多了,只有在射进生殖腔的时候,才能尽情地高潮。”
“温里,你的身体已经开始厌恶他了。”
在温里的记忆里,白枫是枫糖的甜,滚烫的糖浆将他空缺的心脏修补完全,只是脆脆的一层糖壳,却将温里的血肉紧紧包裹起来。
“白枫很好”,温里直起身,后背从墙壁上抽离,冰凉的触感逐渐消失,好像那块糖补的缝隙由里而外的生出热来,让温里莫名有了反驳陆回的理由。
“我以前很喜欢他”,温里整个人放松下来,语气不自觉多了几份柔和:“无论未来我们的关系变成什么样,他都是一个很好的人。”
“即使像你说的”,温里直视着陆回,绷直了脊背:“我的身体开始厌恶他,那也是我的原因。”
“陆回,我早就放弃跟白枫在一起的念头了”,温里看见陆回动了动脚,接着说:“你何必因为这个发火。”
陆回又恢复了那副事无所谓的荒唐样:“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说着,陆回走近温里牵住他的手,像是来时一样变得体贴起来:“回家吧,这口气也透的够久了。”
温里知道,这不是回家,而是回到那个破开他的肚子、放进人造生殖腔的实验房。
“你总是朝着最狭窄的那条路一意孤行”,温里抬眸:“你想要所有人都陪你走到路的尽头,这是不可能的。”
陆回低头对上温里的目光,眼神逐渐暗沉,像是暮山落日的光,洒在死气沉沉的谭,一层黑绿的水,将谭中的一切都遮掩起来。
手指收拢,温里被握的更紧。
陆回说:“只有你。”
温里抿唇,轻声回:“不止我。”
回去的氛围变得沉重起来,或许这种氛围一直存在着,如今才真正地化成实体,无声地昭示两人关系的进一步下沉。
车窗将路边的景色映成灰色,突兀的嗡嗡声响起。
陆回接通,眉头逐渐紧皱,听到最后却忽然轻笑起来。
他挂断电话,偏头看着温里,用一种诡异到死寂的眼神扫视起方昕,由下至上,最后定格在温里后颈的腺体上。
“为了你”,陆回伸手握住温里的脖子,威压在逼仄的车厢中瞬间迸发,陆回声音低沉下来:“赵旬章跑了。”
“跑之前还删除了所有的实验数据”,陆回闷声笑着,带着难掩的嘲讽:“温里,你觉得他跑得掉吗?”
“我不知道”,温里摇头。
“他为了你甘心留下来”,陆回手指收紧:“现在你还在我身边,他能跑到哪里去。”
“旬章哥,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温里开口,呼吸平缓下胸腔的起伏,让陆回的手掌感觉到一种肌肉的收缩感。
温里:“他不会毫无理由地做任何事,即使受益的对象是我,也没有不同。”
听到这话,陆回松开温里的脖颈:“我倒是忘了,你看人一向不准。”
温里没有回答,过了许久,陆回才自言自语一句“算了”。
车窗紧闭下车厢逐渐升温,闷燥的空气让人头脑昏沉,温里手心沁出汗来,口袋里不知道何时被赵旬章放进去的纸条,像是一块烙铁烫的温里心神不安。
而纸条上的地址,墨印在了他脑子里一样,像是活了过来,浮在温里眼前来回浮动。
这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温里轻呼出一口气,说:“我想下车走一走。”
“可以”,陆回并没有拒绝,他打开身侧的车门,刚欲起身,便被温里出声拦住。
温里:“我想自己一个人。”
怕陆回不同意般,温里又道:“我喜欢一个人。”
陆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