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风反问道:「你可知道为何他方才不拿银两?」
云惜寒讶然道:「这人怎麽这般奇怪,不过是问点小事便可白拿银子,他竟然拒绝了?以前我在云家时,下人月俸不过二两银,若是瞧见这五两银,哪怕吃上几鞭也愿意。」
李长风道:「术业有专攻,她让我此处,便是利用我的身法混入船上。你自己想想,b起在这边盯着船只,何不直接上船看个明白更快?」
倏忽间,楼下传来争执不休的喧哗声。
李长风笑了笑道:「我的银子可没这般好拿。」
李长风微微一笑,道:「你若肯说出来,这银子就是你的。」李长风平时虽然锱铢必较,但那主要是针对灵珠,若是银两或铜钱等财物,他易於取得,这方面倒还挺舍得花。
云惜寒思索半晌,道:「他想要更多?」
云惜寒美目流转,美丽的玉容上露出复杂之se,她很想跟李长风一起去,但她也知晓自己能力不足,反倒会拖累李长风。此次潜入凶险异常,并非儿戏,她可不希望自己成为绊脚石,坏了李长风的计策。
李长风收回桌上的银子,端起茶盅,轻啜一口後,道:「也罢,这银子也不是凭空冒出的,若真要送出去也着实可惜。如今不花半分钱,又平白得到了消息,我倒也算是小赚了。」
李长风摇头道:「若是如此,他应当留下来与我继续周旋才是。他如此匆忙离去,那是因为他知道银两固然重要,但命更重要,有钱没命花的例子bb皆是,他又何必明知故犯?」
李长风微笑道:「不错,正是如此。」
李长风道:「放心好了,g0ng师姐让我盯紧这些船只,本就别有居心。」
云惜寒思索片晌,道:「我们何时行动?」
李长风道:「若要掩人耳目,晚上自是最佳。此外,前去的人只有我,你必须留下来。并非我不信任你,只是我们出现在此,必然早已被恶蛟帮的人盯住,若你我同时消失,恐怕会引来他们怀疑。为此,我需要你留在这里,晚上与我找个地方住下,我再趁机偷偷离开,对外营造出我们二人都在房里的假象。」
云惜寒纳闷道:「李师兄何出此言?」
还高出不少。倏忽肩,少年瞠大圆眼,直gg地望着那沉甸甸的银子,整个人一动不动,险些都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云惜寒面se微窘,垂首道:「李师兄说笑了,我不过是打个b方。不过,我确实见过我那几个兄长为了取乐,故意戏耍下人,利用银两骗他们作贱自己。」
李长风道:「正因如此,她才把这任务交给我。」
云惜寒心念一动,道:「我明白了,李师兄的意思是说,这恶蛟帮势力庞大,行事凶狠,这才让许多人不敢妄议,以免遭来杀身之祸。」
掌柜停下手中算盘,抬起目光,不满地挥手道:「你妻子不在这儿,你快去别处,别来
云惜寒觉得李长风所言有些逗趣,不禁噗哧一笑,但她很快便发觉失态了,立即敛容,恢复往昔yan如桃李,冷如霜雪的模样。她定下神来後,问道「那g0ng师姐的目的究竟为何?」
少年轻叹了口气,道:「既是如此,那小的恐怕与这银子无缘了。」临走前,少年用余光再次瞥了那锭银子一眼,像是下定决心忍痛撇过头去,匆匆地走下楼。
李长风感到些许纳闷,他兀自走到栏杆旁,往楼下眺望而去。
少年面se挣扎,时而皱眉,时而抿嘴,片晌之後,他咬牙道:「上仙可否换问其他事?」
云惜寒见状,不禁微蹙秀眉,先不说来茶栈寻觅妻子实属奇怪,就算真要找人,也犯不着这般神se慌张,唯恐对方遇上了什麽凶险之事,危在旦夕。
李长风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真怕云惜寒不顾一切也要跟来,那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所幸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大致掌握了云惜寒的x格,云惜寒虽侠骨柔肠,刚正不阿,但她很有自知之明,并不会si缠烂打。若换作尹萱儿,现在已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什麽也要跟着走才行。
云惜寒纳闷道:「可是,那跑堂的方才明明什麽也没说。」
稍作思索後,云惜寒已拿定主意,道:「我明白了,一切便依李师兄所说。」
一名年轻男子快步冲进了茶栈,他逢人边拽着衣角,大声嚷嚷着什麽话。李长风功聚双耳,仔细聆听,听见那男子用着惊慌失措且带着哀求的语气,不断重复着说道:「有没有人见到我妻子婉儿,她平时最喜欢来这听说书,今天肯定也来了,你们谁有见到她,快与我说说,我一定感激不尽!」
云惜寒心中一惊,道:「可是,g0ng师姐提过恶蛟帮里也有修士,我们此次直捣h龙,若被对方察觉可就不妙了。」
李长风道:「想不到云师妹竟有大小姐脾x,居然会鞭打下人。」
云惜寒蹙眉道:「话虽如此,我们恐怕很难再打探消息了。」
李长风苦笑道:「依照她的个x,决计不可能给我这般轻松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