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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变态,可是他怎么来的这里,他怎么可能进自己房间的?正在六神无主之时,门铃突然响了,顾听白被吓得抖了抖身体,然后迅速把藏好纸条。
打开门,扑面而来的酒味,司机正搀着顾洲,“顾先生宴会之后又被后叫去了其他的饭局,喝了好多酒,都是白的。”
把人送到床上,司机对顾听白说“还麻烦您照顾一下顾先生。”
房间很安静很安静,顾听白坐在床边看着顾洲的睡容。时间慢慢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顾听白缓缓低身,张开双臂小心翼翼地环住男人,头靠在对方胸膛上,闭着眼睛,喉咙一阵发酸,听着有力的心跳声,才感觉到那点心安。
如果,只是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遭遇,会保护自己吗?
可这事上哪有什么如果,自己被强迫,拍不雅视频,这些东西一旦被寄到顾洲手里被看到,无论什么方面,对他的打击都是致命的。
同样无法想象的,还有知情后顾洲看向自己的眼神。不想被知道,又想被保护呵护,做人不能这么贪心?
他偷偷吻顾洲脸侧,好几下,心脏仿佛跳出身体似的。
他最想吻的是顾洲的嘴唇,但不敢,太贪心会有反噬。
顾洲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脸上一闪而过的柔软触感让他有些回味,他的心脏也在快速鼓动。
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自己啊。
受伤的小鹿在伪善的猎人怀里寻求庇护,毫无破绽的表演,缓缓把人拉入迷雾。
找到恰当的时间睁眼,看着顾听白慌乱无措地摆弄手,吞吞吐吐地解释他偷亲自己的事,“哥……我就是,我就是……”
顾听白后背出大出冷汗,看着突然醒来的顾洲,四肢变得不协调,慌手慌脚地解释。
自己会被赶出去了吧……他悲哀地想。
并没有,带着酒味的身体压过来,男人胸膛压着他,掐着他的下巴就吻过去。
这……这是醉了吧!顾听白睁大眼睛,感受着干燥的唇贴着自己的摩挲,又软又痒。
湿软的舌头试图撬开他的牙齿,他意识到这个问题,反而更紧张,牙关一点都不松。
“想和你接吻。”顾洲抵着弟弟额头说,让顾听白心甘情愿地张口。
湿软舌头再次贴着弟弟的唇摸索,这次轻松撬开他的牙齿,钻进口腔里,与他的舌轻轻交错,混在一起。
原来这就是舌吻啊……
可是为什么他身上有酒味,口里却没有,顾听白昏昏着疑惑,转瞬,顾洲吸他口里的空气,彻底分开他的注意力。
湿黏的水声在耳边回荡,太刺激了,顾听白震撼着感受,沉浸在这个酒味的吻里。
一切都是顾洲在主导,顾听白闭着眼承受。舌头的触碰,陌生但不讨厌的味道,唇舌交融,粘稠的水声没停过。
仰着的脖子开始泛酸,掠夺呼吸式的吻快要承受不住,舌头交缠,顾听白闭着眼睛,心脏狂跳,身体几乎被快感冲垮。
顾洲眼睛一直睁开,接吻时直勾勾看着顾听白,看他发抖的眼皮,被吻重点时颤动的睫毛。
隐秘的快感滋生,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快慰,让他重新勃起。
真想在这里直接掀开裙子干他,蹂躏他的小奶子。
曾经在国外的时候,顾洲被朋友拉出来他喝酒,男人郁闷地抱怨自己的女友行为太极端,有时候对自己好得仿佛全世界都要给他,但有时极端行为真的让他非常惧怕。
高大强壮的男人害怕比他矮一个头的女友。
他觉得对方疯疯癫癫,看到自己害怕的样子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他也想不明白,明明能感觉到女友的爱,却也害怕让他喘不过气。
最后他选择了分手,受不了这种砒霜和蜜糖共存的恋爱生活。
男人无法理解,为什么爱他,还想着要伤害他。
顾洲听着他的吐槽,手指顶在酒杯的冰上,轻轻转圈,棕色的酒水随着冰块的转动搅弄,“对啊,为什么?受不了就离开吧,对你们都好。”
他不理解男人,甚至能共情他的女友。
面对顾洲,顾听白无疑是崇拜,是爱慕,是对亲情的渴望。面对变态,只有恨,撕心裂肺的恨。
爱和恨是情感的两个极端面,也是一个人情感的完整组成。
同时拥有两个,才是完整的爱。
他爱他,自然会包容一切,前提是,都是自己的。
这算爱吗?
蜜糖是他给的,砒霜是他递过去的。
这怎么不算爱?
一吻结束,顾听白才发现顾洲一直睁着眼睛,羞涩,又或者是不适,总之他全身别扭,不如醉酒人那般坦然。
思想被恐惧压制,那双眼直勾勾盯着自己,让人发怵,但他身上的酒味和不反抗让顾听白相信他确确实实醉了。
酒味也变得醇厚醉人。
顾听白告诫自己,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可一阵空白之后,他的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