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一切顾听白都深藏于心,惴惴不安地在家里度过好几天。
他害怕望向顾洲,两人眼神碰撞时,一定是他先挪开目光。顾洲的眼神越坦荡,他越心虚。
干巴巴的布条放进水里一下被泡开,如同他干瘪的情感,在顾洲的入侵之后,逐渐变得shi润,最后开出一棵苗。
商场里的电梯人多,他们并排而站,在上升的过程中,随意垂放在腿侧的手会触碰数次。短短十几秒,每当手背相触,顾听白脑里闪现的皆是那晚关于这只手的幻想。
顾洲的手吸引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于是他发现,当自己弯腰到桌子下捡东西,那只手会始终护在上面,下电梯时那只手也会先他一步挡在电梯门侧,早晨也是那双手递过来一杯温水。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时时刻刻在护着自己,这种下意识的爱护,如同温水浸润过来。就此,他陷入了胡思乱想的怪圈里,每晚躺在床上都是在复盘当天与顾洲的相处。
在一夜又一夜里,陪伴他入睡的是异常鼓动的心跳。那双大手深刻地印在他脑海里,男人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下凸起的骨头中间有颗很小的痣。
他的幻想变得更加清晰,下场就是梦遗的频率增加,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看内裤,看到shi了之后懊恼无比,热着脸跑去浴室洗内裤。
太多太多的细节持续浇灌着那根苗,使其在短时间内生长势头强劲。他甚至觉得自己需要变态的sao扰来分散这种畸态的注意力。
“听白?”顾洲叩响木桌,看着他,“想什么呢?”
顾听白回过神,恍惚地摇头,看着他的手,“怎么了?”
男人收回手撑在下巴,“过段时间我入职,紧接着会有一场很重要的宴会。”
他的目光又跟随到了顾洲的下巴,“这是好事呀,哥,恭喜你。”
顾洲问,“你想去吗?”
“当然想,我需要准备什么样的西装?”
“不用,”顾洲意味深长地摇头,“不准备西装……”
“嗯?那准备什么?”
听完顾洲说要准备的服装,顾听白怔愣几秒,仿佛听错。
“哥,我穿女装会不会太,”他一下想不出用什么词来描述这种情况,“太诡异了啊……”
顾洲笑得温柔,身体往前靠了些,手搭在他头上揉了揉,“不会呀,听白是洋娃娃,洋娃娃穿什么都会很好看的。”
男人老爱说自己是洋娃娃,顾听白实在不懂自己和金发碧眼的洋娃娃有什么像的地方。只是那双手的力度和温度从头顶向下压,弄得他有点羞赧和无措,眼神闪躲。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装成女人的样子陪顾洲出席宴会,也来不及多想。顾洲手指并拢,掌心朝上向他伸去,以一种颇为正式的样子邀请他,“可以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吗?”
那双手正正在他的眼下,掌心的纹路一清二楚,原来他手掌内侧那里也有一颗痣。心脏轻轻收缩了一下,血ye翻滚。顾听白想,可能因为这样,才导致自己头脑一热,手覆上去,以此回应。
顾洲顺势翻过手掌,缠紧那只手,似是不容对方生出半点悔意,“好,就这么决定了。”
顾洲的执行能力迅速,几乎是在提出这个邀请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
顾听白觉得自己被蛊惑了,认为顾洲一举一动都带着诱惑。连量身体尺寸都是顾洲卷亲自替他丈量身体尺寸,为礼服制作做准备。
他第一次尝试高跟鞋,顾洲牵着他,在空旷的客厅里慢慢带着他。
一步,两步,三步……鞋跟和大理石地面碰撞的清脆响声,高跟鞋走路对顾听白来说简直折磨,短时间都内没办法适应。
他攥着顾洲的手,心扑通跳,总感觉手心要出汗,难为情地想抽出来,顾洲却将手收得更紧。
尝试了几次之后顾听白就觉得累,想停下,可顾洲完全不放手,只是跟他说,“没事,慢慢来。”
一遍又一遍,顾听白咬着牙硬撑,脚后跟被磨得发痛,最后实在受不住了,忍着疼,声音柔下去,有些可怜,“哥,好累,能不能休息一下。”
顾洲这才作罢。取下鞋一看,后面已经破出血。
私人定制的效率很快,让顾听白没想到的是,不仅是礼服,连内衣裤都是成套的,全部铺展在床上。
顾听白尴尬,他根本不会穿这些礼服,还有那个内衣,见都没见过的款式,更别说穿上。
顾洲贴心地提出帮他穿。自己的身体在他面前不是秘密,虽然顾听白还是觉得难为情,但是对方坦荡的目光让他觉得再扭捏就显得矫情了,于是装着镇定在脱了上衣。
就先从内衣开始穿起。前扣式的蕾丝内衣,和礼服的红色配套,顾洲捏着扣子,往中间聚拢。
顾听白的nai子不大,聚拢的内衣让他胸脯上不明显的弧度显出来。顾洲指腹蹭动胸口中间那块皮肤,指节不可避免地抵在rurou上,带着热度,压着那一小片柔软微微凹陷。
仿佛融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