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叫道,“老四!你说话也太刻薄了!皇上病重,大家都昏了头了,只想着如何保护皇上,哪还有什么心情想怎么时候进,您这样摆明了就是要污蔑我们!”
康熙见他们又吵起来,想用力喝住,但话未出口,便又剧烈咳嗽起来。他一咳嗽,众人都不敢再说了。康熙转头看向李雁儿,道,“你服不服?”
李雁儿跪下来,哭泣道,“皇上,雁儿并无二心,求皇上明鉴。”
康熙忍痛闭上眼睛,开始沉着命令道,“小舟,你带人去外面立刻将年羹尧拿下,然后派人压往京师□□。从现在起,没有朕的旨意,谁若再敢擅自调一兵一卒,无论是太子,还是别人,发现者,一律处死!八大山庄的防务现在全部交给隆科多。隆科多,朕养病期间,你替朕守好承德。李德全,你把李雁儿带下去,和年羹尧一同押往京师。”
康熙本就是强撑着身子,见李雁儿走后,彻底失去了支撑,晕了过去。
午时一过,不很容易放晴的天空又开始下起了小雨。山色苍茫,清风抚岗。李雁儿站在马车前,只有四阿哥和张廷玉可以出来送她。她的手上带着枷锁,穿着白色囚衣,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凄楚可怜。
“你们快回去吧,”语罢,头也不回地钻入了马车。
秋雨继续下着,张廷玉见她泪光莹莹,明显伤心至极,也没说什么。
李雁儿催着车夫快走,到了半路,和年羹尧一起,悄悄地从马车上的机关跳了出去,和他一起趴在草丛中,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年羹尧道,“姑姑,皇上让我们先回京城……”
“回什么京城。那些人都意图不轨,我不会放皇上一个人在承德的。你等下回去,先去联系你的亲兵,如今你的兵被隆科多接管着。”
年羹尧道,“姑姑,我们若是回去,就真的变成谋逆了。”
李雁儿道,“嘿嘿,就等这一天啦。等下接管部队之后,你派一部分兵马去西边,接一个人。然后派一部分进庄来,悄悄地把阿哥们带来的人全部绞杀了,然后换成自己人。”
年羹尧见她神情严肃,镇重地点点头。
李雁儿道,“现在,我们乔装打扮一下,回承德!”
本就离开承德不远,还没到晚上,两人就到了。两人就在边上的林里呆着几日,到了第三日,才悄悄地摸回山庄。
年羹尧身材高大,容易被人发现,李雁儿让他在外面等候。李雁儿又换回宫女的衣服,借着自己之前通好关系的宫女太监,又重新回到了春晖堂,立在众多妃嫔的后面。
春晖堂里,康熙坐在首席,以太子为首的几个阿哥等跪在东首,以索额图为首的大臣跪在西首,偌大的厅里,跪了一地,不要说兵马更是里里外外地围了三层。
到样子是要行动了!
只听得太子道,“皇阿玛,您病入膏肓,太医都说已经药石无灵。不如,您此刻就退位让贤算了。儿臣已经做了十多年的太平太子,也当得够久了。”
康熙冷笑道,“太子,你想朕的皇位了,是吗?”
太子道,“皇阿玛,您立我为太子,为何又在我和八弟之间犹豫不定?听恒若说,您甚至还考虑过四弟。”
李雁儿心想,“看来自己的反间计,还是有些作用的。”
四阿哥急道,“太子,我无心夺位。”
大阿哥道,“皇阿玛,我看,您就给个准话,您要立谁为储君就得了。不要让我们猜来猜去就好了。”
他话一出,大家都直勾勾地盯着康熙。
康熙绽出一个微笑道,“哼,你们一个个,天天处心积虑!老大给太子宫里搞些什么魇术,试图妖魔他!太子结党营私,也不说了。老三,看似乖巧,舞文弄墨的,暗地里叫人去各省联络群官。老八嘛,心机最重。”他点点头,“朕告诉你们,你们一个个的,朕一个都不怕,不怕你们造反。朕这个皇位,如果我不给,你们一个都要不起!因为,你们谁都没有这个本事。”
八阿哥不满道,“皇上的意思,我们没有本事,谁还有吗?隆科多!你说呢。”
隆科多唰的的一声拔出剑来,大喝道,“八旗旗主已经赶来热河!皇上,您自己把八大山庄的防务亲手交给我,您已重病缠身了啊。”说着跪了下去,表示尊敬。
康熙闭眼道,“朕已经属意四阿哥继承大统。你们又想怎样呢?”
八阿哥道,“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罢,所有人都蹭蹭地拔出了剑。
太子眼见这些兵马都听八阿哥的,颤声道,“索额图,你,你,八弟,你不是拥护我吗?”
索额图道,“太子,所谓能者居之。”
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只听得李雁儿嘻嘻笑道,“太子,就你的智商还敢抢皇位?你被他们当出头鸟使啦。”
作者有话要说: 写作实在是一件又痛苦又美好的事情~~
☆、 废黜
八阿哥暗想不对,对隆科多低声道,“舅舅,赶紧把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