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后被赐死,属官全都遭了殃,岳家被殃及池鱼,幸好岳云笙得萧明珠相助,嫁给了燕王为正妃,岳家人跟着离开了京城,前往北平安家,方才逃过一劫。
皇帝登基之后,见那位亡兄的妻儿还算老实,为了表示新君的宽仁,便封了侄儿一个郡王头衔,其母便也顺势成了郡王太妃,慢慢地把日子重新过起来了。只是吃了几年的苦头,这位郡王太妃回头看见燕王妃进京时的幸福模样,想起自己年轻守寡,娘家几乎不剩什么人,对方却全家逃过大难,如今夫妻恩爱,一时心理不平衡,便拉着几个同样逃过大难的妯娌为难起燕王妃来。
燕王妃当初心中有愧,一直对这些妯娌忍让有加,从不跟丈夫抱怨什么,顶多是受不了,便少到京城来就是。可谁也没想到,这几位王妃、太妃如此执着,即使燕王妃没来京城,见了她的儿媳,也要隔空踩她几脚。
这就让燕王有些不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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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微微笑了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他没有多说什么,但无论是朱瑞还是谢慕林,都能看出他心中火气不小。不过,以燕王一直以来的习惯,他当然不会去跟那几个爱嚼舌的宗室女眷撕逼,毕竟好男不跟女斗嘛。只不过,他一旦决定了要做些什么去报复对方,对方家里的男人就得要糟殃了。
只是吃点皮肉之苦,还算是好的,要是燕王下了狠手,直接拿对方的爵位来出气,恐怕那几位太妃或王妃今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大概她们以后会在类似今天这样的宴会场合里消失了吧?因为没有爵位之后,她们也不过是寻常宗室妇的身份,未必能再成为各大王府的座上宾。即使主人家下帖子相邀,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地位一落千丈,为了不受人奚落,她们也会主动躲了吧?
谢慕林没有多说什么,她对那几位宗室女性长辈也没多少好感,自然不会去阻拦燕王。她只是跟朱瑞交换了一个眼色,觉得他们作为小辈,兴许也能帮上燕王的忙。
燕王不一会儿又继续问起了宴席上其他人的情况,谢慕林就把收集到的几个情报都说出来了,其中包括汾阳王与世子、女儿佳媛郡主的不安和求助,还有两位何夫人的动向,以及蓝绫与永齐郡主之间的不和等等。
她还注意到一点:“三殿下在京中为自己造势,不但宫中侍从,只怕宗室皇亲之中,受到的影响也很大。已经有很多宗室成员被他蛊惑,以为他真的是那个会继位皇位的人了。再这样放任他拉拢宗室,在宗室皇亲中传播谣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即使皇上有心要保护四殿下,但也可以适当地露些口风,让宗室中几位年高德重的长辈对于未来储君人选心中有个数,也可以顺便给自家晚辈们发个话,让他们别凑到三殿下身边去吧?否则再这样下去,会有越来越多不明真相的宗室子弟站到三殿下这一边,以为自己只是为了前程而提前讨好未来新君,却在新君人选定下来后,落进了尴尬的境地,想要回头也难了。”
燕王若有所思:“这话说得不错。我只知道三殿下爱与年轻的宗室子弟结交,倒是没想到他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连汾阳王一家都为此感到不安么?往日三殿下行事也不是没有过破绽,宗室中看他不顺眼的想必大有人在。如今有那么多人以为他继位有望,怕是都会感到惶恐吧?”
朱瑞道:“我明儿去寻汾阳王世子说说话,兴许能从他嘴里打探到汾阳王继妃与其所生的两个儿子都有些什么异动。那两位王子很早就到三殿下身边去了,哪怕是为了自家王府的世子之位,他们也不会轻易更弦易辙的。他们有身份有地位,多少还有点小能耐,或许会为三殿下做更多的事,也未可知。只要探听到了他们的动向,我们想要探知三殿下的计划,就更方便了。”
谢慕林道:“永齐郡主那边,真的就这样放着不管吗?她一直受太后娘娘与永宁长公主的关照,竟然不知感恩,反而还生出了几分恩将仇报的想法。这事儿起码得跟永宁长公主打一声招呼,让她提防着些才好。”不过太后那边,她就不一定要说实话了,就怕太后会伤心难过。
燕王却轻描淡写地表示:“下回进宫时,瑞哥儿媳妇只管把自己在汾阳王府上听来的事告诉太后,只当是在说笑就好了。太后娘娘虽说会生气,但那又不是自家骨肉,生气完了就完了,以后不再召永齐进宫就是。”一个没有了父兄可依靠的宗室郡主,夫家也靠不住,全凭太后与永宁长公主的庇护,才能在宗室中如鱼得水。一旦失去了庇护,谁会把她当一回事?她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么?!
谢慕林明白燕王的意思,笑着应下了。
燕王接着又问她:“今儿可遇见仁和县主了?”
谢慕林怔了怔:“儿媳没留意到……自打儿媳到了汾阳王府后,但凡是进门的女客,傧相那边喊了人的,儿媳都有留意,应该没有仁和县主在其中。但她若是在儿媳之前进门的话,儿媳就不可能知晓了。”不过她觉得,仁和县主应该没有来,否则那么大的场地,人也不是很密集,她怎会没瞧见对方的脸?
燕王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谢慕林好奇地看向朱瑞,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