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果然便终身难忘,非四皇子不嫁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清四皇子当时是如何英姿勃发的,可四皇子再出众,也不过是十二岁的少年人罢了。若母亲没有答应四妹妹,一定会成全她与四皇子的姻缘,四妹妹未必会如眼下这般执着吧?寻个差不多形容、年岁的贵胄子弟,又有什么不好的呢?说亲都要容易些。顶多是挑人的时候,找个骑射出众些的,比四皇子不差什么的人也就是了。这有什么难了?方才我瞧见四皇子身边的侍卫去请燕王殿下登船,远远瞧着,这侍卫就跟四皇子有几分相象,连个头、胖瘦都差不多呢!叫他穿了四皇子的衣裳,骑马在四妹妹跟前跑过,只怕四妹妹还未必能分辨出来吧?!”
万太太又好气又好笑,把手中的帕子扔到了长女的脸上:“少胡说了!你妹妹还能把心上人认错了?休要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仔细你妹妹跟你急!”
万大姑娘重重地哼了一声,瞥见小妹在舱房里间出来,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病因
目送太后、四皇子、燕王与永宁长公主一行的船队消失在远方的水道尽头,留在积水潭码头上送行的人们也纷纷动作起来,各自散开。需要回衙门里继续办公的回衙门,清闲无事可以归家的,也分别带着家人挤到人群的外围与自家仆从会合,登上马车踏上返程。
谢慕林与永平郡主一左一右地扶着燕王妃上了马车,一同返回了燕王府。永安郡王朱瑞与永平郡主仪宾袁燮,连带的还有新出炉的顺义郡王府嗣子朱瑎,都骑马沿着水道走陆路,一路护送船队前往通州码头转道去了,这会子并不在,于是她们娘儿仨便结伴同行。朱瑎之妻白氏曾特地过来跟她们搭话,不过很有眼色地没有纠缠,说完话就主动告辞了。
回到燕王府后,永平郡主并没有久待便回了家。她太婆婆与婆婆都还在北平城呢,尚未返回真定老家。既然袁燮不在,她肯定是要陪伴在这两位长辈身边的。当然,她也没有太多的不舍,因为燕王妃已经嘱咐过她,燕王不在家期间,她与袁燮可以多回燕王府用饭,她能见母亲的时候多着呢!
永平郡主离开后,燕王妃也让谢慕林回自己的院子去了。不过谢慕林还是留下来多陪她说了一会儿话,方才走人。等回到自己的院子,她也没忘打发古娘子带着其儿子古东山以及古东山的新婚妻子翠蕉,往慈云庵给静明师太送东西去,顺道告诉师太,太后娘娘一行离开了。
下午古娘子一家三口回转,还带了几样慈云庵出品的素点心与两匣子佛香回来。香是静明师太亲手所制,说是可以让人平心静气。她把这个香分别送给燕王妃与儿媳谢慕林,方便她们抄经念佛祈福的时候燃点。
谢慕林没干过这种事,不过考虑到燕王妃一向有为太后与燕王抄经祈福的习惯——据说偶尔也会为已故的萧明珠抄——她觉得自己闲时抄一抄也没什么,只当练字了。等积少成多,凑够一定的数量,就可以在太后寿辰之类的日子之前,连带寿礼一并送到京城去。太后享尽天下富贵,啥好东西没见过?兴许对于这种晚辈们用心准备的礼物,还更看重些。
而有这么一份不会出错的礼物在,谢慕林觉得自己以后也不必总是为了寿礼问题操心了。
她发了赏封,打发古娘子给燕王妃送了一匣佛香去,只留下翠蕉在跟前,细问起静明师太的情况。
翠蕉禀道:“师太一切都好,精神也挺不错的,三餐正常,每日早睡早起,这几天都没有再生过病,先前还有点咳嗽的,眼下也都好了。她身边的翠鬟,如今出家改叫惠能的,说她如今每日不是抄经念佛,就是制点香篆什么的玩玩,过得还算安逸,就算偶尔对着萧大小姐的牌位絮叨些家常话,听起来也是有条有理的。”
惠能在静明师太身边侍候已久,非常清楚朱瑞夫妻想从她这里打听到什么,不必古娘子她们细问,她就主动说了。她与古娘子本就是多年熟人,说起话来也少了顾忌,想必不曾隐瞒什么。静明师太如今身体、精神状况都还不错,谢慕林也放下了心。
晚上朱瑞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谢慕林趁着他沐浴的时候,在外间把这事儿告诉了他。他沉默了一会儿,连水声都停了,过了片刻后方才继续洗澡:“这样就挺好的。姨娘从前还在将军府时,偶尔也会在义母的灵前神神叨叨的,实际上并没什么毛病。如今她不必再受气,也不用再见到萧将军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她高兴就好。虽说慈云庵生活清苦了些,但只要姨娘自己乐意,这点清苦就不算什么。王妃和吴姑姑时常打发人给她送东西去的,庵里的尼姑也会照应好她,还有专门的大夫每旬过去给她请平安脉。娘子隔几日也打发古娘子给她送点儿吃食衣裳,问问她有什么需要就好。我近日要代父王打理王府事务,怕是要忙碌一阵子,不一定能抽出时间来看顾她。”
谢慕林应了声,又问:“我是不是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就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什么的?”
里间的水声又停了。朱瑞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先让古娘子去问问她是什么意思吧。娘子固然有孝心,但我姨娘未必乐意时常有客上门。倘若她乐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