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期间竟然还无人发现。这自然是燕王府的失职之处。谢慕林自己都认了,燕王妃也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但反省归反省,日后也是要去向太后请罪的,不过能不把事情闹大,自然是不要闹大的好。燕王妃不想自己再被人说嘴,也是爱护新进门的儿媳的意思。谢慕林自然也会领受婆婆的好意。
吴琼叶姑姑再次领命而去。这种事就不好叫旁人传话了,自然是她本人出面更妥当些,也更有威慑力。她走后,燕王妃又对谢慕林说:“瑞哥儿媳妇一会儿去跟万太太聊两句吧,不管她们母女心里有什么算计,为了女儿名声着想,还是稍稍爱惜一下颜面比较好。事情若再次传得满城风雨的,她家的姑娘就越发难嫁了。况且,就算这事儿是在北平发生的,难道就没人传到京城去?”
谢慕林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王妃放心,儿媳明白该怎么做。”
她瞅准了与万家母女同席的那位女客到别的桌子上与人聊天说笑去的时候,走到万太太身边坐下,抬头冲万四姑娘笑了笑:“万四姑娘可好些了?方才那只猫没吓着你吧?”
万四姑娘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猫?什么猫?”小姑娘家正美滋滋地回忆着自己和“四皇子”面对面相遇时的情形呢,早把自己寻的借口给忘了个精光。万太太与万大姑娘也不知道她临时想出来的可笑理由,因此也没反应过来。万太太还一脸戒备的模样:“郡王妃想说什么呢?咱们两家可是姻亲,比别人更亲近几分。郡王妃怎么倒跑来跟我们胡说八道了呢?!”
还好万四姑娘的丫头没忘了猫的事,忙在她耳边小声提醒了。万四姑娘脸色一变,忙笑道:“哦,是那只猫呀,没事没事,我早就没事了。我挺喜欢猫的,并没有被它吓着,反倒觉得它讨人喜欢,方才想要逗它玩玩,谁知它一跑就没影儿了。”
谢慕林并不理会万太太的质问,只笑眯眯地对万四姑娘说:“你没吓着就好。其实我们燕王府应该没养猫,但谁知道呢?兴许是哪个下人偷偷在屋里养了,也未可知。可惜燕王府没什么邻居,不然还可以打听打听是谁家的猫,这么可爱,竟引得万四姑娘情不自禁地就追着跑,我都好奇它是什么样子了。
“毕竟平昌侯府家大业大,侯府的千金什么没见识过呢?能让万四姑娘都为它沉迷不已,丢下丫头们跑个没影儿,可见它的魅力实在惊人。改日我得找人打听打听去,若能找着这只猫,说不定还能开个赏猫宴,让全北平城的人都来瞧瞧它有多么迷人!到时候,万四姑娘可得现身说法才是。”
万太太与万大姑娘这回听懂是怎么回事了,面色都有些难看。追猫什么的,不过是万四姑娘临时想出来跑开的借口罢了,她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还真能被一只猫迷住了呀?可若是燕王府把这事儿传开来,别人知情的就会嘲笑他们万家的女儿连个好点儿的借口都不会找,然后拿万四姑娘在别人家宴会上乱跑的事儿嚼舌,再次闹得满城风雨;不知情的,说不定就真的以为万四姑娘十二岁了,还象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看到只猫就追着它跑了!
十二岁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万太太认为自家小女儿完全可以议亲了。但若是别人因为追猫这件事,认定万四姑娘还是一团孩子气,谁又会觉得一个孩子有资格嫁给四皇子为妃?!她还盼着女儿能先于正妃嫁给四皇子呢,怎么可能允许到嘴的鸭子飞了?!
万太太不自在地咳了几声,恼怒地低头想着该如何把这事儿给搪塞过去,万大姑娘索性直接冲着妹妹发火了:“家里难道没养猫?京城侯府里也没少养,你就这么稀罕这些畜牲,连做客的礼数都忘了?!该不得方才是吴姑姑领你回来的呢,你竟然又在王府闹了笑话。你都这么大了,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母亲与我为你操心呢?!”
万太太见状忙劝住长女:“她还小呢,你跟她生什么气?”又转向谢慕林,干笑了两声,“郡王妃见笑了。她们姐妹俩还以为是在家里呢,竟然当着您的面就吵了起来。猫的事儿,是我们四丫头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这事儿说来也不怎么光彩,她都这么大的孩子了——您就别多问了,行么?更别开什么赏猫宴,叫人知道我们四丫头闹了什么笑话。咱们两家怎么说也是姻亲,您就当作是替您妹妹的脸面着想。”
只要万家不自个儿宣扬,燕王府才没有空闲到处传播万四姑娘的闲话呢!
谢慕林笑笑:“万太太言重了。我也就是有点好奇罢了。既然万太太觉得不妥,那就算了吧。”接着话风一转,“听说您家里过些日子会有一位长辈过来?不知是哪房的太太?是要来帮衬筹备三妹夫的婚礼吗?不知侯府是否有来信,说那位长辈会几时到?我母亲还想着到时候得给姻亲接风呢。”
万太太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哦……出发的日子还在商议呢。毕竟时间还早着呢,我几位妯娌们在家也忙得很,不可能在北平待太久的。”
谢慕林笑笑:“不要紧,反正京城与北平之间,来往交通还算方便,通信更是便利。等这事儿有了准信,您就跟我母亲说一声好了。”说罢她微笑着起身离开,只留下万太太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