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把她老人家照顾好的!”
拦路
因为朱瑎夫妻帮口,令仪宾松口答应了要说服母亲,把女儿带上一块儿进京,仁和县主把朱瑎真当成了亲弟弟一般,不但答应了要帮忙劝说母亲,接纳他这个嗣子,不在家里给他添堵,还热情地一路把新出炉的嗣弟和弟媳送出了家门。
她原本计划着回头就往母亲徐夫人那儿去的,谁知回头婆婆又出了夭蛾子。后者被儿子说服了,不再打着扣下孙女儿,拿捏大儿媳妇的主意,允许孙女儿跟着儿子媳妇一块儿上京,却改了个条件,要求他们把二儿子的长女给捎带上,说是给小孙女儿做个伴。
其实老太太是打起了如意算盘,想到大儿媳妇封了县主,这一去京城,皇帝见这是自家亲侄女儿,又不碍什么政事,估计也乐得多赏些恩典。可大儿子身为仪宾,就算能谋个闲官,这辈子的仕途也有限。倒是二儿子今年已经得了秀才功名,还进了府学,倘若能借口探望女儿,进京去瞧瞧兄嫂,说不定就能想法子打点着进了国子监!二儿子能不能顺利中举,并在春闱高中,实在是未知之数。但若是他能进国子监,只要熬够了年头,出来后直接就能授官了!就算做不了高官又如何?有官做就好!他将来若是仕途顺利,还能反过来帮衬大哥呢!
二儿子生的孙子宝贵,不能轻易交给长子长媳照看,怕他受了委屈,但孙女就无妨了。倘若大儿媳这个县主养着养着养出了感情,兴许还能牵线搭桥,给侄女儿说个宗室皇亲的好人家呢?
老太太的如意算盘打得精,仁和县主经过与丈夫公婆这一年来的明争暗斗,也学精了不少,不再是从前的天真小媳妇了,哪怕拿不准婆婆真正的打算,也知道对方是要占自家便宜,当然不肯轻易答应下来。婆媳俩于是又开始斗起了法,当中还夹杂着其他小叔子、小姑子、妯娌们的掺和,仪宾又怕麻烦躲了开去,仁和县主应接不暇,一时半会儿的,哪里还顾得上母亲?!
没人给徐夫人通风报信,她还在为自己接连否了七八个宗室小孩子的过继资格而自鸣得意呢。到得永平郡主大婚当日,她才暂时收了手,把自己打扮一新,故意穿上花色素净的礼服,坐着马车,带着随从,跑到燕王府来观礼。
她在燕王府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燕王府的傧相一脸为难,徐夫人并没有请帖,未受到邀请,怎么能贸然上门来吃喜酒呢?更别说徐夫人这一身蓝衣黑裙银饰,实在素净得很,平日里上别人家做客都嫌忌讳,更别说今日是郡主大婚?没这么上门来碍眼的!哪怕人人都知道徐夫人看不顺眼燕王府的人,也不能连表面礼数都忘了吧?!
徐夫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象确实没收到请帖。但往日她也没收过请帖呀?还不是照样出席燕王府的各种宴席?那时候谁拦她了?!这分明就是燕王妃故意给她难堪呢!
其实她自己也忘了,从前她住在燕王府里,被默认为燕王府的一份子,参加燕王夫妇主办的宴席,又哪里需要什么请帖?如今她已经搬了出去,名分上是顺义郡王府的姨娘了,燕王府不给妾室送请帖是正常操作,而她没有请帖就直接上门吃席,便显得脸皮太厚了。
燕王府的人早就得过自家王妃与郡王妃的嘱咐,断不可能让徐夫人进门。徐夫人又不可能心甘情愿地退走。双方僵持住了,便堵住了燕王府的大门。
这时候离婚礼开始的时间还早,不过许多要来观礼的宗室都陆陆续续到了。合该徐夫人不走运,这时候坐着马车过来的,正好是镇国将军夫人一家。跟在她家后头的,也是一户素来比较亲近燕王府的宗室成员。这两家的主母友好地相互打了招呼,便转头看徐夫人在燕王府大门前闹事,眼中都露出了不屑之色。
镇国将军夫人一看徐夫人身上的素服,就想起了自己同样守寡的女儿,以及前些天女儿与外孙女受过的委屈。她早就打听过了,那些谣言背后,少不了徐夫人的煽风点火,而对方这么做,不过是想要阻止宗室议立嗣子罢了,却无端端拿她女儿和外孙女做了牺牲品!
镇国将军夫人顿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开口数落起人来,也毫不客气:“徐氏,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在燕王府门前撒野?!真是不懂规矩!还不快给我退下?!”
徐夫人回头一看是她,想到素日两人见面还客客气气的,如今对方忽然变脸,说不定就是放谣言的事发了。徐夫人也不心虚,抬起了上巴,傲然道:“我是来赴宴的。燕王府的下人拦着不许我进门,自是他们失礼。夫人要骂,也该是骂燕王夫妇管不好下人,凭什么骂我呢?!”
镇国将军夫人嗤笑一声:“真真荒唐!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说来赴宴?!谁家王府办酒席,会正儿八经请个妾室上门来?没得叫人笑话!燕王府的下人拦你,是他们懂礼,没有直接把你撵出去,已经够客气的了。你若还要脸,就该懂事地离开,而不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闹腾,丢尽我们宗室的脸面,让人以为我们宗室的妾室,都是你这般没脸没皮的破落户!”
徐夫人双眼一瞪:“照镇国将军夫人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