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微微翘起嘴角:“只怕过得几日,就轮到郡主肉麻了,指不定小袁将军能比瑞哥还要粘人呢!到时候可别埋怨我出言打趣。”
永平郡主顿时飞红了脸,不过没有羞到躲开,反而转头抱住燕王妃的手臂撒娇:“母妃,你瞧嫂子,居然笑话起我来了!”
燕王妃只是笑:“你与仪宾若能象你哥哥嫂子这般恩爱和睦,你父王与我只会为你高兴,才不会替你说你嫂子呢!”
永平郡主的脸更红了,抱着母亲的肩膀不好意思地笑着,不过眼角眉梢之间,未必没有几分对于新婚生活的期待。
早饭结束,燕王妃就打发永平郡主进紫禁城去陪太后娘娘与四皇子了。女儿不在场,她正好与新进门的儿媳妇谢慕林,以及得力助手吴琼叶等人商量女儿婚礼的事儿。
永平郡主出嫁,燕王府是嫁女的一方,喜宴自然是比不上王子娶妻的规模。许多宾客都会到男家去饮宴,尤其是北平一带的军中将领们,本地世家望族中但凡是与袁家能扯得上交情的,也不例外。所以,燕王府这边,估计宴席上的来宾就只有宗室与姻亲们了。其中,谢慕林的娘家谢家便是最有份量的一份子。
按照原本的计划,燕王府派出去的请帖,也有万家的份,因为万家是燕王府姻亲谢家的姻亲,燕王府也拿他家做姻亲看待,其实是看谢家的面子。刚刚过去的永安郡王大婚喜宴上,才发生过万四姑娘拦路四皇子的事件,太后又发过火,万家便不再是受欢迎的客人了。只是燕王妃为了儿媳的脸面着想,不打算拒绝万家上门,只不过宴席方面的安排,就需要做一点调整了。
比如男宾席与女宾席要彻底隔绝开来,避免双方有机会碰面;比如花园等公共区域要加强巡查,所有男宾女宾离席更衣或在园中赏景,身边都需要跟着燕王府的仆从,避免任何不合时宜的“偶遇”发生;又比如四皇子被安排到男宾席那边去,为了避免意外,也需要离其他宾客远一些,尽量减少他与闲杂人等的接触,还得专门安排可靠的人去陪席——这也是为了四皇子的安全着想。
就算徐夫人或与她亲近的宗室女眷想要安排谁家的外孙女儿接近四皇子,在这样的安排下,估计也没多少空子可钻了吧?即使男宾席上有人没眼色地跑去跟四皇子说些什么娶妻纳妾的话题,还有陪席之人能挡一挡呢。
朱瑞不能担起这个任务,婚礼当天他要做为大舅哥,跟着花轿去袁家吃席的。
总之,先前发生过的那种贺喜宾客之女拦路四皇子表白的“意外”,是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议事
事情商量得很顺利。
燕王妃很和气,谢慕林也不是强势的主儿,两人有商有量的,主要是后者听前者的安排,偶尔出个听起来挺靠谱的主意,前者与吴姑姑也愿意捧场叫好,爽快采用,双方自然相处愉快。
永平郡主的婚礼,燕王府这边不是主要场地,所以婚礼当天要准备的事情并不是很多,主要就是接亲时候的安排。这个是要当着许多人的面进行的,又关系到女儿的脸面,所以燕王妃绝对不可能交给别人来安排。此外嫁妆与陪嫁人员等等,也是与永平郡主切身相关的事,同样是燕王妃最关心的。这些事都不必谢慕林插手,她顶多就是帮着出出主意就好。
她负责的主要是宴席的部分,不过她与朱瑞的婚礼刚过去,办一场婚礼宴席都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燕王府的人都十分有经验,斟酌着删减就行了。其他宴上侍候的人员与菜色等等,全都是有旧例可遵的。她翻了旧例来看过,把宴席当日的菜谱稍作调整,请燕王妃看了,确定没问题,整件事的章程就定下来了。
具体的执行都是琐碎活计,这方面她在娘家时就有过经验,身边又有古娘子等人协助,并不觉得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只要这燕王府里具体办事的人不是存心要给她添堵,她婚后的头一件差使还是能轻松解决的。而关系到燕王妃独女的婚姻大事,燕王府上下哪里还有人胆敢为了给新进门的郡王妃下马威,便拿永平郡主的婚礼开玩笑的?那已经不是愚蠢,而是一心找死了。燕王夫妇用了这么多年的人,自然没那么智障。
因此,等谢慕林拿定了章程,请了王府中各方面工作的负责人过来商议具体工作时,几乎人人都非常殷勤主动地配合了她,没那么殷勤主动的人,也只是性格使然,并非对她有意见。工作就这么愉快地安排下去了。
晚上,等朱瑞从外头回来,与谢慕林一同用晚餐时,后者便高高兴兴地把今天的经历都告诉了他,还道:“我娘还担心过,我初到王府,要是这么快就开始学习做事的话,底下的人会不服我,故意给我添麻烦。如今看来,燕王府里的人都是很懂规矩的,不至于不分轻重地捣乱。只要永平妹妹的婚礼能顺利进行,过后我也没想急着插手王府中馈,只需要听王妃的指令,慢慢适应就好了。我都这么老实了,想必这王府里的人就更不会给我添乱了吧?”
朱瑞笑道:“父王虽待人和气,但毕竟是领军的人,眼里不容沙子。王府里若有下人不听从号令,他一怒之下,以军法治府,谁还能经得起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