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时,回忆了一下游故宫时的经历,有些怀疑这里可能是毓庆宫的位置,那正好是东宫太子的住所。
朱瑞早已在这里等候了好一阵子了,香案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好。等谢慕林来到,仪式便可以直接开始了。
他们有些赶时间,因为还得回燕王府去换衣裳,再往谢家去回门呢。
拜东宫的仪式很简单,朱瑞与谢慕林朝着京城方向,对着香案拜上四拜,就结束了。若是东宫太子夫妇在场,太子妃薛氏还得回拜两次。但他们两口子都不在,这一环节也就省下来了。
仪式结束,谢慕林与朱瑞飞快地往宫门方向走,出了皇城立刻上马车,飞奔回了燕王府。幸好燕王妃提前派人在大门口等着他俩,告诉他们不必去正院请安见礼,直接回院更衣后出门就行了,所以朱瑞与谢慕林都省了大功夫。两人回到自己的院子,迅速换下正式冠服,换上常服。
谢慕林还想继续延用那省时省力的百合花金冠,无奈被香桃驳了回去:“连着两天都戴同样的首饰,不管是王府里的人,还是外头的人,都会笑话郡王妃陪嫁的首饰少的。况且这是从家里带来的首饰,郡王妃如今又戴回去,岂不是让老太太和太太担心您在王府里没得新首饰么?太后娘娘昨儿就赏了许多头面首饰下来,您怎么不戴那个?又体面又好看!”
谢慕林无奈,只得把太后昨天赏下来的首饰匣子翻出来,取了一只衔珠攒丝金正凤,另插了两只团花掩鬓,簪了一朵石榴花,也就算了。至于香桃与青橙建议的那些流苏、步摇什么的,累累赘赘,通通都叫她否决了。倒是同喜小小声提议她添上的金项圈和百宝缨络,她略一考虑,还是给面子地戴上了。
她就这么珠光宝气地出了门,然后赢得了丈夫朱瑞的一大通彩虹屁,古娘子、翠蕉、绿腰等人也是没口子地称赞她端庄雍容又华丽,什么容光焕发,什么好眼光谢慕林有些怀疑,她们只是跟着朱瑞一块儿拍彩虹屁而已。
不过,这彩虹屁虽然听着有些可疑,却还是很让人开心的。谢慕林听得嘴角微翘。原本因为时间已经到达了正午,他们夫妻却还没能到达谢家,她心情有些焦虑,如今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反正燕王府离谢家官邸不远,坐马车直走,速度快一些的话,十分钟左右就到了,不会太过耽误午饭时间的。谢家成员也不多,郡王等级的回门礼也相对简单,不至于让谢家的亲人长辈们饿着累着。等吃完饭,他们一家子还有整个下午的时间可以团聚在一起呢。
出嫁才三天,谢慕林已经想家人想得不行,等不及要回家去见他们了。
回门
谢慕林这个穿越的都这么想念家人,谢家人对她自然更是挂念不已了。
哪怕早知道谢慕林与朱瑞一旦从燕王府出发往谢家来,就会有人跑到谢家来报信,文氏还是早早就穿戴好了,时不时遣人往门上来问消息。时近中午,她总也等不到女儿女婿上门,只等来了燕王府内官送来的回门礼物,索性亲自跑前院来等着了。
等到谢慕林与朱瑞在谢家门前下车时,文氏早已拉着丈夫等在门前,红着眼圈巴巴儿地望过来。谢慕林喊了一声“娘”,人还没拜下去,文氏便一步上前抱住了她,哽咽出声:“可算回来了!这几日在王府过得可好?”
谢慕林被她抱得眼湿湿的,也哽咽着回答:“我好着呢,娘放心,瑞哥还能欺负我不成?”文氏破涕为笑,看着朝自己笑着行礼的女婿朱瑞,心里越看越满意了:“重林的为人,我自然是信得过的。我就是怕你这丫头象在家时一样,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反欺负到重林头上去了,叫王爷、王妃看了笑话!”谢慕林嗔道:“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娘你少诬蔑我!”文氏只是笑着搂住女儿,看她的气色,她的妆容,她的衣裳首饰,见女儿看起来一切都好,心里也安定了几分。
朱瑞在一旁给谢璞见礼。谢璞点点头,见他身上穿着郡王常服,很是郑重体面,说话便比平日里少了几分随意:“听说郡王与郡王妃一大早就进紫禁城里去了,前不久才出来?”
听到岳父正色相询,朱瑞连忙也端正了神色,正正经经地回答:“是,今日娘子进紫禁城行盥馈礼,拜见过太后娘娘之后,又到斋宫与小婿会合,遥拜了东宫,这方回燕王府更衣,转道前来。来得晚了些,还请岳父见谅。”
谢璞微笑道:“这有什么?自然是礼数要紧。”他其实也有些意外,盥馈礼他身为正经进士出身的文官,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女儿行盥馈礼竟然用了一上午的时间,这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朱瑞很快为谢璞解了惑:“太后娘娘很喜欢娘子,行过礼后,便留她在行宫里说话,兴许是说得太高兴了,一时间就忘了时辰。”
谢璞得知女儿得了太后的青睐,脸上的笑容顿时更深了些:“真姐儿未出阁时,在家中娇养,我与她娘对她管束都松了些,以至于这孩子在礼仪规矩上有所疏失,若是她在贵人面前失仪就不好了。郡王爷常在贵人面前侍奉,还请你遇事多提点着真姐儿些,别让她在贵人面前闹了笑话才好。”
朱瑞忙道:“岳父大人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