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抛线---阿翼的异性情感叙说:异性绝缘
「老哥哥,希望你心里先有准备,如果你觉得无法接受我等下讲的,等会喝完这杯咖啡我们就说掰掰,如果你还能接受,我就尽量完整的把我为什麽还不结婚的原因告诉你。」说这话的当下,阿翼的眼神透着坚毅,透着一股凝肃的神情。熊爹嘟起嘴,眼球骨碌的转动了几下,然後说:「没有这麽严重吧!你讲讲就是,老哥哥不会这麽没有风度的。」讲完话,熊爹也拿起咖啡杯啜饮了一口,然後对着阿翼笑了笑。
阿翼撑大眼睛,透过亮黄的镜片,目光直直的全投射在熊爹的双眼里。深吸一口气的说:「老哥哥,我喜欢的是男人,而且是和你一样的中年成熟发福男人。老哥哥,还愿意继续听吗?」熊爹谛听的当下,眼皮忽然的往上撑开了一下,紧接着他挪开与阿翼对望的眼,又喝了一小口咖啡杯里的黑咖啡。空气中似乎短暂了凝结了一股不安,无声的两人不清楚谁会继续再开金口。
熊爹忽然绽起笑颜的说:「弟弟,在书店里,我不是跟你说觉得跟你很有缘,我的直觉现在终於得到了印证。谢谢你愿意敞开心防将这麽私密的事情和我分享,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继续说吧!老哥哥洗耳聆听喔!」熊爹的笑很柔情,温柔的如一株百合。当然,他似乎也很技巧性的回避了让阿翼清楚自己是否也是喜欢同性的真实面。但熊爹这针定心剂确实也让阿翼的些微担忧抹了去。
阿翼切了一小块蛋糕塞进了嘴里,嚼完後说:「当完兵,回到原有任教的学校,当时候早已经知道自己对於性的喜好和常人不一样,甚至,也走访过一些所谓像我这种人的地方,像公园啊,酒吧啊,三温暖啊。但是对於自己的性倾向却也还在挣扎中,当时候却着实还没有认同自己是同志。总觉得只是性的偏好比较偏向喜欢男人,当然,也希望自己和一般人一样,能够与异性交往,谈一段异性的感情。」
阿翼又切了一小口黑森林蛋糕置入嘴中,然後又继续说:「我的第一任女朋友,也是目前唯一有过的女朋友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她和我同校任教,但不同办公室。因为我自己有任教她的班级,更也有和她进一步的互动。觉得这女孩子很阳光,也很有个性,活像个女性太阳神一样。」阿翼讲这话的同时,似乎他的女朋友就幻影在他的身旁。
熊爹也咬了一口蛋糕说:「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的女孩子喔!当时候,你应该很幸福吧!」阿翼苦笑的咧出两个酒窝,然後回着说:「老哥哥不骗你,和我女朋友交往的半年里,我从来没有兴起任何的性冲动,一次也没有。我那女朋友和我一样都是初次谈感情,她总是很细心很体贴的安排着每个可以在一起的假期。去天母逛逛Jing品店,上山看萤火虫,一起爬山看夜景,到阳明山赏花季...。『幸福』吗?我自己问自己,我真的不很清楚那种感觉是不是叫幸福?只单纯的知道两个人是男女朋友关系而已。」
熊爹回应着说:「情人能在一起共甘苦应该就算是种幸福吧!你不这麽觉得吗?」阿翼抿起嘴唇用力地摇摇头说:「老哥哥,我没有这麽简单解读『幸福』这两个字的。认识的这半年间,我和她没有真正牵过手,我那女朋友甚至还调侃我说,怎麽这麽胆小,连她的手也不敢牵。当时候,我竟然也傻傻的回应她说:『因为不知道你会不会不高兴,所以一直都不敢牵你的手啊!』呵呵,满烂的理由吧!」
阿翼瞥了一眼周围的客人,然後又望向熊爹继续说:「和我女朋友交往的那阵子,我一样一有时间也会出入我们这种人的场所,不为什麽,只知道当时抑制不住自己往那种地方跑。在双管齐下的试探下,我竟然渐渐强化了我喜欢男人的这个事实。也很巧的,当时候和我女朋友一起准备研究所考试,怎知我录取了,她却落榜。自己也盘算着,是否该以此作为分手的理由。因为,我考上的是南部的学校,必须留职停薪才能去就读。」
熊爹摸了摸胡子然後说:「才交往半年就想放弃啊?没有再尝试看看吗?」阿翼轻笑了一声,然後回着:「在电话里曾提过一次分手,但是她哭的淅沥哗啦的,我最怕女人哭了,所以,又勉强自己再试看看,但是,发现自己仍然无法真的爱上她。当中,历经了好多次要提分手的过程,直到我回南部念书,这段感情才真正结束。」阿翼说这话的同时,眼睛里闪着怜惜与落寞。
吸了一口咖啡,阿翼又继续说:「真正分手时,我女朋友似乎还不太愿意,不是写信就是打电话,当时候为了断绝与她的联系,我信也没回,电话也不接,反正就是铁了心肠,要她放弃我这没心没肝的家伙。直到她写了最後一封信,说她放弃这段感情了,但希望我有到台北能找她出来吃吃饭,我心头的重担顿时才放了下来。」
熊爹抹了一抹脸上的胡渣,一手就置放在下巴上,然後说:「听你这麽一说,这女孩用情倒挺深的,看来你伤她也伤的很深喔!」阿翼吊下眼皮,也点点头的说:「那半年我前前後後去台北四次,大部分的时间都去央图找论文资料,我也履行诺言的每次都找她出来用餐,直到第四次时,她才告诉我,这半年她透过艺